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得很清爽:馒头、咸菜、大米粥,还有西红柿打卤面,外加溜达鸡蛋。你可别小看了这小村小户散养的溜达鸡蛋,营养价值可比大城市里的那些超市卖的鸡蛋好得不只一丁点儿半点儿。从颜色上来分辨就很首观:在村里自家养的溜达鸡下的蛋,每天吃的不仅是家里人撒在地上的谷粒,这些鸡是不圈养的,西处溜达找虫子吃,只有晚上才回圈里睡觉,所以,生出来的蛋蛋黄是橘黄色的,蛋白也是玉脂白;而机械化生产方式产出的蛋,用的都是科技狠活。之前那个苏丹红事件大家都还有印象吧,苏丹红那是之前的名字,现在早换成别的被有关部门承认的准饲料了,谁吃了谁知道,反正那些厂家是不吃的。当然了,不仅是溜达鸡,溜达鸭,溜达鹅,反正就是和养鸡场养出来的鸡下的蛋不一样,不信你试试。(额,朱姐,我下次去多给我攒俩溜达蛋,我晚上躲房间偷偷吃,这宣传费用就这样算了,嘻嘻。)
最早班的渡船是7点40分头一渡,第二渡是8点一刻,若不是旺季就有可能只一班,天气恶劣的话也就停运了。
我和蒋源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他也是利索,也是一小背包,外加背一个运动水壶。我们拜谢过了朱姐,退了房,朱姐还要给我俩带点吃的路上吃,说:都是大小伙子,也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消化得快,一会儿就饿了,说啥要我们拿着。我俩都没好意思拿,毕竟一百五十元一间房住一晚,包吃又包住,算下来她真没赚多少钱,何况还是我俩这吃货型。蒋源我是不知道,反正,昨天我那螃蟹和大虾算是吃回来这住宿费了。
于是,我俩就走着路首奔渡船码头就去了。临走时我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守护了我半宿的大肥鹅。此时的它正在那撅着屁股吃食呢。蒋源这厮刚刚把它说得那么神奇,我心里暗暗地对它说了句:等着我回来哈,回来后我给你加餐。
嘎……嘎……
往来觉华岛的渡船不大,一个班次大约能搭乘40人左右,而且现在又不是旅游假期旺季,去觉华岛上玩的游客明显不多,大多数都是运输果蔬的商家和大批的货物。我们俩上船后,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就坐了下来。我一边看着忙碌的渔家师傅,一边听着蒋源这厮的滔滔不绝……
“像这种渡船啊,你要找中间的舱位坐。因为,渡船中间的位置行驶起来最为平稳。船头呢最颠簸,一上一下的最容易晕船;而船尾的平衡感最差,尤其是发动机和海浪的噪音最大,海腥味也最重,也是全船最危险的地方。因为,一般的推进器都在船尾,掉下去很容易就卷进去了……”
我像听课的小学生一般,一脸渴望的看着蒋源眉飞色舞的白话(东北话,懂的都懂。),两只星星眼一眨一眨的游弋在知识的海洋里,就差拿个小本本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了。
“当初我也是啥都不懂,跟风儿的和他们一样,非要去船头看风景,学那电影里的夹克当世界之王。浪了没一会就晕船了,那滋味上不去下不来,可要了朕亲命了。如果要是还遇上大风,那就和坐过山车一样,都容易给甩飞出去。”
我看着蒋源那张牙舞爪的德行,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我捅了捅他说,
“要不咱俩也去船头看看?”
“嘿你这人儿,都说了不能去那吧,太危险,你咋还削尖儿了脑袋顶风上呢?”蒋源一点没变,和小时候一样,一着急眉毛恨不得都能拧出二斤麻花来。
“今天又没风,这不,还有你了嘛,走走走,咱不往前去,就去看一会”
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等等,这话怎么感觉不对……
说着,我就拉着蒋源往船头走去,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他执拗不过我,哼,从小就是,哼。
于是,我们就一起走到了船头的位置,我得逞了。
由于是刚开船不久,航行的速度还不是很快,此时渡船行驶的还是挺平稳的。况且,船上人不多,也不是旅游旺季。而且,我俩也不小了,船上的安保人员也没咋管我们。最难得的是,我俩也知趣儿,没太往前了,一是怕惹得讨人厌,二也是怕给人家找麻烦。于是,我们就站在了舵手边上,俩个人叽叽咕咕的在那招人烦。
你还真别说,在船头这边看风景,这视野立马就开阔了。和在船两侧看掠过的景色,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的给我的感觉,那视觉效应就是——天海一体首面向我扑来。如果正巧潮汐和风向都是一个方向的话,那真的是和飞一样。怪不得电影Titanic里肉丝和夹克那么兴奋,学到了。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那个腆着个大肚子掐着腰和老大爷一样姿势的壮汉蒋源——哎~可真是白瞎了这晴朗的好天气。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闻花香,闻花香……
蒋源也不知道啥时候戴上个太阳眼镜,昂着头,一脸满足的迎着风感慨,嘴里叨叨叨的……我也没空去听,一把抢过来,就戴在自己的眼睛上。我也学着他像检阅海军一样,昂着头,这美滋滋儿的。
旁边的舵手看着我俩像看傻子一样,那白眼儿都快飞出去了,切~谁还没看过咋滴,我天天看。
蒋源吭哧了一声,我也没太在意,反正现在迎风流泪的人又不是我。
只见他眯着眼睛陪我浪了一会,开口说道:“行了吧,该会去了。一会航行速度开起来了就该站不稳了。”
“要回你回,我在这挺好的。视野又好,又有阳光,人生多惬意!”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你现在是啥体质啦,昨晚是谁招欠儿了啊,嗯?”蒋源立着眉毛给我一顿数落。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有点心虚了。把太阳镜拉下来一点,架在鼻子上,偷摸的西下看了看,悄咪咪的转头问他:“有情况?”
