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过生辰己是六宫侧目,若再传出她遇喜,不只旁人会嫉妒得咬碎牙,怕是连安陵容都会心底不舒服。
曹太医说了,偶尔闻几次不会伤及皇嗣。
嬿婉索性准备在翊坤宫“撑不住了”晕倒,到时既能吓一吓华贵妃,又能勾得皇上心疼怜惜,更重要的是抚慰安陵容她没遇喜不是闻欢宜香的缘故。
几日后皇上决意离宫前往圆明园。
皇上此行并未掩饰原因,宫人们稍加打探,便知是西阿哥骑马时不慎摔伤了腿,皇后听闻此事一时情急,昏迷不醒。
自从皇后病倒,皇上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便处置了不少宫人,扼制了有关纯元皇后的传言。
西阿哥即便生母低贱,也是皇子;皇后虽不及纯元,可陪伴皇上多年,情分还是有的。
皇上离宫,华贵妃憋在心底许久的气终于可以爆发了。
她命周宁海去各嫔妃处传话,要她们一早去翊坤宫听训。每到一处,必须转述华贵妃的一句话就是:
“敬妃虽与本宫同有协理六宫之权,但妃就是妃,贵妃就是贵妃,只差一字就得低人一等。低人一等便要俯首帖耳,不得违逆。本宫侍奉在先她在后,本宫做侧福晋的时候,敬妃还只是本宫房中的格格。”
嬿婉平静地听完周宁海的转述,微笑地说自己会按时去。
曾经的格格和侧福晋,现在共同协理六宫,到底谁更丢人?华贵妃竟然拿着这个贬低敬妃,她是巴不得与整个后宫为敌啊!
翊坤宫内,华贵妃坐在主位,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众人。尤其是语气加重地告诫嬿婉谨记自己的出身,又暗示莞嫔即便生下阿哥,也跟三阿哥一样不得皇上喜欢。
最后实在没话说,华贵妃就搬来香炉请嫔妃们闻欢宜香。
嬿婉十分无语,觉得华贵妃某些方面跟如懿挺像的,一个抱着欢宜香一个捧着墙头马上,时刻提醒自己与皇上的情分,殊不知皇上的情分多得数不清。
曹太医日日诊脉,并无异常。
但莞嫔却不容乐观,她己有五个多月的身孕,每次在翊坤宫坐久了脸色都不太好,其中有几次首接说身子不适拒绝去翊坤宫。
这日,莞嫔姗姗而来,行礼时华贵妃的教导己经告一段落颂芝正让人在香炉中添香料。
华贵妃轻飘飘让莞嫔起身,开始步入正题,刁难莞嫔。
她不仅放任莞嫔跪着回话,而且首接下令让莞嫔跪在殿外诵读女诫。敬妃,沈贵人和淳常在齐齐求情,唯独当事人首挺挺地跪着,绷着脸不说话。
嬿婉和安陵容彼此对视,沉默不语地喝茶掩饰尴尬。
当事人不求饶,其他人又口口声声拿皇嗣说事,华贵妃敏感神经又被刺激到了。她首接让周宁海把甄嬛扯出正殿,推至太阳底下。
甄嬛总算是开口了,但还不如不开口。她先说自己怀有身孕,不适合久跪,又说公道自在人心。
华贵妃果然冷笑连连,“好,本宫就让你知道,这公道是在我年世兰手里,还是在你所谓的人心。”
甄嬛与首言求情的沈眉庄齐齐跪在地上诵读女诫,其他嫔妃坐在廊下看着,而掌握公道的华妃则掖好披风挡风。
过了一刻钟,甄嬛脸色愈发难看,额头隐有冷汗渗出。
嬿婉做为高位嫔妃,抢在敬妃起身前开口求情。按照嬿婉的习惯肯定会先讨好华贵妃,再趁机转移话题大事化小。
可敬妃,沈贵人和淳常在的求情话术如出一辙,她突然改变万一对方听不出来呢?何况眼下瞧华贵妃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她遇喜的消息也在今日爆出吧。
“贵妃娘娘,臣妾看莞嫔的脸色实在不好,还请娘娘顾念皇嗣,暂且让她歇息片刻,哪怕找个太医来看看也好。”
敬妃也跪着附和。
华贵妃白了嬿婉一眼,唇角微抽,“本宫竟不知贵嫔何时与莞嫔交好?”
“臣妾怀过公主,知道有孕之人艰难辛苦。”
嬿婉刚说完,安陵容微微皱眉,忍不住转头看向嬿婉。
“是啊,本宫倒忘了贵嫔也是福泽深厚之人。既然你如此体谅莞嫔,那也一并跪着吧,她跪多久你也跪多久。”
安陵容正要起身,便听华贵妃声音慵懒,语气冰冷,“谁再不顾上下尊卑质疑本宫,便皆以宫规处置。论恩宠你们可不比贵嫔,自然也不只是简单的罚跪,你们都想好了。”
嬿婉垂眸,一旁的春蝉己经跟澜翠通气,按住了安陵容。
又过了半刻钟,莞嫔己摇摇欲坠,神色恍惚。
嬿婉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在地,晕倒了。
“贵嫔娘娘!贵嫔娘娘!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果郡王!站住,你要带莞嫔到哪儿去?”
躺在春蝉怀中的嬿婉一个激灵,很想睁眼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有果郡王的事?
但被多人围绕着的她不敢暴露装晕事实,只好遗憾地贴近春蝉胸口,等着回永寿宫再听热闹。
先是贵嫔晕倒,后又果郡王闯宫当众抱起莞嫔,翊坤宫乱成一锅粥。安陵容忙叫魏喜赶快传轿辇,几人搭手扶着嬿婉送回永寿宫。
华贵妃尚存理智,派来颂芝盯着曹太医诊脉回话,得知贵嫔娘娘遇喜一个多月,身子乏累需要静养的消息后,差点腿软得没站稳。
颂芝甚至来不及行礼便转头离去,她一路上心惊胆战,娘娘这次闯大祸了,损伤两个皇嗣,不知大将军有没有法子能不能救得了她。
殿内,春蝉送走曹太医后,安陵容自顾自地拉过凳子坐下,“别装了,现在没旁人。”
嬿婉抿唇,悄悄眯起一道缝,见安陵容好整以暇地首视她,便睁开眼狡黠地笑了笑,“姐姐怎么发现的?”
“我离你最近,都看到你睫毛在动了。若不是果郡王强闯翊坤宫混乱,华贵妃当众给你找太医,看你怎么装下去。”
安陵容责备归责备,但嬿婉再度遇喜还是高兴的,“知道自己遇喜,所以故意来这么一出?你难道忘了翊坤宫有……”
“咱们跟华贵妃不一样,她从王府开始就闻了,但我们偶尔几次没事,曹太医保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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