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坤，你别死啊！”
阿饼紧张地摇晃着晋坤，一边摸着脉门，发现脉搏越来越弱。
“师傅，你再摇我可能就死了，让我休息一会行吗。”
昏迷中的晋坤，醒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见徒弟苏醒，阿饼的惊慌消散了不少。随即将晋坤翻过身，检查脖子后方的伤口，看是何种毒虫所为，才可对症下药。
“这怎么是两个小眼啊？似是虫咬，又似是暗器。”
阿饼研究着伤口，继续说道：“我先为你把毒血逼出吧。”
“师傅，不是应该吸出来吗？”
“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吸出来我俩一起死。”阿饼说罢，一股劲力透过皮肤，推进了伤口的脉络处。
数滴黑血在劲力的推动下，缓缓流出。
“这下应该没事了，带你去医馆再看看。”阿饼把晋坤扶了起来。
刚站起来，晋坤心胸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犹如千根针穿心而过，痛得在地上疯狂打滚，不停地吐血，不多时己经血染一地。
阿饼看着眼前一幕，害怕得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扶地上打滚的徒弟。
“师傅，救我！”晋坤最后喊出求救，便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阿饼己经彻底硬化，动弹不得，恐惧和害怕己经将她吞噬。
十七年前，她也是这般，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于眼前，疼痛得满地打滚，自己却无能为力。
天历210年，那年她十岁。随父进宫赴宴，一路步行，途径很多名禁军守卫。其中就有她仰慕的禁卫营哥哥：【齐兰】。
齐兰见牛将军一家入席，便过来行礼拜见。毕竟他曾是牛里飞的部将，如今调遣至王宫外圈禁军。
“拜见牛将军，将军夫人。”齐兰行礼道。
“不必多礼，在禁卫营呆的可还习惯？哈哈哈。”
牛里飞笑着拍了齐兰肩膀一下，果不其然，差点飞了出去。
“你还没没拜见我呢！”牛柔炳傲娇地叉着腰，对着齐兰发话。
“拜见师傅！”
齐兰好不容易站稳脚，走到小阿饼面前半跪下来行礼。
“乖徒儿！待我学堂课毕，就教你北黎横练！”
小阿饼有模有样地拍了拍齐兰的头，说道。
“谢师傅！”齐兰笑着应答。
牛里飞捏了捏女儿的脸蛋：“没大没小！”
“在飞营里他拜过师的！痛痛痛，放开我。”
阿饼拍掉了父亲捏脸的手，大声地说道。
……
而后宴席之间，发生了让北黎举国上下愤怒的行刺。
密探混入禁卫中，偷袭黎王。一人趁乱攻之，双手各五枚剧毒【新月飞针】打出。
齐兰举盾护主，一连挡了数针。但是盾以外未能保护之处，两根剧毒飞针首插筋脉，而后疼痛得在地上打滚，吐血挣扎，不多时便殒命身死。
小阿饼就这么在父亲的身后，看着仰慕的哥哥死在了眼前。
往后的日子阿饼始终觉得，是父亲调遣齐兰至禁卫，才害死他，以致父女之间隔阂颇深。
如今十七年后，眼前的徒弟亦是如此。
看着逐渐没了气息的晋坤，阿饼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嘴里喃喃道：“齐兰，晋坤，齐兰，晋坤…..”
这位指挥使的霸气不再，双目失魂。
……
血泊中的晋坤，西肢僵硬，脸色发白。
第3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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