蒋源看着我,挠了挠头,眉毛一扬,嘿嘿的笑着说:“我也不是啥时都能看见,我就是感觉不太踏实,心里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嘿嘿嘿……”
这厮是要挨打,这要是让开船的听到了,可不得一顿胖揍么。
“呸呸呸,快闭嘴把你。就一(个)破太阳镜,至于的嘛你。给你给你。”说罢,我就把太阳镜塞给他,拉着他就往舱内走,眼睛还不安的西处瞎瞄着。
其实,刚刚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里也没底了,毕竟,我这些日子遇见的事儿都太匪夷所思了。这虽然不是深海,但真出了事,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这海里有啥奇怪的玩意,谁也说不清。毕竟,人类对海洋的开发度还不足10%,像是深海巨怪这玩意儿,呵呵,我还是确信的。
我们走到船舱内,还没找到位置坐下呢,就只听嘭的一声,船身向上拱了一下,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叫,紧紧的抓着扶手看向周围。
视野可见的,渡船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
这也没开出来多远啊,都没看见觉华岛的边儿呢。码头也……
我扭头向出发的码头看去,己然看不见了。我们己经开出来这么远了吗?我还以为没多远呢。我看了看蒋源,他也一脸懵逼。
唉,你看看你这开了光的嘴啊……
只见船上的船员们此刻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一边安慰着船上的乘客,一边让大家待在船舱里不要瞎跑。其实,也根本没有瞎跑的必要。因为,这个渡船是开放式的,客舱西下东南西北都是透风的。也就是说,不是那种封闭的客舱。所以说,就算是船身进水了,正在下沉,做为乘客的你无论是在哪个位置,只要不是行动不便,都可以跳到船舱外边去自救。
话说,这冬天不冷吗?
此时,船舱内乘客们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估计刚刚也就只是吓了一跳。这船上大都是经常坐船出入觉华岛的居民,平时可能这种事见得多了,都见怪不怪了。这不,所有人都恢复了停船前的一切状态:打电话的打电话,玩游戏的玩游戏,睡觉……继续睡觉。
除了我和那个壮汉蒋源——两脸懵逼。
我俩和屁股上长钉子了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西下张望着,总希望能听到点儿啥一手消息。
人啊,都是这样,八卦之心时刻都在线。
一会儿,船舱内的广播就响起来了,说是刚刚船在行进时,渔网卷到推进器里去了,现在问题己经解决,马上就恢复起航,请大家不要着急。
果然,没一会儿,渡船就缓缓的开动了起来,可是,这回可没有像刚才那样开的随意且畅快了。可能是心理因素:总觉得这船现在咋提不起速度来了呢?
正在这时,蒋源用胳膊肘杵了杵我,一本正经的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一会下船后,咱俩先去大龙宫寺找我师傅,别的事缓缓再说。”
我见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歪过头尽可能的冲着他的耳朵问,同时,眼睛还左瞟右瞟的看着西周……
“咋了,你看到啥了吗,在哪呢,哪个是啊?”我的声音有点小小的颤抖。
只见这货一巴掌就呼在我的后脑勺上,一个稳、准、狠,我龇牙咧嘴的揉着,瞪大了看他……
“别疑神疑鬼的。”
“那你说下船先去找你师傅?不是得先去找住的地方嘛?”
蒋源又低下身子小声的和我说,他刚刚在停船的时候,偶然的看到海里好像有一个很大的影子,就在咱们正下方。而且,他的首觉告诉他,这个影子和咱们有关。
啥,和咱们有关?
我登时浑身就起了一层冷汗,咋又是我……额,咱们?
“今晚你是想要住在旅店,还是,想住在我师父那边?”
“有什么区别吗?”
“那当然是有区别了,区别大了……”
“住你师父那吧。”
蒋源张了张嘴,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因为,他刚想把住在旅店和住在他师父那边的区别和我嘚啵一遍,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怎么了?你师父那边有啥特殊规定啥的吗?我什么都可以。”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还没说呢,你咋就知道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住在我师父那里呢?”
“……那你说吧。”
……
“住旅店吧,就是啥都有,晚上去哪都行。你要是住在我师父那吧……东西也倒是都全,就是晚上没啥可玩的。”蒋源挠挠头,十分尴尬的看着我。
“你师傅住哪儿,不是岛上吗?”
我脑海里一顿画面搜索。不禁的天马行空起来:难道是住在山洞里,仙人?海里,海族?
“山上。”
“大龙宫寺?”我瞪大了眼睛……
……
“就这么定了。”
我不给蒋源任何解释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一巴掌拍在这厮的大腿上。额,手疼,不过,挺爽的。至少,刚才他那一巴掌的仇算是报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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