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说道：“当然可以，我们两个不说，家里谁也不知道她在这种地方待过，放心带她回去吧！”
苏小凤急忙跪地说道：“谢谢二少爷收留。”
周翠竹把苏小凤从地上拉起来说道：“快别这样，你永远是我妹妹。”
周翠竹说完拉着苏小凤向前院走去，所有妓院负责人都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有两个警察拖着枪站在这里看守着。
周翠竹带苏小凤走到老鸨子面前停住脚步，看向苏小凤说道：“别愣着，快打呀，让她说出把你骗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苏小凤真不用客气，哭着给老鸨子几个耳光，拽住她的头发问道：“老不死的，快说，那天把我骗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老鸨子说道：“我不能说，这是我这一行的规矩。”
周翠竹一听就来气，怒声说道：“你们的心都是黑的，还有什么规矩，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翠竹对苏小凤说道：“妹妹，快去茅房弄点‘好吃的’过来喂她。”
苏小凤瞬间明白了，转身向茅房跑去。
苏小凤很快端来半碗大粪，碗里的大粪也不知道发酵了多少天，臭得能把人熏死。
苏小凤二话不说，左手捏住老鸨子的鼻子，右手端着碗就往她嘴里灌，灌下去不到一半老鸨子就受不了了，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我说！”
苏小凤恨死老鸨子了，哪能听她的，硬是把半碗大粪汤全给她灌进了胃里。
刚灌进肚里，老鸨子张开嘴“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把早晨吃的饭也全吐了出来，吐得满院子都是臭味。
苏小凤怒声说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再给你弄来半碗。”
老鸨子此刻哪敢不说，不然苏小凤会把她灌死，吐后连续咳嗽了几声。
她看看警察什么也没敢说，周翠竹非常聪明，不难看出那个女人不好惹，至少她惹不起。
周翠竹从包里拿出两块大洋，递给一个警察头领说道：“把老鸨子带到房间去，我有话要问。”
有钱好办事，警察点点头，把老鸨子带进一个房间，然后退了出去。
周翠竹对苏小凤说道：“妹妹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苏小凤点点头站在门口，周翠竹转身走进房内，看着老鸨子说道：“说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老鸨子说道：“她叫秋凤，住在东大街一百三十六号，她丈夫是个军官，一年前战死在战场上，如今是个单身。
她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没有什么职业，经常与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床私混，从中赚取银两，算得上这个城市的交际花。
而且她经常往妓院拐卖一些女孩，她骗的这些女孩一般都是孤儿，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她的手段毒辣。
说实话，她带来的女孩价格一般都要高出行价两到三倍，但是我又不敢不收，哪个妓院都惹不起她。”
老鸨子压低声音说道：“丫头，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但是我知道这个仇你报不了，我实话告诉你吧，干这种生意的女人都有背景，警察局长拿她都没办法，甚至会惧怕她三分。
她是城防司令的亲外甥女，你动不了她。我劝你们尽量别动她，你真的惹不起，这种女人就是丧门星，一旦惹上了甩都甩不掉。”
周翠竹听后心中一震，她对秋凤这个女人太了解了，是个让人既恨又怕的女人，她仗着舅舅的势力和那些当官的情夫上床私混，明着往家带人卖淫，她比真正的窑姐都脏。
周翠竹撒谎说道：“原来是她，我和秋凤是好姐妹，我找谁报仇也不能找她，这件事希望你烂到肚里，不要对任何人说，你一旦说了，我即使不弄死你，我的好姐妹秋凤也会弄死你，我希望你把嘴管严实了，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翠竹这样说并非怕秋凤，怕的是她的舅舅，她那些官场情夫都是扯淡，她一旦死了谁还管她的破事，但是她舅舅不会不管。
只要老鸨子不说，即使将来把秋凤弄死，她舅舅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秋凤一旦死了，谅老鸨子也不敢到处说，除非她不想活了。
老鸨子哭道：“姑奶奶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把我供出来，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胡说，除非我活腻了，她舅舅也能弄死我。”
“你放心，我们的话他们绝对听不到。”周翠竹说完把老鸨子带到院里，和她的同伙跪在一起。
就在这时，李局长带着警察来到前院，他把妓院搜了个遍，这里所有的赃银都进了他的腰包，这样的案子对他来说就是发财的机会。
他让手下把所有犯人带回警察局，苏灿作为告状人，和周翠竹一同去警察局做笔录。
经过提审动刑，犯人在大刑下招出了很多案子，并且有一个三年前的案犯，这个犯人就是当年在妓院杀害周富贵，嫁祸春梅的那个男人。他当时用刀拨开门闩，进房杀完人把门关上逃走，难怪当时门窗没有一点痕迹。
周翠竹知道后闯进审讯室，对着犯人就是一顿狂扇，警察急忙上前把她拉开。
周翠竹哭道：“你杀完人为什么嫁祸于我，我差点被你害死，姑奶奶哪点得罪你了，我祖宗，我杀了你都不解恨！”
周翠竹情绪非常激动，苏灿拉着周翠竹走出审讯室，李局长说道：“案子己经真相大白，你们回去吧。”
苏灿说了声谢谢，和周翠竹一同上车，开车向孟婉玉住处驶去。
来到住处见到孟婉玉母女，周翠竹说道：“你们母女这样下去不行，他们有合法的营业执照，如果苏少爷今天不出面，谁也救不了你们母女。
这个乱世即使告到警察局也没用，你们别在这里做生意了，去苏家绸缎庄工作吧，那里虽说工资低点，但比较安全，坏人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盗断定她们母女翻不起什么大浪，才敢肆无忌惮地抢夺，如果没有苏灿今天出面，她们会和另外六个姑娘在卖娼的日子中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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