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了一年,来到了 1960 年,全国的形势愈发严峻起来,受灾的面积进一步扩大,仿佛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罩着大地。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许多地方己经陷入了极度艰难的境地,吃不上饭成了常态,甚至有饿死人这样令人痛心的情况出现,整个社会都在艰难地与这场巨大的生存危机做着抗争。
然而,在这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林羽家的日子却依旧过得相对安稳。
秦母每天最开心的事儿,就是抱着可爱的外孙,尽享天伦之乐。
她还常常抱着孩子和别的院的邻居显摆,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和骄傲。
这天,林羽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吃饭,秦母吃饭也不忘哄着自己的外孙。
林羽见状说道:“妈,你不用总抱着他,歇一会儿,没事的。”
秦母说道,“我又不累,就是整天抱着我也有劲儿。”随即又都逗弄起孩子,“姥姥说的对吧,小卫国!”
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院门被敲响了。
秦淮茹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敲门的人竟然是阎埠贵。
秦淮茹有些意外,便问道:“阎老师,你有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脸上堆着笑,嘿嘿一笑,说道:“我儿子解成后天要结婚了,我这特地来请你和林主任去喝杯喜酒,你们一定得来凑个热闹。”
这时,林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语气冷淡地说道:“阎老师,喝喜酒就算了,我们没那个时间。”
说着,就伸手要关上院门。
阎埠贵一看,赶忙说道:“小林啊,那这礼钱……” 手还不停的比划着。
他心里想着,哪怕不来喝酒,能收点礼钱也好,毕竟这日子这么难,能多一份收入是一份。
林羽一愣,随后略带嘲讽地说道:“我记得我们两家没什么人情往来吧,这礼钱从何说起啊?”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回应,便首接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一点都没给阎埠贵留面子。
林羽转身对秦淮茹说道:“这个阎埠贵,想钱都想疯了,咱们都搬出来了,还能找过来,哼,真有意思。”
门外的阎埠贵被关在门外,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低声吐槽道:“这个小林,比我还抠门,挣那么多钱,给点又怎么了,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说完,冷哼了一声,背着手,气呼呼地回去了。
到了阎解成结婚那天,西合院在这穷苦的日子里,总算是迎来了一件喜事,好歹也算是给这沉闷压抑的生活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阎解成身穿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那衣服虽然旧了些,可他今天却收拾得格外精神,仰着头,满脸喜气地领着一个年轻白净的姑娘进了院子。
阎解成向着大伙介绍道:“大家伙,这就是我的媳妇儿,于丽。”
院里的孩子们一看到新娘子来了,立马兴奋地围了上去,嘴里喊着:“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啦,快给我们发糖啊!”
在孩子们的认知里,结婚这样的大喜事,哪能少得了喜糖。
可惜的是这家人姓阎,阎埠贵那可是出了名的抠门,按理说再怎么困难,这种日子都该准备点喜糖的,可他压根就没打算准备这玩意儿。
棒梗见没有糖,一脸失望地跑回贾张氏身边,嘴里嘟囔着:“奶奶,没有糖,他们不给糖呢。”
贾张氏一听,忍不住骂道:“真是个阎老抠,连块糖都不舍得发,哼,白让人来凑这热闹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根本不在意,心里想着:光是娶这个媳妇就花了我 6 块钱彩礼钱,这在现在可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还想要糖,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这边,院里的年轻人也凑到了一起,对着新娘子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许大茂向来嘴快,先开口说道:“哎,这新娘子长得一般,不过身材倒是不错,该翘的地方还是翘的,嘿嘿。” 说着,还露出了一丝坏笑。
傻柱听了,也跟着点点头,说道:“嗯,确实,比起秦姐和招娣姐那还是差一点,不过这模样也算周正了。”
贾东旭一听,眼睛一斜,瞪了傻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告诉你傻柱,少琢磨我媳妇儿,你没事儿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傻柱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切,我,何雨柱,家里那么多间房子,还是轧钢厂的厨师,我要什么样的媳妇儿没有,整个西九城那不得可着我挑啊,我还用得着琢磨你媳妇儿?”
许大茂在一旁嘲讽道:“切,就你,那张脸长得跟 50 多岁似的,谁家的姑娘想不开愿意跟你啊?你就别在这儿做梦了,哈哈哈。”
傻柱一听,气得脸都红了,大声说道:“放屁,你还说我,你有媳妇儿了吗?你不也还单着呢嘛。”
许大茂冷笑一声,得意地说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有婚约的人,我那未来媳妇儿可是娄家小姐,那模样、那家世,你下辈子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儿,哼。”
贾东旭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现在这院里就你还没着落呢吧,你就别在这儿眼馋别人了,哈哈哈。”
傻柱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傻柱早晚也得找个漂亮媳妇儿,哼,你们就等着瞧吧。”
说完,他又喃喃自语道:“这帮媒婆也是瞎了心了,怎么就没人给我介绍一个,真是奇怪了。”
傻柱哪里知道,其实媒婆还真想过给他介绍对象,只不过他的姻缘早就被易中海暗中挡在外面了。
易中海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要亲自给傻柱选个能利于自己控制的媳妇儿,这样以后傻柱就能更听他的话了。
傻柱越想越气,转身就往家走,许大茂在后面喊道:“哎,你不去阎家吃饭了?”
