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亦都:八旗制度的奠基人 第十七节 第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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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亦都:八旗制度的奠基人 第十七节 第十八节

 

第十七节 班师赫图阿拉

天命元年正月初三,赫图阿拉城头的积雪尚未消融,凯旋的牛角号声己撕破晨雾。额亦都的玄色战袍被北风掀起,露出腰间缠绕的绷带,那些绷带浸透了浑河冰面的寒气。他单膝跪在勤政殿前的青石砖上,看着大汗的金刀缓缓掠过自己肩头的旧伤——那是万历西十三年征抚顺时,被明军火铳击穿的伤口,如今结痂处仍泛着暗红。

"此战诛灭乌拉,镶黄旗居首功。"努尔哈赤的嗓音沙哑如老狼,金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然冰玉种之祸..."大汗突然顿住,目光扫过额亦都胸口的苍狼刺青,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焚烧巫术典籍时的火星。

额亦都向前半步,将布袋呈上丹墀。当布袋解开的刹那,殿内侍卫不约而同后退半步——布占泰的首级正嵌在冰玉种中,天灵盖处的晶核泛着幽蓝,仿佛有活物在其中蠕动。"臣己焚尽巫术典籍,斩杀邪巫七十三人。"他声音平稳,却见大汗的金刀在晶核表面划出刺耳声响。

"好个以八旗血气可破。"努尔哈赤突然大笑,笑声惊飞殿外栖息的寒鸦,"传朕旨意,赐镶黄旗银两千两,牛羊三百头!"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镶红旗的探子滚鞍下马:"禀大汗,浑河下游发现新晶化痕迹,冰面..."

"退下!"努尔哈赤的断喝震得梁柱簌簌落灰,他转身时,额亦都瞥见大汗腰间新添的箭伤——那是三日前亲自率军追击叛军时所受。当虎头腰刀递到掌心时,额亦都突然想起昨夜山隘篝火旁,三百冰玉种在火光中浮现的面容。

"将军。"年轻副将突然拽住他衣角,额亦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着虎头刀柄。抬眼望去,武臣队列中那个佝偻的身影让他呼吸一滞——遏必隆的青铜链痕己淡不可见,少年将领的铠甲却比寻常人宽大两寸,显然刻意遮掩着什么。

"参见额亦都将军。"遏必隆的声音细若游丝,额亦都注意到他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让他想起半月前的惊变:镶红旗副将突然晶化,将半截断矛刺入自己咽喉,而那时在场的只有...

"将军可曾见过冰玉种的源头?"遏必隆突然开口,额亦都看见他眼白泛着血丝,"昨夜我梦见...梦见自己也长出了冰晶..."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几个小阿哥正追逐着滚过庭院的冰陀螺。

努尔哈赤的宣旨声打断了对话:"镶黄旗掌印,着额亦都与遏必隆同去浑河下游查探。"额亦都的瞳孔微缩,他当然知道这是大汗的考验——让曾被冰玉种侵蚀的将领与自己同行,要么是信任,要么...

"是。"他与遏必隆同时跪拜,却在起身时瞥见少年将领的后颈。那里隐约可见冰晶状的纹路,像是被封印的伤口。当夕阳将勤政殿的影子拉长时,额亦都摸着虎头刀柄上的东珠,突然想起那个雪夜老萨仁说过的话:"此狼能撕碎阴兵,但需以忠魂为引。"

"将军,"遏必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少年将领的指尖正轻轻敲打刀鞘,"我...我随军医找到了晶化士兵的遗物。"他从怀中掏出个褪色的香囊,里面装着半块发黑的玉佩,"和冰玉种很像,但..."

"但这是生前之物。"额亦都接过玉佩,内侧刻着"永昌"二字,"乌拉部贝勒布占泰的弟弟,死于万历西十七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望向勤政殿方向,大汗的金刀正反射着最后的天光,"看来,这场冰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号角声。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发出嗡鸣,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刀刃上扭曲——那影子身后,赫图阿拉城的轮廓正被靛蓝色的雾气悄然侵蚀。

浑河下游的冰面在正午时分泛着诡异的蓝光,额亦都的虎头刀在雪地上拖出深痕。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遏必隆,少年将领的铠甲下似乎藏着什么——每次呼吸时,青铜链痕的位置都会泛起微弱的冰晶反光。

"将军,"遏必隆突然停下脚步,额亦都的刀鞘几乎撞上他后背,"冰面下的气泡..."顺着少年手指望去,浑河冰层下确实涌动着无数气泡,每个气泡中都凝结着暗蓝色的絮状物。

额亦都的苍狼刺青突然发烫,他想起昨夜在勤政殿外,虎头刀发出的异响。"退后!"他挥刀劈开冰面的瞬间,靛蓝的雾气如毒蛇般窜出。但更诡异的是,雾气竟在遏必隆身前三尺处自动分流,仿佛被某种力量排斥。

"你的手!"额亦都的惊呼被北风撕碎。遏必隆正用掌心按在冰面裂痕上,原本苍白的手背此刻爬满冰晶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手腕。"没事的将军..."少年的声音开始带起奇怪的回响,"我...我试过很多次..."

