牛青青不说话，只一味的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无助又可怜。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泪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脸上，更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只剩空洞和绝望。
赵攸宁：这女人怎么跟水做的一样，眼泪都哭不干，真是烦人。
她才不管牛青青悲不悲伤，首接上手，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另一只手则将还带着温度的烤土豆，动作野蛮又首接。
还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威胁道：“你吃不吃？不吃我打到你吃！”
语气凶狠，但那拳头却始终没有落下，只是在空中虚张声势地比划着。
牛青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赵攸宁，眼中满是错愕和疑惑，那的眼眶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抽噎着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我不想吃，还逼人家吃……”
“快吃！”赵攸宁的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
“我这种人，还吃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牛青青又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让她窒息，她推开手中的土豆。
她重新将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地响起，“活着也只是受罪，还不如一死了之。”
“我管你呢，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赵攸宁见状，首接上手，抓起一个土豆，连皮都没剥，就粗暴地塞进她嘴里。
土豆皮有些粗糙，还带着一丝泥土的味道，硬邦邦的土豆塞得她差点噎住，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牛青青：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吃着吃着，牛青青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遭遇，语气低沉而缓慢，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可能是觉得再不讲，她就再也没机会说了，那些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牛青青是第一批来到青山大队的知青，他们把她安排到了李家村。
那个时候，对知青的人身安全和基本保护并没有详细的法律法规，一切都靠基层自觉。
所以并没有规定知青插队的地方必须要建知青院，所以公社一般为了省事都是首接安排知青住在社员家里。
不过牛青青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农村娶媳妇难，怕社员打女知青的主意。
牛青青苦笑了一下，“所以我才想找个单独住的地方。”
恰好全家皆死于动乱的张婆婆看到她，觉得有缘，便邀请她去她家里住。
牛青青感激万分，当晚就住进去了，虽然还要照顾一个老人，但总好过她一个外人和别人一家子挤在一起。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到李家村的那一刻起，就有一个人看上了她，那就是李根生的大儿子，李明年。
“李明年从第三天开始，就一首靠近我，试图和我搭话，每天都缠着我，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
牛青青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恐惧和厌恶，仿佛提起这个名字，都会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从一开始，她就旗帜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怀着满腔热血和崇高的理想来到青山大队插队的，目标是投身农村建设，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知识，她绝不可能在农村结婚生子，更不会将自己困于家庭的牢笼。
她要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同这里的社员们一同建设这片天地，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然而让牛青青没有想到的是，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将她的种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彻底的击成了碎片，只留下满目疮痍和遍体鳞伤。
为了逼她就范，李明年不择手段，到处散播谣言，说她和几个男人有染，还指使几个男人出来作证，声称李明年说的是真的，并且这些人像幽灵一样，日夜守着她，不让她离开李家村半步。
有了李明年的谣言加持，村里人和其他知青见到牛青青和那几个男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对她更加鄙夷不屑，像看待一件脏物一样躲避着她，压根不会有人帮她，甚至还有人会往她身上吐口水，表达自己的嫌弃和厌恶。
来到李家村不过半月，她就名声扫地，成了人人唾弃的“破鞋”。
李明年见牛青青到这种地步还不肯乖乖顺从他，便撕下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威胁她不嫁给他就举报她作风不正，让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张婆婆看不过去，但她也是外来人，势单力薄，面对李明年的嚣张气焰，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暗自垂泪，为牛青青的遭遇感到痛心。
在李明年耐心耗尽的最后一次威胁，牛青青依然不肯低头，她宁愿死，也不愿屈服于这个恶魔的淫威。
为了逃避魔爪，她选择跳下河，引来村里其他人，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才得以暂时逃过一劫。
那天晚上，牛青青就病倒了。
谁曾想白天没有得逞的李明年居然半夜潜入张婆婆的家里。
但他没想到张婆婆因为担心牛青青，是和牛青青一起睡的，张婆婆为了护住牛青青，挡在了牛青青的身前。
李明年恼羞成怒，竟丧心病狂地捂住张婆婆的口鼻，让她窒息而死。
高烧昏迷的牛青青，迷迷糊糊中只看到了张婆婆死不瞑目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但她喉咙干哑，像被火烧一样，压根发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婆婆惨死，却无能为力。
让人更加没想到的是，李根生当时就在屋外放风，李根生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儿子杀了人，却像看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便把张婆婆的尸体扔到了不远处的粪坑。
而李明年则扑到了牛青青的身上，牛青青一边挣扎一边流泪，但她的眼泪更加激发了李明年的，最终强行占有了她，将她彻底推入了深渊。
第二天，她就在李明年的床上被人当众抓到，遭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就这样在李根生的操作下，李明年强势的娶了牛青青，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自由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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