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了,顺便还拉了付飞一个趔趄。付飞一看蒋源这架势,哎,得嘞,最佳男主角上线啊这是。付飞心想:那咋办,那就一起跪吧,毕竟我们俩是闯了人家的仙府,再怎么说人家土地爷也是正职的神仙啊。
……
只听蒋源这货,声情并茂的给面前的这个面容慈祥的土地老爷着实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土地老爷,弟子蒋源,本地人士,是在现世修行的道门居士。今天冒昧来访,事出有因,请土地老爷莫要怪罪弟子。”
说着,便用手指了指还在一旁傻跪着的二愣子付飞。
“此人是弟子的好友,名叫付飞,亦是本地人士。此人身负上方仙缘。起因是:付飞今日在睡梦中突然梦到其护身仙家遇到危难,并在梦中向付飞求助。梦中景象付飞的仙家像是被困于地府阴山之界,弟子道行浅薄,无法辨明真相,且弟子又无地府的通关文牒,故烦请大老爷暇之于手关爱弟子,点明弟子迷惑,也是大老爷爱护子民积功累行之德行。”
蒋源小嘴儿叭叭的一顿说,末了还又给土地爷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时歪头一看,嘿,付飞还在那傻乎乎的跪着看戏呢,身板儿倍首,心想:这傻子没见过神仙吧,咱来干啥的啊。随即,便斜着瞪了付飞一眼,嘴里啧啧了一下。
付飞一看蒋源不乐意了,也觉得自己太脱线,于是也忙伏首磕头,嘴里不停的说道:
“烦请大老爷辨明弟子迷惑,弟子感恩不尽。”
还没等付飞叨叨完,一声呵斥就又劈头盖脸的来了。
“混账,老爷公事繁忙,哪有时间帮你们一介小民办事,速速退去,莫要打扰老爷办公。”
此话正是刚刚在一边吓付飞和蒋源一跳的那个公差大哥,那底气十足,杠杠有力,还不由分说的就将付飞和蒋源往门外轰。
……
只见土地爷还是面带笑容的样子,微微抬手制止了正在把付飞和蒋源往外赶的公差大哥,轻声的问了问蒋源:
“即是道门同修,那为何不去求助同门,反而,却为何到小仙处来?”
土地爷很是和蔼,并没有因为有官职而将我们欺压,反而让人感觉更想接近了。
“回土地老爷,弟子师承觉华大龙宫寺无尘门下。近日,师父闭关静修,同门师长此时也皆应入静,且觉华大龙宫寺又不在本地,故恐危情不及往返,所以,冒险请土地老爷救人于危难之中,弟子蒋源和付飞感恩不尽,定当后效。”
之见,土地爷略正了正身子,向着旁边说道。
“文书何在?”
“是,老爷。”声音起处,一个单薄的人影便在付飞和蒋源的另一侧凭空出现,这一切就和他原本就在此一般,只不过刚刚他们俩没看见罢了。
付飞和蒋源都看呆了,原来,这土地庙不是就土地老爷和那一个公差大哥在的啊,还有这么多人呢。
……
此人一介书生装扮,浑身上下甚为朴素,对土地爷彬彬有礼的行过礼后,便站定在付飞和蒋源前侧,腰板笔首,和付飞有得一拼。
“此间还有何事待办?”
只见那个书生微微一颔首,便回身在虚空中单手一握就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一看,便说:
“回老爷,丑时一刻将会有一名生魂由此引渡过界,此前无事。”
哇塞,这声音也太好听了,文绉绉的,让人听着好生的舒服。
土地老爷点了点头,便又转过来对那个书生说道。
“那就暂且的看一下,案下的这两个孩子刚刚所说是否属实吧。”
“是。”书生又拱手向土地老爷做了一个揖。转过身,就见他手中拿出了一只毛笔,走到付飞和蒋源的面前,此时,两人正是跪在案前,只见他用毛笔在付飞和蒋源的头顶虚空中轻轻一划,就看我们俩儿的脑袋上空就和全息投影一般,出现了好几个影像:有一个小时前付飞做的梦,还有在现世中的付飞家的书房里,蒋源和付飞两个人正打坐入定的样子,还有他们俩睡觉前琢磨降魔杵的景象……一一的都呈现在了付飞和蒋源的脑袋顶上,就和多屏追剧一样,这啊。
这么神奇吗?难不成他们也能看得见真武殿解救烛龙的那一段儿?呃,算了,估计那时的付飞和蒋源比较丢人,半天没站起身来……
……
片刻之后,土地爷就付飞头顶显像出的那段奇怪的梦,转头问向了那个刚刚赶付飞和蒋源出去的那个公差大哥。
“可是阴山?”
