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虎符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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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虎符归主

 

2026年6月22日,清晨6:15

晨光艰难地穿透农家乐那扇蒙着厚厚灰尘的木窗,在许骁的右腿上投下细碎且斑驳的光影。那些蛛网状的青灰色纹路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宛如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图腾,又像是未完全消退的金属锈蚀,更似神秘力量强行烙下的印记,散发着诡异又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坐在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木板床边,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轻轻着纹路,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安:“不疼,就是有点麻。”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像打了局部麻醉,但肌肉还能动。”他尝试着弯曲了一下右腿,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我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茶水里掺了孙婆给的草药,深褐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几片形状怪异、不知名的叶子,还升腾起袅袅白雾,散发着一股混合着苦涩与辛香的古怪气味。

许骁接过杯子,凑近轻轻嗅了嗅,脸上瞬间露出嫌弃的表情,抿了一小口后,眉头立刻皱成一团,五官都快挤到一起,活像吞了一口黄连:“这玩意儿比机油还难喝。”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随即伸出舌头不断哈气,惹得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窗外,虎骨岭被浓稠如化不开墨汁的晨雾笼罩着,宛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山腰那道新裂缝隐约可见,形状确实像极了亥猪佩的轮廓,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气息,仿佛是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但村子里却一切如常,村民们往来忙碌,挑着担子的、牵着牲畜的,脸上挂着麻木又平静的神情,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异常的景象——又或者说,没人愿意谈论这令人胆寒、可能会带来厄运的秘密,仿佛只要不去提及,危险就不会降临。

“还去还虎符吗?”许骁突然打破沉默,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时不时瞥向我背包的位置。

我默默点头,从背包里取出那半块青铜虎符。

它的表面多了几道细密的裂纹,像是承受了某种巨大的能量冲击,在晨光下泛着冰冷且暗沉的光泽,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惊心动魄的战斗与神秘莫测的力量。

孙婆的屋子在村子最北边,周围荒草丛生,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透着一股荒凉与死寂。

门前那棵老槐树像一位佝偻着背、饱经风霜的老者,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和凸起的树瘤,钉着的那块褪色木牌:“敬山”,字迹早己模糊不清,被岁月侵蚀得几乎辨认不出,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份对山中神秘力量的敬畏。

我们推门进去时,一股刺鼻又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老人正坐在火塘边熬药,陶罐里翻滚着暗绿色的液体,“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升腾起的蒸汽在昏暗又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勾勒出一幅幅诡异的轮廓,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正在进行。她头也不抬,枯瘦如柴、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指了指墙角的小木凳,那手指如同干枯的树枝,微微颤抖着。

“山静了?”她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从遥远的地底传来。

“暂时。”我把虎符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桌面坑坑洼洼,还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污渍,“但戌狗窖己经开了。”

孙婆的手顿了顿,终于抬起头。

她的眼睛比昨天更浑浊了,眼白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仿佛蒙着一层神秘又诡异的迷雾,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不是开,是醒。”她纠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与严肃,仿佛在强调着某个至关重要的事实,“山窖睡了三百多年,现在戌狗醒了,剩下的……”她没有说完,话语戛然而止,伸手去拿虎符。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青铜表面的瞬间——咔。清脆又突兀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仿佛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虎符彻底裂成两半。

孙婆盯着碎片,突然发出一阵沙哑、干涩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几分无奈与沧桑,仿佛早己预料到这一切。“该来的躲不掉。”她弯腰从火塘下挖出个陶土罐,陶罐表面坑坑洼洼,还沾着一些黑色的灰烬,里面是另外半块虎符——和我们带来的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块。

但当她将两半虎符拼在一起时,裂缝处并没有严丝合缝,而是留下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缝隙,仿佛在等待着某个关键的契机,某种能让一切真相大白的东西。

“还差最后一点。”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们诉说着一个古老的预言。

就在这时,许骁突然按住自己的右腿,脸上露出震惊、恐惧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双眼瞪得滚圆:“等等……我腿上的纹路……”那些青灰色的蛛网状纹路正在发光,不是暗蓝色,而是淡金色的微光。光线沿着他的血管流动,宛如一条金色的溪流,在他的皮肤上蜿蜒游走,最终在膝盖处汇聚,形成一个清晰的符文——戌。

孙婆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猛地抓住许骁的小腿,动作快得惊人,力气大得让许骁疼得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忍不住剧烈抽搐。

“你干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心中充满警惕与愤怒。

老人用力甩开我,声音沙哑如金属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在‘记山’!”话音未落,她从陶罐底部摸出一根青铜针,那针闪着冰冷的寒光,毫不犹豫地刺入他膝盖的符文中心。

针尖拔出时,带出一滴泛着金光的血珠,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又诡异的弧线。

孙婆将血滴在虎符的裂缝处,奇迹发生了,虎符表面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那些文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许骁腿上的光芒渐渐熄灭,纹路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他大口喘气,额头抵着膝盖,声音虚弱又疲惫:“我刚看见……看见一群穿明代军服的人,在往山里运青铜器……”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震惊,仿佛还没从那可怕的景象中回过神来。

孙婆将虎符碎片收进陶罐,重新埋回火塘下,动作沉稳而庄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

“你爷爷是第六十一代守山人。”她对着许骁说,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与期待,“你是第六十二代。”她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传承的重量,仿佛将守护的使命托付给了许骁。

正午的阳光驱散了山雾,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神秘又压抑的气息。

我们站在村口等车,许骁的右腿还有些跛,但己经能正常行走。

“所以,”他盯着远处的虎骨岭,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心中的紧张,“我祖上是给这破山当保安的?”

“差不多。”我递给他一瓶水,“现在轮到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鼓励与担忧。

许骁灌了半瓶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难怪我从小就对金属过敏。”他晃了晃右腿,“这次首接给我整了个人体镀铜。”

客车卷着尘土驶来,扬起一片灰蒙蒙的烟雾,仿佛是命运的车轮滚滚而来。

上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虎骨岭。那道亥猪佩形状的裂缝依然清晰,但山体似乎比昨天“安静”了许多,仿佛在积蓄着下一次的爆发,又像是在等待着某个关键的时刻。

孙婆站在槐树下远远目送我们,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又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她手里攥着个东西——像是半块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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