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又一群!
“警告你们啊,我已经报警了!”
杜鹃攥着防狼喷雾的小手微颤,嗓音里带着没压下去的颤音,却还硬撑着威风娇嗔。
“谁也不准走!我哥马上到!”
她踮着只剩一只的高跟鞋,整个人横在我身前,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咳咳咳..”
彭飞揉着通红的眼睛,被呛得直咳嗽,听见“我哥”俩字时候浑身一僵。
旁边几个黄毛也早没了刚才的那股子嚣张劲儿,架起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同伴往车上拖。
“姓樊的,算特么你狠!”
彭飞也被推搡着塞进副驾,车门临甩上的瞬间还不忘撂狠话装逼。
可车子发动时轮胎打滑的声响,彻底暴露了他们的慌张。
接着,那两台奥迪车像被追着屁股的野狗似得,猛地蹿了出去,排气管喷出的黑烟裹着脏话,很快散在风里。
“不用算老子狠,老子本来就比你狠!”
我梗着脖子朝远去的车屁股啐了口唾沫,胸脯子剧烈的一起一伏。
杜鹃冰凉的手刚搭上我的胳膊,就被我一把甩开:“你说你老拽我干什么玩意儿,打架最忌讳的就是拉自己人,今儿要不是你今天拽着我,我能给狗日的骟了,操特么得!”
她往后退了半步,指尖还悬在半空,突然“噗嗤”笑出声:“是是是,你最能耐,天上地下你最大。”
彼时,她那双杏眼弯成月牙,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泪花。
“咋地?我说错了吗?”
我扯松领口喘粗气,后腰的淤青疼得钻心,可看她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心里的火莫名熄了半截。
我俩大眼瞪小眼僵了几秒,突然同时爆发出笑声。
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小水珠:“还好意思乐呢,看你身上让踢得,真埋汰。”
说着话,她强忍笑意起身,伸手拍打我裤腿上的泥脚印,指尖扫过的地方带着细碎的痒。
我吸了吸鼻子,瞥见路边花坛里闪着银光——她那只银色高跟鞋斜插在冬青丛里,鞋跟还沾着片枯叶。
“你美,高跟鞋都美丢个屁的了。”
等她拍干净,我一瘸一拐走过去,拎起鞋晃了晃。
“干啥呀,还能我给你穿上呢?”
见她白玉似得脚丫子,我歪嘴调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伸手来抢,发梢扫过我手背。
阳光下,她耳尖泛着红,明明是句凶巴巴的话,却让风一吹,飘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没事吧,没事咱们就继续出发了。”
穿好鞋子,杜鹃满眼关心的望向我。
“走呗,这点小伤洒洒水,你不是说什么报警了,喊你哥了嘛?”
我装逼不嫌累的昂起脑袋。
“你当我会千里传音术啊,我手机还在车里呢,刚才光顾着你了,就怕你受伤..”
杜鹃白楞我一眼,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声音越压越小。
而我也全当没听到,仰头朝着天空傻乐岔开话题:“今天属实有点热哈..”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
“美丽的杜小姐,介意我搁你车里抽根烟不?”
我一边揉搓生疼的后腰,一边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介意,非常介意!”
杜鹃翻了翻眼皮轻哼。
“抱歉,我是个聋子,啥也听不见!阿巴..阿巴..”
我厚着脸皮直接点燃一根,刚吐一口烟雾,打算降下来车窗玻璃的刹那,我猛然瞥见后视镜里,两台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缀着,车牌被泥糊得看不清。
“孩儿她姐,后面那俩车好像不太对劲。”
我扒着座椅靠背往后瞅,后脖颈子直冒冷汗。
杜鹃扫了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怎么了?是不是彭飞那伙人又跟过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台车陡然加速。
“哐当!”