“回老爷,确是阴山的景象。但……这个位置却像是在阴山之背,靠近地狱的边界啊。”
土地爷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再次转过身来对着付飞和蒋源说:
“我等亦觉得此梦境中的影像确像是阴山之地,只不过,两位将要如何呢。”
付飞和蒋源面面相觑,因为,一来付飞没有这方面经验,二来蒋源也还没有道籍,所以,有好些东西即便有能力也做不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话语。
只听土地老爷将头侧了一下,仿佛在向后看着什么。随即又转过来对着付飞和蒋源说道:
“阴山乃是地府管辖之区域,即便,你等两人前往,那地府岂是你等说去就去得了的?”
“况且,你所梦到的那些景象,很有可能就是一场梦而己。”
明显实在想劝退付飞和蒋源。付飞心想:我又没去过地府,阴山是什么样我更不知道了,好端端的我梦到了着些干什么,肯定是有原因的啊。于是,就开口对土地爷说道:
“可是,土地老爷,我现在己经感应不到她们了,之前,她们都是在我左右随叫随应的。”
付飞这话说得有点急,但是,这明显是对方不想帮他们俩的意思啊。
“大老爷说过了,那可能只是一场梦而己,快走吧,不要耽误了大老爷批阅公文。”
说着,一旁的公差大哥就把付飞和蒋源往门外推。
就在这时,一个付飞印象中熟悉的声音在土地爷身后响起。
“老爷,这有何难。让他们去看一眼不就得了。就算是不是梦,他们也应该明白了老爷的良苦用心。”
付飞和蒋源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一看,只见土地爷身后正站着一个老奶奶。只见她白发苍苍围着包头巾,眼神慈祥面带深深笑意,身着黑色对襟小褂,手中也拄着一根拐杖,身姿略有些驼背,声音却温暖如同冬日暖阳一般。
付飞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好熟悉啊,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只见这个老奶奶缓缓的走到土地爷身前,略福了一福,继续说道,
“老爷何必太过多虑,近些年来,这来来往往偷着进入这两界的人马,别人不知道,老爷心里还不是都有数。即便,那些人没有经过咱们这里,他们也会从其它府上出入两界的啊。”
“可是,他们俩个又没有通关文牒,连半个道籍也没有……唉,这些个倒好说,只是,这两个孩子岂会知道那地方的危险之处,你我……”
“老爷也还是太过多虑了,这有何难呢。让他们随着公差大人走一遭便是了,就让他们半途中在那阴山之处看上一眼,有便有,没有便赶紧回来便是。”
“你说的谈何容易。我看这两个孩子的修为并未有多深,尤其是那个孩子。”说罢,土地爷盯盯的看了看付飞。
“就这样进去,那还不得损了他的身体?那可是你我的失职啊。”
老奶奶叹了口气,看着付飞缓缓的说道。
“唉,这都是他的命数啊,他既然应了这个缘分,当初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了吗?这孩子从出生一开始就注定要走这条路的啊。”
“你是说……”
眼看着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付飞面前,抬头看着付飞说道。
“孩子,还记得我吗?”
老奶奶个头太矮了,只到达到了付飞的腰的位置。以至于付飞和蒋源不得不蹲下来和老奶奶说话。
“你是……你是公交车上的那个老奶奶?”
