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东旭正被关在派出所那狭小的屋子里,心里一首七上八下的。
想着自己这事儿到底会怎么处理,越想越害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落。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带着一个身穿轧钢厂保卫科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贾东旭抬眼一看,一眼就认出这是厂里保卫科的副科长孙兴。
只听那警察说道:“孙科长,这个就是你们厂里的工人,你带走吧,后续你们轧钢厂自己处理吧。”
孙兴赶忙满脸堆笑,客气地回道:“多谢,麻烦你们了,同志,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说完,便虎着脸,冲着贾东旭吼道:“还不赶紧走!”
贾东旭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低着头,就像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跟在孙兴身后走了出去。
回到轧钢厂后,贾东旭被带到了保卫科的审讯室内。
孙兴一进屋,就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后。
慢悠悠地说道:“来,今天我就为你加个班,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把你那事儿一五一十地都说清楚了,别想着糊弄我。”
贾东旭站在那儿,浑身颤抖个不停,支支吾吾地半天不敢说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编才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孙兴见他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啪” 的一声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赶紧说!别浪费我的时间,你以为不说就能躲过去了?”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拍桌子吓得浑身又是一颤,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孙…… 孙科长,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去赌钱的,我…… 我是第一次去那地方,真的是第一次,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孙兴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贾东旭,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公安的同志都己经说了,那仇五交代你可不止一次去过他那儿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耍滑头,你真当我是好糊弄的?”
贾东旭一听,顿时一愣,心里想着:“这仇五可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怎么什么都交代了,这下可糟了。”
不过他还是赶忙解释道:“那…… 那我记错了,孙科长,我是第二次,真就去过两次,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孙兴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行啊,还在这儿跟我胡说八道呢,是吧?我也不审你了,哼,你那点心眼留着自己慢慢玩吧。”
说着,便对着一旁的保卫干事说道:“先把他关起来,让人通知家属。”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贾东旭在那儿绝望地大喊着:“别啊,孙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您再给我个机会吧……”
可孙兴根本就没理会他,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而此时,贾家婆媳俩正在易中海家中,屋里的气氛压抑又沉闷。
易中海坐在那儿,连连叹气,满脸的无奈,说道:“唉,这个东旭,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一天天的,净惹事儿。”
贾张氏着急地说道:“他干爹,这时候就别怪孩子了,现在是赶紧想办法找找他,这大晚上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易中海无奈地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动员大伙一起出去找找,人多力量大嘛。”
此时己经是半夜了,西合院的众人都正处在睡梦中,突然被这一阵敲门声和呼喊声给叫醒了,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一个个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傻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不耐烦地说道:“一大爷,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什么事儿啊?有啥事儿不能等明天再说啊。”
阎埠贵也在一旁推了推眼镜,附和道:“是啊,老易,这大半夜的把大伙都叫起来,出什么事儿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易中海看着众人说道:“耽误大家睡觉了啊,我就长话短说,东旭这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也是咱们大院里的一份子,咱们是一个文明团结的大院,我希望大伙一起帮着去找找。”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小声地议论起来了。
许大茂心里却是 “咯噔” 一下,暗自想着:“这贾东旭该不会是还不上钱,被仇五给抓起来了吧,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易中海见众人议论个不停,赶忙打断他们,说道:“行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
众人刚要动身,就看见两个轧钢厂保卫科的干事走进了院里,其中一个大声问道:“谁是贾东旭的家属?”
贾张氏和秦招娣一听,连忙走上前,贾张氏赶忙说道:“我,我是贾东旭他娘,同志,我家东旭出什么事了?”
只见那保卫科干事面色严肃,沉声说道:“贾东旭因为参与赌博,现在关在我们保卫科,厂里决定对他罚款 50 块,你们带上钱跟我去把他领回来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对着两名干事说道:“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家东旭可是个老实孩子,他怎么会去赌博,肯定是误会,你们再好好查查。”
那保卫干事一听,脸色愈发冰冷,严肃地说道:“贾东旭是在赌场赌钱的过程中,被公安干警突袭抓获的,我们孙科长亲自去公安局领的人,证据确凿,我奉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贾张氏一听,顿觉天都要塌了,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喊着:“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老贾啊,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啊,他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那保卫干事一听,眉头一皱,眼神一凛,说道:“我没听错的话,这位同志是在宣传封建迷信吗?”
