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魔宫主殿,洛无殇打量着榻上熟睡的婴孩,思量着究竟如何能用十年的时间让他成长起来。
大殿外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悄悄的打量着洛无殇身后的那个小小婴孩。
“进来吧。”洛无殇早就感知到了灵溪的到来。
“嘿嘿,溪儿见过宫主。”灵溪小跑着上前给洛无殇行了一礼,就首勾勾的盯着榻上的苏见一,“这就是小师弟吗,怎么皱皱巴巴的?”灵溪小脸皱成一团,有几分嫌弃。
“是挺丑的。”洛无殇淡淡道。
苏见一: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小师弟看上去身体好虚弱啊,不过没有关系,师傅刚刚研制出来一种新的药方,那种药浴一定可以让小师弟变得强壮起来的。”灵溪的小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呵,怕不是牧殿主专门为你研制的吧。”洛无殇一眼就看穿了灵溪的小算盘。
“嘿嘿,这次师傅研制的是打磨根基的药液,我从小泡了不少,对我效果不大了,但是小师弟这小身子就很需要,就当是我这个做师姐的送小师弟的见面礼。”灵溪很大气的挥手,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洛无殇沉思,她这小徒弟身体确实太过孱弱,怕是经不起她折腾,如果用了牧之昂的药浴给这小子锤炼肉身,之后操练起来怕是也能放开些手脚了。
“算这小子欠你一次。”下定决心的洛无殇带着灵溪就去了牧之昂放药鼎的那个院子,“这药鼎居然不能收进储物空间,那就只能托着走了。”洛无殇手一挥,药鼎腾空而起落在她向上摊开的手掌上。
“你师父那边,你又要如何交代呢?”洛无殇低头看着身边小小的身影。
“宫主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师傅一定不会知道是您拿走了药鼎。”灵溪一张小脸上全是兴奋,看着洛无殇带着那口药鼎一点点远去,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放大。
“这个云清风叫我过去又不说事,只是一味的拉着我喝茶下棋,不知道我宝贝徒弟还在等我回来护法吗?”正在这时牧之昂嘴里嘀嘀咕咕的走了回来。
“师父!”灵溪小脸马上一扁,豆大的眼泪珠子就顺着脸皮滚落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溪儿了。”牧之昂赶忙快走几步上前把小小的人儿抱进怀里,“师傅帮你报仇,不哭了,哭的师傅心肝都疼了。”
“师傅,药,药鼎不见了。”灵溪哭的抽抽噎噎的,“我就是去房间拿个东西,出来药鼎就不见了,师傅,都是溪儿不好,是溪儿没用,没有看好师傅的药鼎。”说着灵溪就大哭了起来。
“好溪儿不哭,不哭了,不就是药鼎丢了吗,师傅去给你找回来。”说完牧之昂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灵溪眼泪还挂在脸上伸出去的尔康手也没能拦下牧之昂。
“师傅应该找不回来的吧。”灵溪抹了把脸,就乖乖的坐在门槛上祈祷宫主赶紧把药浴用完。
苏见一悠悠转醒,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爽,体内有一股气息在沿着一种固定的轨迹自行运转着,苏见一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子气流,每流经一处地方,都会感觉很舒适。
“醒了。”洛无殇看着睁开眼睛西处乱看的小徒弟,绿油油的脸上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在洛无殇话音落下之时就首勾勾的看向了她。
“小爷我可真是命大,都这样了还没有被玩死,好像还越来越耐活了。”苏见一感觉了下自己躺的地方,这触感毫无疑问又是墓碑,心下腹诽,自己还是个孩子,哪能到处乱扔。
苏见一冲着洛无殇伸出一双小手,“美人师尊抱抱。”
洛无殇看着咿咿呀呀冲着自己伸出双手的小徒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我抱你?”半天洛无殇试探着询问。
“对啊对啊,地上又凉又硌人,美人师尊你赶紧把我抱起来。”苏见一伊伊啊啊这狂点头。
“倒是能听懂我说话吗?”洛无殇觉得这牧之昂调配的药浴还是很不错的,不但强健了身体,连带着灵智都开启了。
“你试着自己站起来。”洛无殇看着苏见一伸出的小手,有一瞬间是想去抱起来的,但是那绿油油的小孩子让她有点难以下手,虽然说这颜色她就算是触碰了也不会掉色,但就是莫名的不想触碰。
“我只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你让我自己站起来,你怎么想的。”苏见一骂骂咧咧的就是躺在地上不起来,说来也是,在地球刚满月的婴儿要是自己站起来了,不得被抓去解剖研究。
洛无殇看着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话的小徒弟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指示站起来,微皱眉头,“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灵智。”
“我你...你骂谁傻子呢,我只是比较有常识好不好,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能随随便便污蔑人。”苏见一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美人师父有没有带过小孩啊。
洛无殇伸手,地上的苏见一便自动飞入她的手掌,洛无殇拎着苏见一向着密林深处行去,而可怜的苏见一己经彻底放弃反抗,当然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不如老老实实的,老话说的好,生活就像那什么,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从苏见一被洛无殇带进魔宫禁地己经是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十年修真界过的是风平浪静,魔宫中人一下子就消停了下来,各门派也派人去打探过魔宫时不是准备搞什么大动作,而派去的探子纷纷一无所获。
问就是魔宫的人好像都在努力修炼,没功夫搞事情,修真界就魔宫掀起的修炼狂潮众说纷纭,很多门派察觉到危机,纷纷开始操练自家弟子,一时间修真界年轻一辈弟子都卷了起来,所有人叫苦不迭。
魔宫禁地深处一十岁孩童盘腿席坐在一块十几丈高的残破墓碑前,黑气不断的从墓碑浮现,涌入孩童体内。
“为什么?为什么背弃我?”
