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鼓刚过,晨曦微露,万籁俱寂,整个城市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然而,在这寂静的时刻,云蔚然却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混入了送菜的车队,顺利地进入了皇城。
皇城的晨雾弥漫,给琼林苑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青灰色调。这里是新科进士们题诗的地方,金匾高悬,彰显着文人的荣耀。然而,在这看似庄重的地方,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蔚然的目光被两个小太监吸引住了。他们正站在金匾下,用草灰擦拭着青石缝里的暗红色痕迹。那暗红色在青灰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云蔚然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那暗红色。年长的小太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公子莫怕,昨夜野猫打架,碰翻了朱砂匣子。”
云蔚然心中一紧,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太监的袖子上。那袖子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的首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袖中的账册变得滚烫起来。那账册是他此次潜入皇城的重要证据,里面记录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此刻,账册的异常让他意识到,那暗红色的痕迹绝对不是朱砂,而是血迹被草灰吸附后泛出的铁锈色!
“云公子?”小太监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云蔚然的思绪。他定了定神,决定先稳住这两个小太监,再想办法弄清楚真相。
在九曲廊桥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越的嗓音,仿佛天籁一般。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太子萧景琰。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常服,身姿挺拔如松,腰间却悬着一只紫金鱼袋,显然是刚刚下了早朝便急匆匆赶来此处。
他的手中,正悠然地转着一枚青铜钥匙,那钥匙的纹样,竟然与斗笠人铜牌上的兽纹毫无二致。
太子的目光落在云蔚然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孤很好奇,一个敢在策论里写‘青苗贷实为饮鸩止渴’的举子,为何要救户部的蛀虫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手中的钥匙如流星般抛向云蔚然。那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首首地朝云蔚然飞去。
云蔚然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飞来的钥匙。入手的瞬间,一股凉意袭来,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分明就是户部密档库的钥匙!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波澜,但表面上却强作镇定,双手将钥匙奉还给太子,说道:“殿下明鉴,学生救的并非户部的蛀虫,而是证物。”
然而,就在他归还钥匙的瞬间,袖中的一张残纸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悄然滑落,掉在了地上。
太子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他弯腰拾起残纸,随意地展开一看,突然冷笑出声:“好个周兆阳,贪墨的数目竟然都敢用谢家密码记账。”
说罢,他的指尖在残纸上轻轻一搓,那原本被墨迹掩盖的地方,竟然渐渐显出了银朱写成的“秦王”二字!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众人惊愕地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苑门处。
只见一具尸体如炮弹一般首首地砸在了那块刻有“为国抡才”的御碑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众人定睛一看,这具尸体竟然是赵五!
原本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义庄里的赵五,此刻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扭动着身体。他的十指紧紧地抠住了御碑上的碑文,仿佛要将其撕裂开来。而他的腹腔里,还不时传出“咔嗒”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云蔚然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油纸包里发现的那几根指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闭眼!”
就在这时,太子猛地一把将云蔚然拽向身后,同时高声喊道。
云蔚然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赵五的颅顶竟然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猛然炸开,无数根银针如暴雨般射向了人群。
这些银针的针尖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显然是淬了剧毒!
云蔚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踉跄着站稳脚跟。他定睛一看,只见太子的左臂己经被一根银针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正从伤口中缓缓渗出。
然而,更让人惊骇的是,赵五爆开的头颅里,竟然爬出了一只青铜机关蝎!
这只蝎子通体呈现出古铜色,外壳闪烁着寒光,蝎尾上还钉着一张字条。
云蔚然定睛一看,字条上赫然写着八个字:
**“青苗熟时,当刈野草”**
其中,“野草”二字被朱砂圈着,显得格外醒目。而这八个字的笔迹,与之前在账册上发现的批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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