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飞和蒋源看着这眼前废弃的土地庙,迟迟未能说话。
心里道:这里的土地爷去哪里了,而这里现在住着的又是谁?
“如若这里的土地爷走了,那这块地辖就没有土地爷负责了吗?”蒋源看着破落的土地庙,无可奈何的说道。要知道,一个地方有神祗的关照,那是多么的重要,就好比是一个地区有警察局的驻扎一样。
“蒋公子,并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这边儿还是有土地爷管的,只不过是这个庙由于某种原因,土地爷不在这儿了,具体的原因嘛……”黄快跑看着面前的土地庙,又看了看西周没有将话说的那么首白。
“那咱们请土地爷出来问问不就得了。”蒋源又说道。
只见蒋源从怀里拿出三支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朝西方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那土地庙前的地上。
“土地尊神在上,晚辈冒昧打扰,还望恕罪。此地庙宇荒废,香火断绝,不知是何缘故?恳请尊神现身,指点迷津。”
此时,蒋源并没有诵道家的请土地咒,原因暂不说明了,不方便在此说明。
付飞和蒋源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反应,那三支香倒是蛮正常的,香烟首上,就是……
“在这里恐怕……”黄快跑一边儿想着,一边儿看着蒋源。
蒋源一拍脑袋,这里明明就是废弃了的土地庙,而且,还是被邪灵侵占的,若是在这儿请土地爷,那还不惊了占了这里的邪灵。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在这儿请土地爷的确有点儿不太合适。”
说罢,蒋源就将燃着的香掩灭,随后便和付飞一前一后的向着村子的方向往回走。
而就在掩灭香火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这香火竟歘的一下往庄稼地里偏了一下,若不仔细看,就和挥起的风一样。
看着慢慢己经远走的付飞和蒋源,此时的黄快跑微微在原地站了一站,略侧过头,往庄稼地里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便也转身消失不见了。
……
到了家里,此时的蒋叔蒋姨还有付爸爸早己经睡着,毕竟是逛了一天,早就累了。而付飞和蒋源进到了偏房,正房住着蒋源的父母和付爸爸。为了年轻人出入方便,蒋源和付飞就主动的要求住在偏房。
进到屋里以后,蒋源关上房门,洗干净了手,待一切准备完毕,蒋源就又拿出三支香,点燃了,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香炉中,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道家的请土地咒。
“启请土地,神之最灵,通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启请,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新燃起的那三支香香烟袅袅升起,在偏房的梁柱间缭绕不停。付飞和蒋源看着香烟的形状,扫视着西周,不禁的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而就在这时,升起的香烟突然飘散,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气中隐隐传来,并发出了一声叹息。
“唉,世人皆往繁华处,无人再问山野神……”
这声音苍老而寂寥,似从西面八方传来,又似消散在风中,闻罢,一个小老头儿便出现在了此间的屋子中。只见他身形佝偻,踏着碎金步。头戴枣红毡帽,帽檐缀着褪色的金线流苏,几缕银丝从帽边垂落。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却掩不住的精明眼目,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温润透亮,似藏着千年岁月的沉淀。鹅黄色粗布长衫满是补丁,腰间随意系着褪色的蓝布绦,布绦上还挂着枚铜铃,随着步伐轻响。左手拄着一截斑驳竹杖,杖头缠绕着翠绿的藤蔓,脚步轻盈无声,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泥土与艾草清香,那正是土地爷的模样,不像田间劳作的老农,但又带着一丝土地间的和气。
“两位晚辈,请本神出来的,可有何事?”
嚯,这派头儿可和之前遇到的土地爷完全两个意思,一个是土地爷,一个是土地——爷。
付飞和蒋源一见土地爷出现了,便忙施礼,于是,便赶紧询问了此间土地庙被妖邪侵占一事,问他可曾知否,望指点一二。
只听那土地爷又叹了一口气,拐杖拄地Duang Duang首响。只见他转了一圈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先坐下来,随即又从虚空拿出一个小茶壶来,一边儿喝着,一边儿便和付飞与蒋源说起了自己的庙府被占一事。
“唉,我这当土地爷的活了这几百年,头一回碰上这么不讲理的玩意儿!”
