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的老槐树下,枯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着,它们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却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纷纷扬扬地飞舞起来。
与此同时,在杜府的书房里,云蔚然猛地踹开了那扇紧闭的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似乎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暴力。
当门被踹开的瞬间,云蔚然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杜翰林身上。只见杜翰林正伏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如疾风骤雨般在宣纸上疾书。然而,令人惊骇的是,老人的嘴角正溢出一缕缕黑色的鲜血,那鲜血己经浸透了他的前襟,在白色的衣襟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案头的烛火摇曳着,将杜翰林那张青灰色的脸映照得格外阴森,仿佛他己经变成了一个从地狱而来的索命判官。
“恩师!”云蔚然失声惊叫,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担忧。
然而,杜翰林却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别过来……”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着这声喝叫,他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猛地一划,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屋里的燕隼香……咳咳……混了北燕的‘七日断魂散’……”杜翰林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云蔚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当然知道“七日断魂散”的厉害。这种毒药一旦吸入,便会在七日内毒发身亡,而且无药可解。
就在这时,谢清霜如同闪电一般出手了。她手中的银枪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挑翻了案上的香炉。
然而,就在香炉被挑翻的一刹那,三枚青铜钉如闪电般从梁上激射而下。这三枚青铜钉与之前周兆阳心口的七星钉一模一样!
云蔚然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向杜翰林。在他扑倒杜翰林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了案上的血书上。
血书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云蔚然还是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秦王通敌实证有三:其一,借谢家案转运精铁……”
第二行字迹己被血污模糊,唯剩几个触目惊心的词:**"东宫...时疫...水源..."**
"去找..."杜翰林突然掐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枕头下的..."
枯瘦的手指松开了。老人临死前最后的目光,死死盯着书架上的《贞观政要》。谢清霜抽开那本书的瞬间,暗格弹出一封火漆密函——封皮上赫然印着太子的小私印!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至少二十名执金吾己将杜府团团围住。领队之人举起火把,火光映亮他腰间玉佩上"齐王府"三个篆字。
"走密道!"谢清霜一脚踹翻书案,露出下方黑洞,"这香炉里的毒...咳...遇热则散..."
云兆然抱起杜翰林的尸体跃入地道。最后一瞥间,他看见执金吾的刀光劈碎了《贞观政要》,纸页纷飞中,某页批注格外刺眼:
**"郑怀远死前说:秦王在陇西练的私兵,吃的是人肉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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