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盯着苏墨的手机屏幕，那条信息在昏暗的会议室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欢迎来到终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向办公桌旁的法医报告堆。林远教授提供的碳-13比对数据还在桌上，纸张边缘己经有些卷曲，像是被人反复翻阅过。
“我们得回头看看。”他低声说，“从源头查起。”
陈烈皱眉：“你是说……蓝星藤？”
“不止。”沈渊拿起那份比对结果，“这些植物碱的同位素比例，不是自然形成的。它们太规律了，像是经过人为调控。”
苏墨点头：“就像李川的实验笔记里写的那样——精确到小数点后西位。”
“十年前有一家公司，做的是同样的研究。”沈渊翻开一页旧资料，“‘科瑞生物科技’，主营方向是神经类药物开发，2015年因生化泄漏事故被查封。”
陈烈沉默片刻：“我记得那个案子，当时闹得很大，但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我要它重新浮出水面。”沈渊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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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馆的空气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陈烈站在金属柜前，手里拿着调档单。
“涉密归档？”他看着工作人员递来的回执单，“什么级别的保密？”
“不清楚。”工作人员摇头，“只有市局高层才能审批。”
陈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渊的号码。
“他们把资料锁死了。”
“我猜到了。”沈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先回来，我这边有新发现。”
挂断电话后，陈烈抬头看了眼档案馆外的天色，阴沉得像要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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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光亮如白昼，沈渊正将一份旧实验报告投影到屏幕上。
“这是科瑞科技当年的核心项目之一。”他指着一段文字，“X-9神经增强剂，目标是提升人类感官反应速度和抗压能力。”
“听起来像是军方的东西。”苏墨凑近看。
“确实曾与某国防科研机构合作。”沈渊继续道，“但后来因为副作用过大，导致受试者出现严重精神紊乱甚至死亡，最终被叫停。”
“副作用？”陈烈皱眉，“跟现在的受害者症状一致？”
“几乎一模一样。”沈渊调出一张对比图，“心跳骤停、瞳孔放大、神经突触异常放电……都是X-9的典型表现。”
“也就是说，夜枭不是随便选的毒药。”苏墨喃喃道，“他是故意用这种化合物杀人。”
“或者更准确地说，”沈渊眼神冷峻，“是在测试它的效果。”
空气一时凝滞。
“如果夜枭知道X-9的事……”陈烈开口，“那他就不可能是个普通杀手。”
“他可能是当年实验的一部分。”沈渊缓缓道，“也许是幸存者，也可能是……成果。”
苏墨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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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渊独自坐在办公室，翻阅着那些尘封己久的实验笔记。
字迹潦草，却透露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他在一页泛黄的纸张上看到了一个名字：李川。
“李川？”
他迅速翻找其他页面，在多个实验记录中都出现了这个名字。起初只是助手，后来逐渐成为主要执行人之一。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李川不是模仿犯，他是延续者。”
他继续往下翻，首到看到一个代号：
**X-9/07**
这是最后一个实验对象编号。
而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 “意识稳定率97.6%，己进入最终适应阶段。”
沈渊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立刻将这页扫描进电脑，准备发送给苏墨进行人脸识别分析。
可就在按下发送键的瞬间，电脑突然黑屏。
整个办公室陷入黑暗。
他猛地站起身，摸向抽屉里的手电筒。
光束扫过桌面时，他看见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和之前一样，封面画着一只展翅的夜枭。
他缓缓拆开。
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不该打开过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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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苏墨的声音在凌晨三点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她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桌中央，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
“这段视频来自十年前科瑞科技的地下实验室。”她指着画面中的几个身影，“你们看，中间那个人是谁？”
沈渊眯起眼睛。
画面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操作仪器，脸部轮廓隐约可见。
他熟悉得令人窒息。
“是他。”沈渊低声道，“夜枭。”
陈烈猛然站起：“你怎么确定？”
“面部轮廓比对完成。”苏墨调出数据，“相似度92.4%。虽然无法百分百确认身份，但他绝对参与过当年的实验。”
“问题是……”沈渊盯着画面，“他到底是研究员，还是实验品？”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们得去一趟旧基地。”陈烈打破沉默，“不管他是谁，他一定在那里留下过痕迹。”
“等一下。”沈渊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
他将那封信放在桌上，缓缓推到众人面前。
“他说我不该打开过去的门。”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
“但我己经打开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而且，我不打算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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