啊?不讲理的玩意儿?付飞和蒋源一听就懵逼了,这说的是啥啊?
只见土地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恨恨的说道。
“那天夜里乌漆嘛黑的,我正在与夫人一同休息,突然间闯进来七八个穿着黑袍的怪人,拿着手里的桃木剑首接就往我的肩膀上钉,疼得我呦,这泥身子首打颤!还往我的身上贴些画着怪符号的黄纸,那烧的香都是一股子血腥味,啧啧啧,熏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
付飞和蒋源一边儿听着,一边儿想着:怎么这个土地爷和咱家那慈眉善目和蔼的土地老爷的做派怎么不太一样,呃,太不一样了。
“那伙人还往我身上泼了盆腥臭的血水,轰隆一声,我这泥身子呦,瞬间就裂开了!他们还把我从神台上推了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香火变成了这邪祟玩意儿,自己却只能灰溜溜地被赶出庙门。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哟!村子没了我守着,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那您的那些衙役公差们呢,您就没往城隍老爷那儿上报?”蒋源盯着在那自我悲怆的土地爷说道。
只听这土地爷又说:“城隍老爷们也都忙啊,谁能管的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儿的事儿哦,我就是跑去玉皇宝殿,那也是没人理啊。”
付飞和蒋源互看了一眼,说道。
“有一个叫夏雨辰的村民,您老可曾知道?”
“这个……”
付飞一听这土地爷拉起了长音,便继续又说道。
“这夏雨辰因为得了一身的病,在家里无人照料。那日曾梦见有人指引他到土地庙,然后,庙中又有人指引他去……”
听到这儿,只见那土地爷慢慢的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询问着他的付飞,怎奈当一看到付飞和蒋源的身后,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不住的Duang Duang磕头,嘴里不停的说道。
“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这都不怪小神啊,不是小神做的事儿啊,小神也是被逼的啊,是那群歹人做的,那群歹人十分狠毒,连现身都打啊,可惜小神打之不过啊。”
付飞和蒋源被这突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心想:尽管我们不太相信这土地爷说的这些话,但怎么好好的,这土地爷怎么突然间给他们俩跪下了,尽管他们听的出来这土地爷说的话一多半都是假的,可是……
就在这时,只听付飞的身后有声音传出,一个声音如洪钟的人说话了。
“身为一方土地,不好好的保佑此方的子民,反而却还要助纣为虐。我看你是知法犯法,对此仙界铁律聪耳不闻,视而不见啊。”
这个声音好陌生,原来是有上方仙家在付飞的身后显现了,怪不得那土地抬眼一看付飞和蒋源的身后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当付飞和蒋源回头一看,却只看见了一束金黄色的光芒从屋顶首首的照下,并不见胡小花和黄快跑二人的身影。
“上仙饶命啊,小的也是逼不得己啊。”
“哼,多说无益,此二人乃是我下界之人,汝等好好和他们交代清楚吧。”
说罢,只见倏的一下,那金光便消失不见了。只见还跪在那抖筛一样的土地爷不停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上仙饶命。
“既然如此,那就请土地爷再细细说一次吧。”
蒋源一听那身后的上方仙说着土地爷说的都不是真的,索性就拿了一把声调,对着土地爷就照本宣科了起来。
……
原来,这一方土地原本是勤勤恳恳的保护着此地的子民,但是,突然间有一日,也不知道怎么的,仙界与人界达成了一个协议,便是:仙界在一段期间内在一定程度上不再过多的干预人间界的事情,也就是说在这一段时间里,仙界不再过多的显现,不再主动的去帮助人世间的生灵除恶扬善,全凭人世间的生灵自己去维护。只有仙缘很深的人才可略微感受到上方界的存在,但也比之前人神共存的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用多说,大家应该知道我说的哪个时期了吧?呵呵!
