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自成势
第一百零五章 她自成势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林语宁终于吐出一口气,像是将这一整天积在胸腔里的怒火和压抑都一起呼了出去。
“她是故意踩准我!”她轻声说。
“她知道我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她知道你会信!”顾延瑾回答,语气平静。
“你见不得任何一个说‘我被侵害了’的人没有人站在她身边!”
“她也赌准我不舍得用力打!”
林语宁站在电梯里,闭了闭眼,头轻轻靠在电梯壁上。
“但她错了!”
“她错在以为我不会狠!”
“她以为我会因为她是女人,因为她说出的是我曾经说不出口的话,就给她网开一面!”
“可她忘了,我是律师!”
顾延瑾点头。
“她忘了,你不是情绪化的维.权者,你是这个系统里最冷的那一把秤!”
林语宁睁开眼,望着电梯数字缓慢变动。
“这一局,我会让她把代价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不是因为她骗了我,是因为她用无辜者的名义撒谎!”
“她侮辱了我,也侮辱了那些我一路上真正扶过的人!”
……
当天下午,林语宁召开了一场紧急的媒体发布会。
她站在江城律所联盟的联合办公室前,身后是一排记者,一排摄像机,密密麻麻的灯光扑面而来。
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风衣,头发高高束起,眼神如刀。
“各位记者朋友!”
“今天我召开这场发布会,不是为了澄清,而是为了警告!”
“过去几周,我接连收到匿名举报、伪造证据、情绪引导性陷阱、试图以‘伪善者现形’为由进行道德勒索!”
“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
“每一份资料,我都已经提交至公安网安部门立案!”
“每一条恶意剪辑,我都已委托律师团队启动起诉程序!”
“每一个试图用‘她以前也不是好人’这种逻辑否定我今天所做之事的声音—我都会让你们用自己的名字,在法庭上说出来!”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沉默!”
“不是我怕过,是因为我知道,沉默不会让他们停!”
“我不再退!”
“我会站在每一个撒谎者面前,告诉他们—你在撒谎!”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脸,清晰地说:
“我也要告诉所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你们不孤单!”
“因为我们还在!”
“我们还在努力让这个系统不被这些人的嘴脸玷污!”
“你们的故事不该被娱乐!”
“你们的痛,不是别人用来赢得转发和热度的素材!”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正义—那么请你相信,我,会站在你这边!”
台下有人眼眶泛红。
不是因为她说得有多煽情。
而是因为她站在那里,说了所有人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她不是最完美的律师。
可她是最敢说“我在”的那个。
……
发布会结束后,网络再次沸腾。
这一次,几乎没有再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的站姿、她的神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面旗帜,在这个摇摇欲坠的舆论环境里,直直地插在众人心口。
评论区全是:
【她不是女神,她是士兵!】
【她不是完美,她是一个不退的战士!】
【她讲的不只是法律,她讲的是尊严!】
【我们终于有了一个不躲、不装、不怕的律师!】
【她是林语宁。
不是靠清白赢的,是靠血赢的!】
而另一边,杜婧收到律师函时,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地。
她没想到,林语宁真的会起诉她。
她也没想到,林语宁竟然一点余地都不留。
她以为林语宁还会顾及“女性身份”,还会手下留情。
可她不知道,林语宁最恨的不是“敌人”。
是背叛“弱者立场”的人。
林语宁亲手把她推上了法庭,让她用“撒谎”这件事付出她该付的代价。
这场对峙,林语宁赢得彻底。
……
而墨景言,在接到杜婧那边传来的“失败”消息时,整个人都快发狂。
“怎么会暴露这么快?”
“她不是应该信她的吗?”
“她不是连最小的求助都不会质疑的吗?”
“为什么这次,她查了这么细?”
“她怎么……变得这么难算计?”
他把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他咬着牙,恨意几乎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她这是在挑衅我!”
“她是故意的!”
“她是要逼我把底牌都亮出来!”
他疯了一样来回踱步,眼神混乱,脸色狰狞。
“她赢了又怎样?”
“她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她以为我真没办法了?”
“她太天真了!”
“她忘了,她的过去,还有多少我握着的线索!”
“她身边的人,她最在乎的那个男人,他就真的干净吗?”
“我要她知道,不是她不怕,是她还没被伤得够狠!”
……
深夜。
林语宁独自站在阳台。
顾延瑾睡了,连夜赶一个项目总结会,把她劝回家之后一言不发地守了一夜。
她看着城市的灯光,忽然觉得一种久违的孤独感又从身体里爬出来。
但这次不一样了。
她知道她不孤单。
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她也知道,她这一条路再难再痛,她也不会退。
她轻轻握紧拳头。
低声说了一句:
“来吧!”
“我等着!”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凌晨三点。
林语宁坐在书桌前,整座城市已陷入沉眠,她却丝毫没有倦意。
白天那场发布会像一面锋利的旗帜,被她狠狠.插在了泥泞中,而现在,风一阵阵吹过,她却仍要守着那根旗杆,不敢松手。
她翻着电脑里最新的材料,顾延瑾睡在卧室,她不想吵醒他。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灯,光影投在她肩头,勾出她后颈一截清瘦的轮廓。
她调出了一份陈年资料。
是她刚入行第二年的笔记。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助理律师,没有太多资历,没有人脉,连开口说话都要斟酌再三。
上级安排她负责一件劳资纠纷案,当事人是个五十岁工人,因一次突发事故被单位以“非工伤”为由拒绝赔偿。
她调查了两个星期,推翻了工厂内部调查报告,帮当事人赢下赔偿,但事后却因“情绪激动、处理不当”被部门负责人私下批评,说她“不懂人情世故,太过较真,不适合做长期谈判型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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