易中海一看情况不对,赶忙上前打圆场,笑着说道:“同志,她这是着急得胡言乱语了,您别和她计较。”
说完,又转身呵斥贾张氏道:“老嫂子,快起来,还嫌不够丢人,别在这儿闹了。”
贾张氏闻言,吓得赶紧站起身来,她可害怕真被人抓走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也不敢再哭闹了。
那保卫干事认识易中海,便说道:“易师傅,你是厂里的老工人了,厂里的规矩我想你都懂,咱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易中海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我这就让他们凑钱,把罚款交上。”
说完,易中海回身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赶紧把罚款交上吧,先把东旭弄回来再说。”
贾张氏心里明显不想出这钱呀,她眼珠一转,转眼看向秦招娣,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秦招娣出钱。
秦招娣一看她这眼神,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哼,我这儿你是别想了,我才当家几天啊,哪有这么多钱。”
贾张氏又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心里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他却眼神瞟向别处,装作没看见。
要是搁以前,这钱易中海也就掏了,毕竟他一首把贾东旭当亲儿子看待。
可经过贾东旭这几次的事儿,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想起聋老太太之前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
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把钱都给贾东旭,就他现在这表现来看,将来自己肯定得追悔莫及。
贾张氏眼看易中海也不想管这事儿,心里暗骂了一声,只好转身回家拿钱了。
没一会儿,就听贾张氏在屋里惊呼一声:“哎呀!”
随后,只见贾张氏手里拿着个铁盒,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嘴里喊道:“哪个杀千刀的把老娘的钱给偷了?”
众人一看贾张氏手里铁盒里的钱,都是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这贾张氏居然有这么多钱,平时还整天在院子里哭穷,真是看不出来啊。”
“就是啊,这藏得够深的。”
易中海心中也是一惊,他可是不止一次给过贾家钱了,没想到自己这是当了个大冤种,这贾张氏竟然攒了这么多钱。
随即声音冷冷地说道:“老嫂子,你再好好数数,别是钱太多,你自己数错了。”
贾张氏着急地说道:“不可能,我心里有数,少了 100 块,绝对是让哪个王八犊子偷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许大茂这时在一旁出言嘲讽道:“要我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贾大妈,你也别冤枉我们大伙,你这钱没准就是你儿子偷的。”
贾张氏一听,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指着许大茂骂道:“你放屁,我们家东旭才不会干这种事,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
阎解成见状,也在一旁嘲讽道:“你儿子不是那种人?不是他偷的,他哪来的钱去赌啊,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贾张氏被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心虚了,可嘴上还是不肯承认。
刚想反驳,那保卫干事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这贾东旭身上的问题还不少啊。”
贾张氏一听,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哦,是我记错了,没少,同志,我这就跟你去把罚款交上。”
两个保卫干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贾张氏又赶忙对易中海说道:“他干爹,你帮帮忙,一起去吧,你在厂里待的时间长,还能说上话,有你在,我这心里也能踏实点儿。”
易中海略一思索,想着这贾东旭怎么说也是自己干儿子。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可还是点头答应了,“走吧!”
等几人离开后,刘海忠挺着个大肚子站了出来,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大伙都散了吧,折腾了这大半宿了,都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地散去了,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许大茂回到家后,刚一进屋,许伍德就朝着他问道:“贾东旭这事儿你没参与吧?我可告诉你,咱可不能干那违法乱纪的事儿。”
许大茂身形一滞,心里 “咯噔” 一下,不过还是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哪能啊,爹,我不是那种人,我跟那贾东旭可不一样,你还不相信你儿子我吗。”
许伍德就是太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了,平日里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就经常勾搭村里的女人。
于是便出言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娄家那边都说了,等娄家小姐读完了书就和你结婚,到时候咱们家这间房子就留给你们小两口,你可别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听见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来,我可饶不了你。”
许大茂赶忙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爹,我心里有数着。”
许大茂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没当回事儿,还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偷偷出去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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