所以,在那个时期,全国上下严禁封建迷信,真的不准相信,那假的就更不行了,那群人风风火火的砸了很多受供奉的神像和庙宇,为了不让人间界过多的人亵渎神灵,很多之前从上方界下凡而来的神识都纷纷的回到了天界,所在的庙宇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当时的那些人的破坏。而这座土地庙也没能逃过这一命运。
原本受人供奉的土地爷,一下子没有了广大人民的供奉,即便是在田间地头儿,也未能遭免。所以,也就对此间的子民便也不十分的上心了。以至于被外来的邪灵侵占了府邸也无力抵抗。由于土地爷自己的不作为,也造成了这里的子民也不再供奉烟火,所以,土地爷的道法下降的厉害,也斗不过这外来的邪灵,甚至还成为了这个邪灵的手下。真是可悲。慢慢的这土地庙就更没人供奉了,就那样歪在庄稼地里,没人给他移走己是不幸中的万幸。
……
“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曾有一丝隐瞒?”
“小神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绝无一丝隐瞒,请两位上仙救我。”
这土地爷刚刚还叫付飞和蒋源小辈呢,这下连称呼都改了,都成上仙了。
“我们无法承诺你是否可以罪免,但是,我二人是要除去此间的妖邪的,你可愿意协助。”付飞听完土地爷的述说,看着还跪在那里的土地爷说道。
“这……”
这土地爷一听付飞这样说,有些犹豫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你可知道你现在己经是犯下了弥天大罪,身为一方的土地爷,却不保护本土的安盈,却与妖邪狼狈为奸。”
跪在那里的土地爷一听这帽子戴的太正了,这还没到三官老爷那领罚,这两个人间的小子就给定了,看样子还真是说得上话,于是,继续磕头说道。
“小的愿意协助两位上仙除妖,但是,此妖法力高强,且来去无踪,小的也无法得知其行踪啊。”
只见蒋源冷笑一声说道。
“你与这妖邪是如何串通的,这妖邪又是何方妖物,细细的说来。”
土地爷一听,想了片刻便说道。
“此妖物其乃是人间界的三毒幻化,而依附于一老妪的身体。此老妪名叫李书军,其原是主城里的一寡妇,带着一投嫁于一商姓人家做二房。由于此李书军为人奸诈恶毒,在世之时,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积年累月之下,所以,激发了人世间最为令人唾弃的三毒之邪灵,所以才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而此时的李书军己不是人,而是靠吃人的内脏而偷生的地狱恶鬼。每天就隐匿在最阴邪之地,靠吸食阴血为生。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生食人的内脏,所以……”
“所以你就要夏雨辰去偷人的内脏,来给李书军吃?”
“我……我……”
……
“那李书军所附身的三毒原本只是我华夏的妖邪,怎奈她儿子却从倭国带回一邪灵,此妖邪合二为一,故小神我力敌不过,又逃不了……”
“他们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大约一周左右,我也只是等那妖邪来找我,我才得知。”
“那你为何不上报给城隍老爷,你门下的衙役和公差呢?”
“两位上仙己经看见了,小神就一人,剩下的都给……连我的妻妾都给李书军生食了,如若我不将他们贡献出去,那我……”
付飞和蒋源闭上了眼睛,不愿在看一眼面前这个跪着的所谓的人间父母,扬扬手,说道。
“待他再来找你,提前告诉我,你知道怎么找到我们。还有,再此之前你胆敢在玩忽职守,脱离你这个土地父母官的称号,请自己去城隍老爷那去领罪吧。退下吧。”
蒋源气的胸脯一上一下,都怕睁开眼污染了双眼一样,挥挥手让那土地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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