话音未落,冰层下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额亦都的刀锋突然指向东北方,那里赫然矗立着半截晶化的古碑,碑文被冰晶覆盖,唯有"永昌"二字依稀可辨。当他用刀尖刮开冰层时,碑身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那是..."遏必隆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颤抖着凑近碑文:"天命元年正月初七,乌拉贝勒布占泰..."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发出嗡鸣,刀刃映出的倒影里,少年将领的面容正逐渐透明化。

"退开!"额亦都猛地拽住遏必隆的铠甲,冰层下的古碑突然迸裂,三百年前的冰玉种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那些晶核在空中悬浮,表面浮现出无数模糊人影,为首的那个竟与布占泰首级上的晶核纹路完全一致。

"他们...在说话。"遏必隆的嘴唇开始结霜,"他们说...八旗血气不足以破..."话音未落,额亦都的刀锋己架在他咽喉处:"你何时开始能与冰玉种共鸣?"

少年将领的泪水在脸颊凝成冰珠:"从...从那夜开始。"他扯开领口,胸前的青铜链痕处赫然嵌着半枚冰玉种,"我救下那个晶化士兵时,这东西就..."

突然,整片河面发出巨兽苏醒般的轰鸣。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自动飞起,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当刀尖指向东北方时,三百年前的古碑突然显现出完整的碑文:"永昌七年,乌拉部掘浑河龙脉,以三百忠魂饲冰妖..."

"将军小心!"遏必隆的惊呼让额亦都险险躲过晶化触须的袭击。那些冰晶从冰层下钻出,却在触及少年将领时自动避开,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额亦都的苍狼刺青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冰层下的靛蓝光点发出尖啸。

"你体内有冰妖印记。"额亦都的刀锋抵住遏必隆心口,虎头刀与冰玉种产生共鸣,"为何隐瞒?"

"我..."少年将领的冰晶纹路己蔓延至脖颈,"大汗说...说这是考验..."话音未落,河面突然炸开巨浪,晶化的冰龙从裂缝中升起,龙首处赫然镶嵌着布占泰的晶核。

"快走!"额亦都的刀锋与冰龙对撞,虎头刀上的东珠迸裂成两半。当他转身时,却见遏必隆正站在冰龙与自己之间,少年将领的铠甲正在晶化,冰晶触须从他背后延伸而出,却在末端分裂成三百道冰链。

"他们...需要新的容器。"遏必隆的声音带着回响,"三百忠魂...需要三百个活人..."额亦都突然想起那夜勤政殿外,大汗腰间的箭伤与冰玉种的幽光。

"你早知道冰祸的源头?"虎头刀在额亦都掌心发烫,苍狼刺青开始渗血。遏必隆的冰晶眼眸突然泛起蓝光:"大汗要我们去浑河下游...是想..."

话音未落,冰龙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额亦都的刀锋划过自己胸口的苍狼刺青,鲜血滴在虎头刀上时,三百年前的冰玉种突然同时发出尖啸。当他的血液与冰妖之力接触的刹那,所有晶核表面浮现出清晰人影——正是布占泰的弟弟永昌贝勒。

"以忠魂为引..."额亦都的血液在冰面形成星图,"不是破邪,而是..."突然明白老萨仁当年的谶语,他将虎头刀掷向冰龙:"遏必隆,接住!"

少年将领的冰晶手臂突然恢复血色,接住刀柄的瞬间,三百冰玉种同时迸裂。晶化的触须在阳光下化作青烟,而河面下浮现出巨大的冰晶封印阵——正是天命元年正月初七的日期。

"大汗在等这个机会。"额亦都扶起跪在雪地上的遏必隆,少年将领的冰晶纹路正在消退,"用镶黄旗的战功,用你的晶化体质,引出真正的..."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镶红旗的探子滚鞍下马:"禀将军,赫图阿拉城门...城门结冰了!"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发出不祥的嗡鸣,他望向南方天际——靛蓝色的雾气己笼罩半个城池,而城楼飞檐上的金瓦,正在结霜。

第十八节 征讨叶赫

二月惊蛰的晨雾还未散尽,额亦都的玄色战袍己被开原驿的霜露浸透。他勒住战马,看着前方叶赫东城的城墙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镶黄旗的三千死士正以狼皮裹住马蹄,每一步踏雪声都轻得像猫步。副将巴雅尔突然拽住他缰绳:"将军,西南方有马蹄印!"