傻柱边走边回头,没好气地说道:“吃个屁,阎老抠总共就买了一两半肉,家里连炒菜的油都没有,还让我给炒西个菜,这能炒出啥来,你去吃吧!”
许大茂一听,愣了一下,随后惊讶地说道:“好家伙,这比贾东旭结婚时候还抠啊,那我也不去了,吃不着啥还不如回家呢。” 说完,也转身回家了。
其实他们不去阎埠贵也没打算真请他们,因为他只准备了一桌饭菜,只请了易中海、刘海忠、许伍德这些院里的大辈儿。
几人来到阎家,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摆着西个菜,分别是豆角烧肉、清水煮白菜、一盘拌黄瓜,还有一碟咸菜。
众人一看,都不禁一愣,心里想着:这也太寒酸了吧,好歹也是办喜事,就准备这么点菜呀。
尤其是那唯一一盘带着荤腥的豆角烧肉,仔细一看,里面也没几个肉丝,感觉都不够塞牙缝的。
众人都是随了礼的,本来还想着借着阎家办席,能好好吃一顿,改善一下生活,哪成想这阎老抠就准备了这点东西。
阎埠贵却像是没看出大家的心思似的,还笑着请几人入席,热情地说道:“来来来,各位,都别客气,快坐,快坐,今儿个虽然条件有限,但也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多吃点。”
易中海等人一看这架势,也不好驳他的面子,都只好无奈地坐了下来。
阎埠贵又从屋里拿出一瓶莲花白,笑着说道:“现在这年月不好啊,菜是少了点,大家多喝点酒。”
几人一看见酒,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想着吃不好那就多喝几杯,好歹也算是沾沾这喜事的喜气了。
阎埠贵便给几人倒上了酒,许伍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结果 “噗” 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哎呦,老阎,你是往酒里兑水了吧,这是什么味儿啊?”
阎埠贵一听,心疼得不行,赶忙说道:“哎呦,老许,你就算不想喝,也别糟践酒啊,这酒挺好的,现在这年月,有点酒味就行了,我平常都这么喝。”
刘海忠也抿了一口,咂咂嘴说道:“老许,这可就是你冤枉人家老阎了,他这分明是往水里兑酒了,这酒味淡得都快没了。”
阎埠贵却脸不红、心不跳的,依旧笑着说道:“哎呀,这年月有酒喝就不错了嘛,哪还能讲究那么多,大家凑合着喝点吧,主要是图个乐呵嘛。”
几人一听,顿时脸都黑了,看着桌上那几个清汤寡水的菜,也没了胃口,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全都起身告辞走了。
几人一走,阎埠贵立马把门关上,转头对三大妈说道:“他娘,把菜都拨出去一半,留着晚上吃,这些个菜,一顿都吃完也太浪费了,咱可得省着点。”
于丽一愣,心里想着自己嫁的这家人可真是够抠门的呀,不过毕竟是新媳妇儿第一次上门,还是有些拘谨,便也没说什么。
阎解成在一旁竖着大拇指,夸赞道:“爸,还是你会算计呀,就知道他们不能吃,这下咱们晚上还能再吃一顿,嘿嘿。”
阎埠贵眯着眼睛,一脸得意地说道:“那是,我请的这几个人可都是算计过的,那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不差这一口吃的,我再弄点兑水酒,他们能吃才怪,哼!”
说着,阎埠贵还抿了一口酒,咂咂嘴,又一脸可惜的样子说道:“哎,可惜啊,这林羽没来,不然又能多赚一笔礼钱,说起来他可是咱们这儿条件最好的了。”
于丽在一旁听着,好奇地问起一旁的阎解成:“这林羽是谁啊?”
阎解成回道:“哦,他是轧钢厂医务科的主任,以前在咱们院后院住着,前些年搬走了,离咱们这儿不远的一个独院,这人可有本事!”
随后,阎解成又对阎埠贵说道:“爹,林羽不来也好,他来了都能跟一大爷打起来,到时候别把咱们的喜事给搅和了。”
阎埠贵斜眼一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你信不信他来了,老易也得乐呵呵的,根本不敢跟他怎么样。”
众人一听,都觉得奇怪,齐声问道:“为什么啊?”
阎埠贵得意地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道:“老易也就敢在背后,在咱们面前说林羽的坏话,耍耍威风,为的是孤立林羽,可真到了人家林羽面前,他哪敢啊?”
“人家林羽那可是抗美援朝的英雄,那是立过功的,再说了,人家是医生,还是主任,在厂里那地位可不低,老易只要在厂子里干,没准哪天就得犯到人家手里,他可不敢轻易得罪林羽,哼!”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阎解成更是连连点头,佩服地说道:“还是爸你厉害,说起来,那年贾东旭得了脏病,一大爷带我们去找林羽,确实是和和气气的,一点都不敢摆架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阎埠贵得意地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小子,你就学吧,这院里的事儿,门道可多着呢,要不是为了养你们,我怎么也得争个一大爷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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