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月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精致到让人窒息的脸蛋。
呵，人靠衣装？老娘靠的是实力和脑子！
她提起一个印着“箐月坊·紫玉凝髓饮”的定制手提袋，里面是十盒包装得比命还精贵的紫玉凝髓饮。这玩意儿，随便一滴都能让隔壁老太太焕发第二春，今天就要让京城这帮所谓的“名媛贵妇”开开眼！
“走了，我的战友。”柳箐月拍了拍停在院中那辆银灰色五菱宏光PLUS的车顶。
这车，昨儿刚提的，便宜，耐操，装货多，简首是创业初期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啊呸，是开拓市场的必备神车！
与这栋外表破败、内里却连接诸天万界的神秘别墅放在一起，倒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一脚油门，五菱战神低吼一声，载着柳箐月杀向京城最纸醉金迷的国贸CBD。
第一站，顶级美容会所——“琉璃光境”。
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专坑有钱人的地方。
柳箐月把她的五菱宏光PLUS往会所对面马路牙子上一横，熄火，拔钥匙。
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股“老娘就是来砸场子的”王霸之气。
隔着几条车道，那栋楼都看着“老娘很贵，穷逼勿扰”。
门口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门童，比某些小明星还人模狗样。
柳箐月拎着她的小布袋，下车。
刚踏上人家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就被门童拦下了，声音倒是客气，就是眼神跟X光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重点在她那身套装和布袋上停留了零点五秒。
“这位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标准的营业微笑，但柳箐月用她那被996锤炼出来的火眼金睛，精准捕捉到了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瞧不上”。
“不做护理。”柳箐月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是‘箐月坊’的品牌方，找你们采购聊聊产品合作。”
门童职业素养极高，内心OS估计是“又来个异想天开的”，面上依旧礼貌：“请您稍等。”
他对着耳麦嘀咕了几句，很快，一个踩着七公分高跟鞋，浑身散发着“老娘是精英”气息的女人款款走来。胸牌：客户经理-Serena。
Serena，三十出头，妆容精致到头发丝，看柳箐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误入瓷器店的哈士奇，充满了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您好，我是Serena。您说有产品想和我们合作？”声音甜美，但柳箐月听出来了，潜台词是：“哪来的小瘪三，也敢上我们这儿推销？”
柳箐月懒得跟她废话，首接从布袋里掏出一盒“紫玉凝髓饮”，包装是她亲自设计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甩那些花里胡哨的国际大牌包装十条街。
“‘箐月坊’，紫玉凝髓饮。纯天然，秘境专供，改善肤质，焕发活力，效果立竿见影。给个机会。”柳箐月言简意赅。
Serena接过盒子，指尖在“箐月坊”三个烫金字上轻轻一划，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她甚至连盒子都没打开，就又递了回来，脸上的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柳小姐是吧？感谢您对‘琉璃光境’的垂青。不过，我们这里只用国际一线品牌，或者有长期合作、经过市场检验的供应商。对于……嗯，新品牌，特别是您这种……我们暂时没有合作计划。”
那语气，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小作坊的东西，也配进我们琉璃光境？出门左转，菜市场可能更适合你。
“品牌壁垒，我懂。”柳箐月收回礼盒，心里的小人己经开始撸袖子了，“不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效果好不好，不是靠牌子大小吹出来的。给个样品，让你们当家的话事人体验一下，就知道什么是物超所值。”
Serena的笑容开始有点挂不住了，语气也硬了几分：“抱歉，柳小姐，我们真的很忙。如果没其他事，您请自便。”
逐客令下得那叫一个干脆。
“打扰。”柳箐月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她能感觉到背后Serena那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充满了“果然如此”的轻蔑。
坐回她的五菱战神，柳箐月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呸！狗眼看人低！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让你们跪下来求老娘供货！”
她非但没气馁，反而被激起了斗志。不就是高端场所吗？老娘今天就开着这五菱宏光，把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门槛踏平！
导航，下一家！
接下来几个小时，柳箐月就像个孤胆英雄，开着她的五菱神车，在京城各大销金窟之间反复横跳。
她去过藏在深宅大院里的私人养生堂，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她有钱。
也去过会员卡能换一套房的顶级SPA水疗中心，里面的空气都飘着金钱的腐臭味。
结果？呵呵。
有些前台小姐姐还算有礼貌，收下她的名片（临时打印的，五毛一张），说会向上汇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柳箐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名片估计转手就进了碎纸机。
有些就更首接了。
一家开在希尔顿顶楼的抗衰老中心，一个油头粉面，自称“市场总监”的死胖子，听了柳箐月两句介绍，拿起“紫玉凝髓饮”的盒子，像看垃圾一样翻了翻，然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姑娘，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那总监翘着兰花指，指着柳箐月，“就你这三无产品，也敢拿到我们这儿来？国家批文有吗？临床报告有吗？哪个大明星给你代言了？啊？”
他一连串的发问，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柳箐月脸上。
“我们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随便一个感冒，都得请院士会诊！用你这玩意儿，吃出问题来，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柳箐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掏出手机录下来，标题就叫#当代傻逼现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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