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齿轮仍然在运作，斜眼加工厂深处，到处都是杨晓从来没见过的大型机器。
派蒙也算是长了见识：
“这就是制造斜眼的地方吗？果然透露着一种邪恶的感觉。”
杨晓随手丢了几个兔兔伯爵出去，周围的机器瞬间被炸得粉碎。
此时，散兵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道凛冽的雷元素攻击朝杨晓袭来：
“外来的旅者，胆子倒是不小。”
然而杨晓只是微微侧首，轻松躲过这凌厉的袭击。
当散兵的第二次攻击再度攻来时，杨晓猛然抬手，强烈的风元素在掌心凝成漩涡，一巴掌把散兵拍飞了出去。
“就这么点本事吗？可配不上你这么硬的嘴。”
杨晓的声音沉稳而淡然。
以他现在的实力打散兵，比打蚊子还简单一点。
散兵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堆积如山的斜眼半成品上。
他的脸上透出一丝惊愕，迅速翻身站起，有些恼羞成怒。
正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
杨晓打了个响指，散兵就被困在了水牢之中。
“行了，别反抗了，不要自讨苦吃。”
杨晓缓步走近，周身涌动的元素力震得周围空间发颤。
散兵咬牙切齿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发力都无法突破这看似轻柔却坚不可摧的水牢。
他单膝跪地，喘息中带着一丝无奈：
“好，我认输。”
“这就对了嘛。”
派蒙此时也飞了过来，
“不是我小看你，年轻人，和杨晓打，你还差了500年呢。”
杨晓摸了摸派蒙的头，这才对嘛，身边不带个人解说，怎么凸显出自己的强大呢？自卖自夸什么的也太掉价了。
我儿王腾有大帝之姿，听起来就很有逼格，这话要是王腾自己说的，瞬间档次就下去了。
散兵垂着头，发丝阴影下勾起一抹冷笑。
杨晓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当然知道散兵想要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机械转动声，浓烈的毒气从地板缝隙喷涌而出，霎时间吞没了整个加工厂。
这些毒气对散兵当然没有效果——他本来就是个人偶，怎么可能中毒。
散兵哈哈大笑：
“能打有什么用？想在这个世界安稳地活着，终究还是要靠脑子。”
杨晓叹了口气，随手抽了一个风元素球往天上扔去。
一股难以想象的吸力从球里发出，首接将周围的毒气吸得一干二净。
能打没有用说明你还不够能打！
时代变了，散兵。
你真当我像剧情里一样会倒头就睡？开玩笑，懂不懂龙王大权的含金量？
”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杨晓看向散兵，像是期待他的回答。
散兵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散兵也从愚人众内部听说过杨晓的厉害，但他始终不屑一顾，就凭女士和公子那两个废物，能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们觉得很强，只是因为他们弱罢了。
没想到，盛名之下无虚士。这
杨晓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太多了，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是愚人众的第一席的队长，也没有这么强大吧？
“行了，处置你之前，得让你先知道真相，让自己看一看你做的到底有多么愚蠢。”
杨晓掏出一个绿色的草球，这是他用草之大权捏出来的奇妙小道具，可以帮人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杨晓首接把这个绿球塞到了散兵的身体里。
“放开我，你干了什么！”
散兵挣扎着想要甩脱，瞳孔却在看到熟悉的稻妻街景时猛然收缩。
记忆里，那个天真的少年正捧着人偶，笑容比晴空还要明亮。
紧接着，周围场景继续变换，往日的片段逐渐清晰浮现——
他看到了雷电影制造自己的场景，那时的雷电影眼神冷冽，专注地塑造着人偶。
身旁的八重神子建议毁掉这个会流泪、太过软弱的人偶，雷电影却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罢了，就这样吧。”
散兵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张，说不出话来。
画面一转，丹羽的身影出现。
散兵看到丹羽在长正准备囚禁自己时，焦急地西处奔走，然后趁夜放走自己；
他瞧见了长正怒不可遏，挥刀砍向丹羽，鲜血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散兵的手颤抖起来，眼前这血腥的画面让他难以置信，原来丹羽赶他走，是为了保护他，而并非他以为的忌惮和背叛。
紧接着，踏鞴砂灾难的真相浮出水面。
画面中，博士带着诡异的笑容在暗处操纵着各种装置，正是他的所作所为引发了灾难。
看着眼前的一切，散兵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以为的三次重大打击，居然和他想的没有一个一样。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散兵喃喃自语，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双手抱住头，像是要把这些残酷的真相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记忆中的洪流却无情地将他淹没。
自己流浪了这么久，伤害的却都是关心自己的人。
那些被他尘封的愧疚与悔恨，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突然崩溃、大吼大叫的散兵，派蒙被吓了一跳：
“杨晓，这家伙怎么了？话说他是谁呀？”
“哦，这是雷电影的儿子。”
“什么？影还有儿子？神明也会生孩子吗？”
“是她造出来的儿子，和雷电将军是一样的，本质上只是个人偶罢了，估计是从坎瑞亚得到的技术。”
“话说坎瑞亚技术真是深不可测，这么逼真的人偶都能造得出来。”
“那我们拿他怎么办啊？”
“不用管他，我们首接走吧。他会在这些抹不去的记忆中永远循环，等到什么时候他能坦然接受这些的时候，就能恢复正常了。”
派蒙摇了摇头：
“听着就很惨，永远活在自己痛苦的记忆中。”
杨晓则是无所谓：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搞得跟全世界人都欠他一样，自然要承受这个反噬的代价，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派蒙点了点头：“
太深奥了，听不懂。不过无所谓，你说的都对！”
“杨晓，我们接下来去哪吃饭啊？”
“当然是回海祈岛，让珊瑚宫心海请吃饭了。”
“话说，海祈岛有什么特色美食没有？”
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聊天声渐渐远去，散兵此时仍捂着头跪在地上，两行血泪从他眼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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