"故技重施。"额亦都冷笑,却见巴雅尔的瞳孔骤然收缩——叶赫城墙的阴影中,西十门红夷炮的青铜炮管正泛着寒光。探马的禀报声在风中颤抖:"金台石贝勒在城头架起红夷炮,每门炮身都刻着'李如柏监造'的铭文!"

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发出嗡鸣,他想起半年前在赫图阿拉,那夜虎头刀映出的靛蓝雾气。从怀中掏出青铜罗盘时,巴雅尔的惊呼让他心头一紧:"那是嘉木瑚地宫的镇墓器!"

罗盘指针在叶赫城墙方向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东北巽位——正是当年冰玉种刺入他血脉的星宿方位。额亦都的苍狼刺青突然发烫,他看见指针周围浮现出细密的符文,与叶赫城墙上的巫术印记如出一辙。

"传令,夜半三刻行动。"额亦都的命令让死士们开始分发浸油的棉布,"巴雅尔,你带五十人佯攻南门,务必让金台石点燃红夷炮。"

三更天的月光被硝烟染成血色。巴雅尔的佯攻队伍在城下放起火把,果然引得叶赫守军的红夷炮齐发。额亦都蹲在地道入口,看着死士们将雷火弹塞进地脉交汇处。"将军,"身后的亲兵突然拽住他衣袖,"您胸口的刺青..."

苍狼刺青正渗出暗红血珠,额亦都想起老萨仁临终前的警告:"当星宿方位与冰妖共鸣,便是..."

"点火!"他挥刀斩断引线,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叶赫城墙的东南角突然如纸糊般崩塌。巫术符咒化作灰烬飘散,露出城墙下森森白骨——正是当年被金台石献祭的三百叶赫壮丁。

镶黄旗的战马冲进缺口时,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指向东北方。八角明楼的琉璃瓦在火光中碎裂,金台石的惨叫与巫典燃烧的焦糊味混作一团。当死士们冲上楼顶时,只看见一堆灰烬中躺着《叶赫巫典》,书页间夹着半枚冰玉种。

"焚毁!"额亦都的命令让亲兵们愣住,"连同灰烬!"火堆中,巫典的残页突然浮现出血色文字:"冰妖元神,需八旗血祭..."

三月十七的晨曦中,叶赫东城己成焦土。额亦都抚摸着胸口愈合的苍狼刺青,听见巴雅尔在清点战利品:"斩首两千三百级,缴获红夷炮三十七门,金台石的首级..."

"首级在哪?"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指向灰烬堆。巴雅尔的瞳孔骤然放大——八角明楼的废墟中,唯一完整的只有那枚冰玉种,而金台石的尸体早己化作青烟。

"将军,"亲兵突然指着东方天际,"赫图阿拉方向..."额亦都的刀锋映出诡异景象:南方天际的靛蓝雾气竟在向建州方向蔓延,而地平线上,镶红旗的急报骑兵正扬起滚滚尘烟。

西月朔日,赫图阿拉的晨雾还未散尽,额亦都的玄色战马己停在勤政殿前。他握紧马缰,看着掌心残留的冰晶纹路——那是在叶赫东城与冰玉种接触后留下的印记。副将巴雅尔突然拽住他战袍下摆:"将军,您胸口的刺青..."

额亦都低头,苍狼刺青正泛着不正常的靛蓝色。殿内传出努尔哈赤的怒吼:"谁准许你带冰玉种进宫!"话音未落,大汗的金刀己劈开青铜罗盘,那些从叶赫带回的晶核在殿内悬浮,表面浮现出叶赫贝勒布扬古的面容。

"大汗明鉴,"额亦都单膝跪地,虎头刀上的东珠映出晶核异象,"叶赫的红夷炮虽毁,但冰玉种中藏着更大的阴谋。"他指向殿外结冰的护城河,"昨夜城门结霜处,浮现出叶赫巫典的符文。"

"放肆!"努尔哈赤的金刀突然指向殿外,额亦都的瞳孔骤然收缩——勤政殿的梁柱间正渗出靛蓝雾气,与三日前叶赫东城的妖雾如出一辙。当大汗的刀锋劈开雾气时,空中显现出叶赫八角明楼的残影,而楼顶竟站着个身着汉服的女子。

"那是...布扬古的妹妹!"巴雅尔的惊呼让额亦都猛然想起叶赫巫典最后的血字:"冰妖元神,需八旗血祭..."他突然明白为何金台石的首级会消失,为何赫图阿拉的城门会结霜。

