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第一缕晨光爬上黑天鹅的招牌时,郭雪正在 VIP 室替陈默重新包扎伤口。碘伏的味道混着威士忌的余韵,Vico 靠在门边,金链垂在胸前,吊坠上的黑胶纹路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再裂开一次,我就不管了。” 郭雪扯掉旧纱布,伤口周围的皮肉有些红肿。老 K 在一旁递着生理盐水,低声问:“要不要紧?”
“死不了。” 陈默闷哼一声,感觉到针线穿过皮肉的刺痛,“Vico,明天跟我去趟金店。”
“还买?”Vico 挑眉,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链,“这玩意儿沉得像镣铐。”
“给你打个配套的戒指。” 陈默闭着眼,嘴角却扬了扬,“省得你总用那只手去摸耳垂,跟个娘们似的。”
Vico 笑骂了句,转身走到窗边。三家黑天鹅的霓虹还未完全熄灭,在晨雾中连成一片暖红。他低头看着金链上的音符纹路,突然想起陈默说过的话 —— 等救出你,带你打对新的耳钉,纯金镶钻的。
现在耳钉换成了金链,也好。他想。至少陈默还站在他身后,后心的伤口在晨光中渗出的血,像某种不会褪色的印记。而 NJ 城的霓虹下,黑天鹅的新章,才刚刚开始。
次日正午,金店的铜铃在推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柜台的绒布上,Vico 的指尖划过一排素圈戒指,金链在高领衫领口晃出细碎的光。陈默靠在门边抽烟,后心的绷带被汗水浸得发紧,看着 Vico 在灯光下比对指环尺寸时,忽然想起他从前戴银饰耳钉的样子 —— 那时耳钉总在打碟时刮到耳机线,Vico 却笑得像个傻子。
“就这个。”Vico 挑中一枚宽面金戒,戒壁刻着扭曲的音波纹路,和脖子上的吊坠正好呼应。店员包装时,他忽然低声问:“陈少,你说老工匠是不是把给耳钉备的金子全熔了?”
陈默捻灭烟头,弹进门口的烟灰缸:“不然你以为那链子为什么沉得像拴了秤砣?”
刚走出金店的玻璃门,五六个黑影就从对面巷子里晃了出来。为首的男人右手裹着渗血的纱布, 正是黑天鹅开业那晚,在地下赌场被陈默用弹簧刀扎穿手掌的黑豹。他身后的小弟们晃晃悠着跟在身后,腰间别着甩棍,金属碰撞声在空巷里格外刺耳。
“陈少真是好兴致。” 黑豹笑起来,“买金戒指哄小弟?”
陈默把 Vico 往身后一推,手掌按在腰间 —— 那里没别枪,只有郭雪给的消毒纱布,在大白天陈默可不敢随便带枪在身上。“你想报仇?” 他盯着黑豹的伤手,“上次扎得不够深?”
“报仇不急。” 黑豹晃了晃裹纱布的手,“老黑那摊子现在归我了,黑胶匣子的弟兄们还等着吃饭呢。” 他身后的小弟突然散开,堵住巷口的退路,“我最近跟义合堂很谈得来,他们听说你有间赌场,想在你的地下赌场放贷,希望陈少行个方便。”
Vico 低声在陈默耳边说:“义合堂是NJ一个很有势力的地下帮派,专搞‘套路贷’,去年逼死过两个学生,警察正盯着呢。”
陈默心里冷笑:果然是毒招。义合堂的人进了赌场,不出三个月就能把客人榨成干尸,到时候警察一查,黑天鹅的招牌就得砸在自己手里。
“利润分你两成。” 黑豹搓着没受伤的左手,“陈少这么仗义,不会连弟兄们的活路都断了吧?”
“我的场子,规矩我定。” 陈默往前踏了半步,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积水,“告诉义合堂的人,他们在哪里放贷我不管,我的客人在哪里放贷我也不管,但是如果敢在我的场子里放高利贷,我就把他们的账本喂狗,见一个我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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