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不再等
第四十七章 他不再等
墨景言恨她不再听话,恨她居然敢不按剧本走,更恨她竟然有了自己的意志。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
就算她不爱了,就算她离婚了,她也不该这么快就活得比他还像人。
他越想越恼,越恼越躁。
最终,他盯着电脑上的一个帖子发了很久,那是林语宁前不久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截图。
她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头发挽在脑后,眼神清冷坚定,嘴角微微扬起。
那笑,是他曾无数次在午夜梦里都求不得的神情。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向衣帽间。
他要见她。
不,是要“找”她。
不是以墨景言的身份。
而是以另一个男人的身份。
……
几天后,林语宁开始察觉到了异样。
她原本的生活节奏一直保持得很好,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援助中心,傍晚六点左右下班,然后回陶珊家或者偶尔跟顾延瑾吃饭。
她出入的地方不过几个,但她总觉得最近背后总有人在看她。
不是媒体,不是记者。
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盯视感。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太敏.感了,直到有一天傍晚她加完班回家,在楼下超市结账时,发现排在她身后一个穿黑色帽衫、戴口罩的男人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支付界面看。
那人的眼神隐晦,动作不多,但站位极近。
她故意绕远路回家,发现那人还是跟着。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便利店报警。
警察赶来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但她知道,事情没有结束。
她告诉顾延瑾,让他加强了对她的保护,但她没有表现出慌乱。
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受到威胁就瑟缩不前的林语宁了。
她学会了冷静,学会了反制。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人,会是墨景言。
他伪装得很好。
剪短了头发,换了肤色更深的粉底,带着大墨镜和帽子,甚至还故意戴了假胡茬。
他换了手机,用新的社交账号去加她的工作同事,伪装成一位对援助中心有捐赠意愿的“资助人”。
他想靠近她。
想看她会不会认出来他。
可她一直冷静无波,对任何陌生人都保持着职业的距离和警觉。
于是他急了。
开始在她回家的路上丢花束,匿名寄来信件,说着一些若即若离的话。
“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一直在看着你!”
“你变了,不过我也变了!”
“你真的决定不再回头了吗?”
她没有回应。
他恼羞成怒。
那天夜里,他再次出现在援助中心门口,用假名说要咨询家庭暴力案件。
她从办公室走出来,站在玻璃门内看着他,眉头微皱。
“您可以进来说!”
他轻声“嗯”了一句,低头走进屋子。
她让他坐下,递上表格和水杯,一切如常。
但他的手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指—那双曾经为他按下演出排程、签合同、烹调三餐的手。
她如今把它们用在了别人身上。
他嫉妒,疯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忽然压低声音开口。
林语宁警觉地抬头。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那张虽然刻意伪装,但她无比熟悉的脸。
墨景言。
她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后退。
只是将手上的文件合上,放回桌面,淡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景言看着她,眼神一寸寸染上仇恨的颜色。
“你真狠啊,林语宁!”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从巅峰跌到底,不伸一根手指头?”
“你要是真放下我了,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对面?”
“你根本没放下。
你只是在报复!”
林语宁静静地望着他,声音毫不波动。
“我没有报复你!”
“我只是在还自己一个交代!”
“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活该!”
“你做了什么,就要承担什么!”
“你可以恨我,但你别再靠近我!”
“你早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她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如果你不走,我会报警!”
墨景言脸色骤变,盯着她的背影,几乎咬碎了牙齿。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可他又无法否认,这份恨,源于他无法再拥有。
他走出援助中心,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很久。
风刮在脸上,冷得刺骨。
他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烧。
他彻底失去了她。
不只是婚姻,不只是控制,而是—她的目光、声音、耐心、信任,全都没了。
他一无所有。
而她,正在重新拥有整个世界。
墨景言从援助中心门口走出来,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尘土和冬末早春的冷意。
他站在街角,没有走,目光穿过玻璃看着里面灯光下坐着的林语宁。
她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坐在那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小桌子后面,处理着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案件,脸上平静专注,像从来没有崩溃过,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他站在那儿,像个外人,像个局外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行人和车辆擦肩而过,没有人认出他这个曾经的娱乐圈顶流。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副毫不起眼的模样。
他本是人群中最亮的那一个,如今却躲在阴影里,偷窥他曾拥有的一切。
她笑了。
隔着玻璃,他看见林语宁微笑着和一个老人说话,帮她整理文件,然后拿出笔轻轻标注每一个重点。
她笑得不多,但那一瞬间的温柔和坚定,是他从前在她身边从未认真去看的表情。
她是真的放下了。
而他是真的失去了。
墨景言喉咙发紧,忽然转身离开。
他无法再看下去了。
他走得急,像是逃跑。
可他知道,不管他走到哪里,他都逃不出那个叫林语宁的名字。
他越想发泄,越是空虚;他越是沉迷放纵,就越发清楚,他已经永远地、彻底地,被她从生命中抹去了。
她曾是他最稳的背景,如今成了他最清醒的镜子。
每一次她的沉默,都像是刀。
每一句她的冷静,都像是判决。
而她已经宣判他有罪—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恶,而是因为他不配再拥有她。
回到别墅,他摔上门,把整栋房子砸得一团乱,墙上的画被他撕下来摔碎,酒瓶滚了一地。
他趴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像一头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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