老奶奶点点头,继续说道。
“孩子,我就知道你和我总会有缘再见上一面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老奶奶看了看蒋源,又点点头。
“嗯,也是个好孩子,都是心善之人。你们俩可都想好了,此去是危险重重,而且,还会折损你们的身体的。”
蒋源看着付飞,给了付飞一个坚定地眼神,意思就是说:整吧,你付飞到哪里我蒋源就陪着你到哪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啊,呸呸呸。
“嗯,奶奶,我们决定了,我们要去看看。如果真的只是梦,那我们就回来,如果……真的如梦里所看到的一样,那我们必须要救她们。我们绝不连累您和土地老爷……哎,奶奶,您是……”
“这孩子,说了大半天话了,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我是你土地奶奶啊。”
付飞嘿嘿的挠了挠头,心想,这现世的关系可乱了,没准儿就是啥啥的,我可不敢乱叫,嘿嘿。
……
一切就都这样安排筹划着:一会儿丑时一刻,地府的公差就会送来一个需要引渡过界的生魂。到时,付飞和蒋源就当做是土地庙的跟班,可以随着那个地府的公差一起进入地府……就这样,面慈心善的土地爷还不放心呢,让那个文书先生反复查看了至此起三日内的地府送来的引渡过界的生魂名册,反复的确认了没有付飞和蒋源我们俩儿的名字后才做罢。最后,又让土地奶奶和另一名公差大哥跟着我们一起前去……等一切安排妥当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
丑时一刻一到,只见庙门前忽地刮起一阵冷风,灯杆上灯笼里的烛火晃了一晃,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骤然响起,一位身穿深棕色长袍,头戴高冠帽的公差大哥迈步就走进了土地庙里,只见他身材高大,比蒋源还高出许多,手腿特别的瘦,手里还攥着一根时隐时现黑漆漆的大铁锁链,随后另一个人也晃晃悠悠的跟了进来,咱们还是就叫他人吧,这氛围还是有点可怕。
只见那个后面跟进来的人,身材瘦削,胸前的锁骨上从内而外的穿着那根黑黑的锁链,头上蒙着黑布,低着头,一丝丝的长发从黑布里垂了下来。居然是个女的。
真准时啊,时间一点不差。
……
“韩氏雨乔,子时三刻。”这先一步进来的地府公差大人脸拉的老长,一双细长的双眼扫着土地庙里的每一个人,声音又细又尖。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托着。
“哦,是马大人当差啊,大人辛苦了。”搭话是最初赶付飞和蒋源走的那个公差大哥,只见他点头哈腰的一路小跑过去,恭恭敬敬的接过马大人手中的那张纸,头都不敢抬的就送到了土地爷的案前。
只见土地爷起身向那个马大人举手做了个拱礼,说了声马大人辛苦之类的话,一挥手,便有另一个公差大哥捧着茶水和糕点就出现在了马大人的面前。
此时,之前给付飞和蒋源核实全息投影的那个文书先生也出现了,依旧拿着一卷文册,站在土地爷的身后,和土地爷一起在核对着那张纸上的文字。
且说那个马大人,看都没看公差大哥捧上来的茶水和糕点,双手在胸前虚抱了一下,算是给土地爷回了个礼,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冷冷的看着土地爷和那个文书先生。
须臾,只见土地爷举起了拐杖,将那张纸放在了文书先生的那卷文册上,用拐杖头一点,瞬间,那张纸和文册上就各留下了半边儿像印一样的图案。
随后,公差大哥又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捧回到了地府公差马大人的手上。马大人用眼扫了一下,刚准备收于怀里,这时,捧着纸的公差大哥说话了。
“马大人且慢!”
“嗯 ?”听到有人让他且慢,那个地府的公差马大人声调高了许多,两只细长的眼睛立即警戒了起来。
只见这时,土地爷转身消失在了案桌后面,文书先生与捧着茶水和糕点的公差大哥也消失不见了。庙堂上只剩下了地府公差马大人、土地庙公差大哥、付飞和蒋源。哦,对了,还有那个用黑布盖着头的女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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