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秦氏横扫如懿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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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秦氏横扫如懿传(11)

 

慧贵妃有害人之心,但无害人之法。末了还是嘉嫔故技重施,鼓动慧贵妃在海贵人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

她们满打满算地等着海兰敞开胃口,胎大难产。

几日后某夜秦衍夕刚用过晚膳,福全便匆匆来报:

“延禧宫的海贵人没了!”

海贵人自禁足后便心思郁结,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不相信其他太医,哭求皇上留下江与彬为她保胎。今日海贵人用过晚膳后便腹痛不止,当场昏厥。帝后赶去时己没了气息。

秦衍夕命宫人为她梳妆,准备去延禧宫,“冷宫呢?”

福全回道:“乌拉那拉氏没死。”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秦衍夕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海兰身边有太医照料都没了性命,如懿吃了“加了料”的砒霜竟还能活下来。

秦衍夕很难不想起死不了的顾廷烨,难不成如懿也是……

延禧宫内,江与彬浑身颤抖,他眼底满是绝望。若他没有听从海贵人带给她朱砂就好了,如今催产出来的龙胎有异,分明就是中毒的缘故啊。

他难掩声音颤抖,“皇上,臣该死。”

“海贵人母子俱亡,你本就该死!”皇上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急躁地来回踱步。

皇后则面无表情,若没有芦花布偶一事,她还可以维持贤惠端方的气度,眼下她只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可她见了同样匆匆赶来的太后时,身子松懈了几分地行了礼。

秦衍夕眼神宽慰了皇后,然后环视西周,目光最终定在江与彬身上,“海贵人到底因何出事?”

江与彬浑身紧绷,内心忐忑。李玉说调查海贵人中毒一事由毓湖姑姑全权负责,皇上这么做,那便是短期内不会计较娴妃娘娘和海贵人中毒的事。

思及此,他稍微平复心情,鼓足勇气开口道:“回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海贵人素日胃口好,胎体确实比旁人同月份的大了许多。具体何处不对微臣要先看安胎药的药渣。”

秦衍夕唇角不自然地抽动,这皇宫的规矩简首要把她笑死,放在侯府有人敢这么回话,她早让人暗地处置了。

皇上命李玉寻来药渣,江与彬仔细一闻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容光焕发,他义正言辞地指出药渣中被人添了过量开胃健脾稳固胎气的药材,将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净。

富察琅嬅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江与彬,你莫不是忘了海贵人之前服用过朱砂。”

“皇后,朕知道你想念永琏,可没有确凿证据认定就是海贵人动得手啊。”皇上皱眉叹气,他又没了个孩子,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上苍在惩罚他?

皇上照例不敢面对,转身离开延禧宫,留下面无表情地富察琅嬅和险些失去表情管理的秦衍夕。

富察琅嬅脸色稍霁,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瞒皇额娘,儿臣对海贵人厌恶至极,不想插手这件事。”

秦衍夕早有预料,不然她何必匆匆赶来呢。她微微颔首,“哀家明白,此事哀家会派人盯着,你回去好好休息,别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跟自个儿过不去。”

海贵人一尸两命,最先被怀疑的自然是同住的阿箬。

阿箬面对太后当即便跪了,皇上看不上她,皇后沉溺悲愤无暇顾及她,还有慧贵妃的苦苦相逼,眼下阿箬除了依靠太后别无他法。

秦衍夕依旧是那副温和慈爱的模样,她甚至亲手扶起了阿箬让她坐下,一开口便让阿箬红了眼睛,“哀家知道不是你。”

“海贵人素来安分少言,又与乌拉那拉氏交好,即便当初莲心告诉了哀家布偶一事,哀家也不怎么相信的。如今一看,皇上果真不肯深究,布偶是不是出自海贵人之手,还不都是皇上的一句话吗?不然何必让与海贵人亲厚的纯妃来作证呢。真是可怜了皇后啊!”

阿箬深以为然,但她如今顾不上为皇后鸣不平,眼下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个。若是太后也不帮她,那她就真没活路了。

“太后娘娘,求您救救嫔妾。嫔妾没有害海贵人,是慧贵妃,一定是她,当初就是她告诉嫔妾要将谋害两位皇嗣的罪名栽赃给乌拉那拉氏!嫔妾不敢不听,嫔妾的阿玛还在高大人手下当差,嫔妾不能不顾及家人安危……”

阿箬慌不择言,一股脑的将有的没的都说了个干净。

偏偏没有秦衍夕想听的,更没有高晞月爱听的!

高晞月苍白慌乱中带着阴沉,缓缓从内室走出来。

她死死瞪着阿箬,几欲将她撕碎,甚至都忘了给太后行礼,“阿箬,你是疯了吗?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竟然不顾家人的安危红口白牙的污蔑本宫,当真该死!”

这慧贵妃也算蠢得可以,如此自爆,难怪会被嘉嫔鼓动,费力不讨好的害人害己。

秦衍夕揉了揉额头,摆手让她们低声些,别将此等“不光彩的事”传出殿外,“你们先别急,哀家知道其中有误会,这才叫你们来说开,免得传入皇帝耳中。”

秦衍夕最后一句话说到了点上,方才还炸炸乎乎的高晞月瞬间沉默不语,她眼含歉意地瞟向太后,唇角微动,似要开口但又没说什么。

难为秦衍夕将这二人聚在慈宁宫,不然以她们的脑子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被嘉嫔当枪使了。

秦衍夕抬手止住了高晞月和阿箬相互攀咬,而后将内务府送去给弘晁的物品册子放在桌上,揉了揉发胀的眉角。

高晞月长舒了口气,眼下讨好太后要紧,“太后宽心,内务府送给康王的东西定是极好的。”

“哀家也只能宽心了。”秦衍夕勾唇,笑意仅浮在脸上,“说起来还是嘉嫔有福,不仅生下了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还可以养在身边。”

“不过是碰巧罢了。”阿箬冷笑嘲讽。

高晞月本能地回怼阿箬,“慎贵人说得轻松,你倒是碰巧生个贵子出来!嘉嫔讨好了皇后,不然以她的身份,怎配生下贵子?”

秦衍夕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眼神满是疑惑不解,“慧贵妃此言难道是指皇后容不下仪嫔和玫嫔的孩子吗?

皇后端庄持重,绝不可能容不下皇子。当时二阿哥尚在,贵子也是庶子,皇后根本不会在意。何况比起嘉嫔,皇后不该更亲近仪嫔吗?慧贵妃,即便慎贵人说你谋害皇嗣,但有些话你也不能乱说!”

“臣妾可没有胡说!臣妾无子,何必去谋害皇嗣?”

呵,稀奇!高晞月竟还知道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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