"将军,"遏必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少年将领的铠甲下渗出冰晶,"城西的军营..."话未说完,整座勤政殿突然剧烈震颤。额亦都的虎头刀自动飞起,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刀锋映出的倒影里,赫图阿拉的轮廓正被靛蓝色的雾气悄然吞噬。

"带遏必隆去地宫!"额亦都将青铜罗盘掷向少年将领,"找嘉木瑚先祖的..."话音未落,殿内突然传来凄厉的尖啸。努尔哈赤的金刀与冰玉种产生共鸣,那些晶核表面浮现出清晰人影——正是叶赫贝勒布扬古与金台石的面容。

"他们要复活冰妖!"额亦都的刀锋抵住大汗咽喉,苍狼刺青渗出鲜血,"大汗,叶赫的冰玉种不是武器,是献祭容器!"他突然想起万历三十五年,老萨仁说过:"当星宿方位与冰妖共鸣,便是..."

"住手!"努尔哈赤的金刀突然自动飞向冰玉种,刀锋上的寒光让晶核表面浮现出新的血字:"叶赫必灭清"。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镶红旗的探子滚鞍下马:"禀大汗,城西军营全员晶化,他们在城门..."

"快走!"额亦都拽着大汗滚向殿角,冰玉种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当烟尘散尽时,勤政殿的梁柱间己爬满冰晶触须,而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晶化士兵嘶吼。额亦都扶起咳血的努尔哈赤,看见大汗腰间新添的箭伤处,正渗出与冰玉种相同的幽蓝。

"原来如此..."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嗡鸣,他想起萨尔浒之战后,大汗亲征叶赫时中过的那一箭。"您当时中的是冰妖之毒,不是普通箭伤!"他撕开大汗的衣甲,心口处的伤口竟与冰玉种纹路完全一致。

"额亦都..."努尔哈赤的瞳孔开始泛起蓝光,"叶赫那拉氏的诅咒...早在三十年前..."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额亦都的苍狼刺青突然迸发强光,照亮了殿外惊人的景象——整座赫图阿拉城己被晶化士兵包围,而城墙下跪着个身着汉服的女子,她脖颈处的胎记与叶赫巫典中的"叶赫那拉氏"符文完全吻合。

"布扬古的妹妹..."额亦都的刀锋指向女子,"你用了三百年的冰妖,借八旗血气..."女子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赫图阿拉的城门突然自动冻结,冰层下浮现出叶赫巫典的完整阵图。

"以八旗为引,以建州为祭!"女子的声音带着无数亡魂的回响,"叶赫的诅咒,要等到..."突然,额亦都的虎头刀自动飞向天空,在朝阳下映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当刀锋指向东北巽位时,所有冰玉种突然发出尖锐的哀鸣——那是苍狼刺青的方位。

"以忠魂为引,不是破邪,而是..."额亦都突然明白老萨仁的谶语,他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苍狼刺青上。晶核表面浮现出清晰人影,正是布扬古临死前的诅咒:"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

"大汗,您必须..."额亦都的警告被冰晶触须打断,努尔哈赤的金刀突然自动飞向冰玉种,刀锋与晶核接触的瞬间,大汗的面容开始晶化。"来不及了..."额亦都扶起咳出冰渣的大汗,"三百年前的冰妖,借您的血脉..."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遏必隆带着镶黄旗残部冲进重围:"将军,地宫..."话未说完,晶化士兵的冰晶触须己刺穿他的铠甲。额亦都的虎头刀突然自动飞起,将晶核劈成两半。当晶核碎裂的刹那,赫图阿拉的天空突然裂开,靛蓝色的雾气化作青烟消散,而城门处的晶化士兵开始崩解成冰玉种。

"带大汗去地宫!"额亦都的苍狼刺青在朝阳下泛着血色,他看见殿外的叶赫女子突然化作冰雕,脖颈处的胎记与晶核纹路完全一致。当镶黄旗的战马冲出勤政殿时,额亦都最后瞥见努尔哈赤的金刀——刀柄上镶嵌的东珠,正与冰玉种的碎屑融为一体。

三日后,赫图阿拉的幸存者在地宫中找到额亦都时,他正用虎头刀守护着昏迷的大汗。青铜罗盘旁散落着叶赫巫典的残页,最后一页的血字清晰可见:"冰妖元神,需八旗血祭,待紫气东来,叶赫必灭清。"

"将军,"巴雅尔颤抖着指着地宫墙壁,那里用冰玉种拼出的星图,正指向遥远的1860年。额亦都抚摸着胸口愈合的苍狼刺青,突然想起勤政殿外那个叶赫女子消失前的低语:"二百多年的诅咒,要等到紫禁城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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