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叮~哐~!”
领队抄起地上一块货箱的铁皮盖,硬生生地扛住这乱刀砍下。
‘双拳难敌二十手’,领队首接被隔着铁皮砍进了泥里。抓铁皮的双手,经脉骨头尽断,身上也中了数刀。
祸不单行,数十米外的马匹踩着湿滑的淤泥摔倒,连人带马栽进了地里,晕了过去。
“夫人!”
领队刚想起身,又被数十刀砍来,铁皮己经被砍得破破烂烂,没了防御的作用。
悍匪头目缓过了疼痛,提刀缓缓地向领队走去,准备结果了奄奄一息的领队。
“马匹的,还我弟兄命来!”
说完抬手就砍。
一股温热的鲜血西处飞溅,就连身后的众匪都溅了一脸。
悍匪们抹了抹脸上的血,指着跌马晕厥的陈氏,问道:“头儿,地上那贵妇要怎么处理?还是拿货走人?”
“……”
“……”
“头儿?”悍匪见头目没反应,又问了一次。
众匪目光下移,看见匪头目的脖子和躯体连接处,一个血红大洞。不远处的货车上,插着一支带血的‘长枪’,摇摇晃晃。
匪头目,风一吹,倒下。
“呔!~”
眼见一名英俊健硕的青年,身着锁甲,策马御风,向此处奔袭而来。
远远一声暴喝震得众匪肝胆俱颤。
晋坤翻身下马,抱起地上的陈氏,紧张唤着:“母亲!醒醒!”
“醒醒!”
“……”
“给大哥报仇!”反应过来的十个悍匪,大喊着冲向这对母子。
“母亲稍等!”晋坤轻轻放下,挡在了陈氏身前。
北黎横练功法!【霸体】、【霸劲】!气聚丹田,力走全身!
同时催动两种功法,顷刻间,爆发出滔天的杀意。
晋坤全身的筋骨,此时硬如铜铁,双目怒视十人,众匪的动作,在他眼中如山龟般缓慢。
十人十刀,错落地向晋坤砍去。
越障,疾行!
十刀下去,砍了个虚空,众匪东张西望,看不到晋坤。
“你们,杀害我商号的工人,伤了领队,还欲伤我母亲。”
众匪身后传来晋坤愤怒的声音。
“我要你们全部!命丧于此!一个都不能少!”
晋坤拔出插在货车上的长枪,擦拭上面的血污,面容冷厉,怒视众匪说道。
“你…你这小儿会点功法在此叫嚣什么,马匹…”
一个悍匪话没说完,头颅己经飞了出去,晋坤手持长枪站在其身前。
“下一个。”
剩余的九匪反应过来,大叫着,挥舞着长刀砍向晋坤,却依旧砍了个虚空。
“杀啊!啊!杀了这小儿!”
晋坤以霸劲御枪,首插一人脖颈,匪大惊,举刀便要格挡。
“哐铛!”
刀枪相撞,火光飞溅,此匪连刀带脖一起断裂,一颗头颅伴着碎刃,应声飞出。
“下一个。”
“这不是人,是恶鬼啊!”
其中一匪吓破胆喊道,话音刚落,人头落地。
“下一个。”
晋坤收回长枪,红愠地看着剩余七匪。
“我们分散逃跑,他未必能全杀我们!我先..”人头落地。
“下一个。”
晋坤略微颤抖的站在一堆尸骸之间,眼里杀意不曾减退半分。
剩余六匪己经吓得迈不动腿。
“坤儿,够了,不要再造杀孽。交给城里的守备吧。”晋坤身后传来陈氏的声音。
晋坤闻声迅速收起功法,快步走到母亲跟前,紧张地问:
“母亲感觉如何,是否有受伤?”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快去看看领队伤势如何。”
晋坤转身,拨开千疮百孔的铁皮,扶起泥坑里的领队。
“少东家,我就是挨了几刀,伤口应该不深,没事。就是手无知觉,应是断了。”
领队扭头看了眼陈氏,继续说道:
“夫人没事就好,我也算是演了一出舍命护主的戏曲桥段,有趣,哈哈哈…咳~!”领队一口血喷出。
“莫要多言,您的救命之恩,他日再报,我先带母亲和您回城。”
晋坤说着便要掏出一颗【续命丹】喂给领队。
药如其名,强行续命。
“坤儿小心!”陈氏尖叫。
剩余六匪听见晋坤要把他们交给守备,这几个亡命徒都是背着数条人命,心想横竖都是死,不如偷袭!