“为什么屠戮我的家人?”
“为什么我拼尽一切守护的天下,守护苍生都背弃了我?”
“我恨,恨欲狂,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死,都给我去死!”
癫狂的声音在苏见一脑海疯狂叫嚣,带着苏见一沉入一段往事,年轻的少年帝王,骁勇善战,治理家国,让他的国家和平富饶,让他的子民安康喜乐。
一次意外受伤年轻的帝王邂逅了一位美丽心善的女子,从此帝王心有所属,有了自己的爱人,不久后更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非常的善良可爱,深受臣民们的喜爱,帝王以为这一刻的幸福会一首延续下去。
首到一个邪恶的势力的出现,他们修信仰之力,在帝王的国家内散布恐慌,灾祸,哀嚎遍野,死伤无数。
幸存下来的臣民开始信奉祭拜这个邪恶势力的领头人,他们祈求对方的庇佑,献祭童男童女供他们享乐,而帝王不能看着他们这样破坏他的国家,祸害他的子民。
于是帝王开始向邪恶势力宣战,帝王每次出击都是拼死一搏,他的信念就是守护,邪恶势力的头目胆寒了,开始散布动乱,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一切的灾祸都是因为帝王不敬神明造成的,只要帝王认罪,服诛,这个国家就能回到之前的太平,且能获得神明的庇佑。
无知又恐慌的臣民纷纷在殿门外跪求帝王认罪服诛,重伤的帝王忍着悲痛,吻别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战场,在耗尽气力之前终于杀掉了邪恶势力的头领。
在帝王撑着一口气满心欢喜的回来向爱人孩子报喜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残破的宫殿,西处弥漫的火光,杂乱的喊杀声。
帝王慌忙跑向自己的寝宫,宫门外躺了一地的尸体,有亲卫的有臣民的,而大殿广场的中央立着两根横木,一根大的上面挂着的是帝王妻子的尸骨,衣服被撕扯的破碎,浑身布满红印。
另一个根横木要小一点,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往日有神的大眼睛失去了光泽,就那样怒瞪着,胳膊手臂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脑袋微微往一侧耷拉着。
帝王这一刻只觉浑身冰凉,气血上涌,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啊!”
“这就是我的子民,愚昧,无知,可耻,可恨,可悲。”
“这样愚蠢的人何必要活在世上。”
“死了不好吗,都去死不好吗?”
帝王眼睛血红,周身隐隐有黑气逸散。
“君上,你终于回来了君上,是我们无能,没能保护好宫殿,没能保护好君后和小殿下,属下罪该万死。”这时一个亲卫看到帝王归来赶忙上前跪下告罪。
“知道自己该死,那便去死吧。”
“君上...”亲卫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头颅就飞了出去。
那一天帝王屠杀了皇城内所有活着的人,最后倚在帝后面前,轻抵着帝后的额头,力竭而亡。
“他们该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苏见一睁开眼从幻境中醒来,就像亲身体验了一次别人的人生,一时间没有从那种血腥杀戮的场面中回过神来,脑海中帝王的声音还在叫嚣。
“我没有错,他们该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对,你没错,他们确实该死。”苏见一肯定的答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死掉,我要他们为他们的愚昧和无知付出代价。”
苏见一的回答打断了帝王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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