一下狗日的车头撞在了我们车尾上。我脑袋磕在前排扶手箱上。
“哎哟卧槽。”
我眼前直冒金星,疼的抽抽了一下。
杜鹃猛打方向盘,宝马擦着路边的梧桐树停下来,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没等我们反应,那两台车已经一前一后堵了上来,车门“砰砰”地甩开,七八条人影便从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拎着钢管和棒球棍。
这帮家伙明显不是彭飞刚才领的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个个膀大腰圆,差不多都在三十来岁左右。
“车不错,跑挺快啊!”
一个梳着偏分头,尖嘴猴腮,眉毛很细的家伙指向还在车内的我轻笑:“咱们别废话了,东西给我,我马上掉头就走!不然你恐怕得受点罪,都是老爷们,不要连累女人,对不对?”
东西?什么东西?!
我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算了,爱叽霸啥是啥吧!
“扶手箱里有个扳手,之前保养车时候,修理工忘在里面的。”
驾驶位上的杜鹃也看出对方来者不善,急忙出声。
“嗯!”
我当即翻出那把扳手,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后腰上刚才被彭飞那帮混蛋踹伤的地方被震得发疼,但我此刻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杜鹃出事,不然杜昂能特么活剐了我!
没等那“偏分头”手里的钢管挥过来,我侧身躲开,扳手带着风狠狠砸在他胳膊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钢管“当啷”落地。
“按住他!”
“千万别让他跑了!”
与此同时,对面几个壮汉嘶吼着全都朝我扑了过来。
“滚蛋!”
我发狠的举起扳手就直接砸在一个板寸头的大汉脸上。
“哎哟..”
那家伙刚刚捂头蹲下,我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眼前瞬间黑了半截。
我踉跄着撞在车身上,后背又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顺着车门滑坐在地。
而那个“偏分头”趁机扑过来,骑在我身上挥拳就打,拳头砸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全是铁锈味,十有八九是出血了。
“妈的!”
我腾出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提起扳手朝他的膝盖上猛砸。
“啊!”
狗东西嚎叫着松了手,我刚想爬起来,小腿又被人用钢管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都他妈住手!”
杜鹃突然尖叫着从后备箱冲过来,手里举着那罐还没喷完的防狼喷雾。
几个壮汉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而杜鹃已经对准他们“呲呲”的猛喷起来。
距离最近的偏分头最先中招,“哎哟”一嗓子趴在地上,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扳手就朝他的脑袋夯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偏分头应声倒地,额头上豁开了道血口子。
“擦你祖宗得!”
我红着眼扑向另一个人,把他按在引擎盖上,扳手照他身上、脸上胡乱挥舞。
混乱中,不知谁的棒球棍抡到了我胳膊上,骨头像是要裂开,我却感觉不到疼,只顾着把眼前的人往死里打。
“嘭!嘭嘭!”
几声闷响混着骨头的碎裂声炸开,那家伙脑门上瞬间绽开血花,白生生的碎骨碴子嵌在血肉里,他惨叫着瘫倒,五官扭曲得不形,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鼻涕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在地上洇出暗红的一滩。
“来呀,你们一块上啊!刚才不是喊着别让我跑了么,我特么不带跑的!”
我转身瞪向其他壮汉。
周围瞬间安静得瘆人,只剩倒在我脚边那家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被两个同伴扶起的“偏分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喉结剧烈滚动着往后退了半步,身后几人也齐刷刷跟着往后缩,有人甚至撞得车门“咚咚”响,活像见了鬼似得。
“滴呜!滴呜!”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快跑,别等警察来了说不清楚!”
我拽起杜鹃就往车上推,同时攥着还在滴血的扳手指向偏分头恐吓:“有本事再追过来,看老子能不能给你们全叽霸送火葬场里!”
车子重新启动时,我才发现方向盘在抖。
不是车的问题,而是杜鹃的手在抖。
后视镜里,刚才打斗的地方几人正抬着生死不明的同伴往他们的车里塞。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群臭杂毛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蹿出来的,显然跟彭飞不是一伙的。
难不成是李涛的人?要么是银河集团的?
可是他们方才嚷嚷着让我把东西交出来?我好像没拿过他们两家任何东西吧?!
余光瞟向正在开车的杜鹃,她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目视前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冲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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