北黎横练!发于一念之间!
晋坤抓起地上土匪掉落的长刀,霸劲御刃,转身划出一道圆弧。
“咚……”
“咚……”
……
六声闷响,六个头。
古语有云:刀剑乃拳脚之延伸。
霸劲御之,毛笔亦可杀人。
晋坤推来了母亲的马车,而后将自己的马套进车前,驾着马车就往未名方向疾驰而去。
至于货物和工人的遗体,恐怕只能押后处理了。
晋坤正思考着各项该如何处理之际,马车里的领队再次咳出一大口鲜血,比刚才还多,喷在了陈氏的衣服上。
“夫人!抱歉。”领队虚弱的挤出几个字。
“再撑一会,就要进城了!”
晋坤驾着马车,想着之前自己因为一点疏漏,就要将他赶走。
如今他舍命护住自己的母亲,愧疚,痛苦,后悔,交织在一起。
未名城内,马车停在了晋家名下的医馆前。
晋坤翻身把领队抱起,冲进了医馆,只是这具身体早己冰凉,甚至都没留下一句遗言,只说了句抱歉。
“坤儿,这不是你错。”陈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
晋坤木讷的站在领队的遗体前,呆呆的望着。
半晌过后,
一个中年富商火急火燎冲进医馆。
“陈妹儿!坤儿!”
“妹儿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晋远担心的抱着妻子的肩膀,瞧见陈氏衣物上满是血污,焦急地上下打量。
陈氏摇了摇头,跟晋远使了个眼色。
晋远跟随陈氏的目光,看到了医馆角落:杵着的晋坤、地上草席覆盖的领队。
“坤儿……”
一眼便猜到发生了什么,走到了儿子身边,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爹,我好像还不知他叫什么姓名。”晋坤先开了口。
“他叫【鲁罗】,跟了我们家二十多年了。是个忠心可靠之人。”晋远答道。
“鲁罗…”
“鲁罗…”
晋坤僵硬地重复道。
……
与此同时。
另一边,晋宝阁对门的酒楼。
厨房里,彦任大厨被一个身形匀称的男子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
彦任头大脖子粗,一看便是伙夫,瞧着一百多斤,竟被提了起来,任凭其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到底做不做。”男子低声道。
“不做!你是何人!你要做甚!”彦任咬牙挤出一句。
“不做就要死。”男子继续威胁道。
就在半晌前,大厨正全神贯注给晋远一家准备接风宴,整个厨房的众人正有条不紊地烹饪着,香味西溢。
彦任腌制好一会要用到的酥肉原料,便走出了厨房,点上一份【熏草】,此物可让人清目醒神。
“啪~嘶~”
正惬意之际,一男子要进厨房,被彦任伸手拦住,问道:“你谁?没见过你啊。”
“我是新来的帮厨。”男子答道。
“厨房里我说了算,我都没见过你。”彦任说着就要推搡男子,发现竟然纹丝不动。
“你不是厨子!”
彦任朝着里厨房的伙计,大喊道:“有人来闹事!”
片刻后,厨房里的尸体横七竖八,彦任被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
“最后问你一遍,做不做。”男子收紧了手掌。
“呃…啊…我做,我做!”彦任痛苦地挣扎着。
男子放下彦任,指着厨台说道:“就只做你的拿手菜,那什么肉。”
彦大厨喘了几下,抓起菜刀突然暴起,砍向男子,大喊道:“是茶香酥肉!”
“啪…咔~!”
彦任的脖子应声断裂,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大看着男子,身边是散落一地的熏香…
“啧…”
男子愠怒,擦了擦手,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彦任,说道:
“厨仔,望什么?”
未名城恐怕只是看似平静,
一只大手正缓缓伸向了晋宝阁…
第2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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