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棵树被自己一掌打断了大半树根,王念英也感到欣喜,便转过头看向洪七公,眼神中看上去非常想知道洪七公对他那一掌感觉如何。
“看我这个老叫花子干嘛?念英,你自己接着练就是了,你父亲和全真七子他们还会手把手教你不成?”洪七公继续喝着酒,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洪七公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对王念英刚才那一掌的欣赏,壶嘴滴落的酒水,也暴露了他刻意压制的惊叹。
“哇!英哥哥!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你看看这你刚才那一掌风带起的气浪,把我鬓角的碎发都吹开了。”黄蓉在看见王念英的第一掌就有如此成果后,不由地激动道。
言毕,黄蓉便踮脚给王念英理了一下被吹拂到额头的发丝,王念英也微微弯腰,伸手给黄蓉理了一下鬓间碎发。
洪七公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了黄蓉一下,黄蓉瞬间明白了洪七公的意思,于是她便又一次去集市买点食材去做八宝鸭回来。
“黄老邪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个样子还不得被气死,女大不中留了呀……”洪七公心里想着。
王念英自然也体会到了洪七公刚才看向他那一掌眼神中的欣赏,于是他转过身,继续摆出亢龙有悔的起手势,这次的一掌打出去还伴随着阵阵龙吟声,掌心翻涌的暗劲如同游龙出渊一般。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被王念英击中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拦腰而断,一息之间便轰然倒地,断裂处木纹如同被利剑劈开般齐整。
“嗯……念英,你小子这一掌打得不错,比上一掌还有进步。
亢龙有悔,就好像你刚才说的,精髓在于一个悔字,这树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不会像这棵树一样,呆立在那里,任由你一掌打过去,活人面对你这一招肯定会退让闪避。
亢龙有悔的厉害之处,便是让敌手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一掌击出,咔擦一下,人就像你刚才打中的两棵树一样完蛋了。
好了,说到这,我就应该让你学习一下控制力度了,现在我要你做到的,便是你拍出一掌后,这棵小树要巍然不动。
念英,你记住,亢龙有悔,有发就必须有收,盈而不久,就像陈年美酒一样,入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啊。
切记,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得自身得有二十分。”
王念英听完洪七公的话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掌,运起内力,朝着那棵小树拍出。
然而,这一掌下去,小树虽未折断,却轻微摇晃起来。王念英眉头紧锁,知道自己尚未掌握控制力度的诀窍。
他没有气馁,再次调整状态,重新凝聚内力。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将大部分力量内敛,只发出一丝外劲。当掌力触及小树时,那小树颤动幅度几乎快到不可见,并且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洪七公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有点样子了。这控制力度可非一日之功,还需勤加练习。”
王念英恭敬地抱拳,“多谢洪老前辈指点,念英定会努力。”说罢,他又开始反复练习起来,一招一式,都全神贯注。
此时,黄蓉提着八宝鸭欢快地跑了回来,看到王念英专注练掌的模样,眼中满是欢喜。
此时,王念英的内力如同春蚕吐丝般缓缓送出,掌风拂过树苗时,就连最为纤弱的嫩芽都未曾晃动分毫。
“好小子,就是这样!这悟性!有王重阳当年的风范!”洪七公说完,便拿起了黄蓉递过来的八宝鸭,撕下一块最为鲜嫩的鸭脯就吃了起来。
“英哥哥……”黄蓉忽然垂下眼眸,说道。“你本来武功就比蓉儿强,若是日后所学降龙十八掌大成了,江湖上能打败你的人就更少了,到时候,会不会再也不理蓉儿了呀?”黄蓉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绞动起来。
随即黄蓉不理会要解释的王念英,径首看向了洪七公,接着说道:“七公,你说……英哥哥要是不理蓉儿了,蓉儿心情就不好了,蓉儿心情不高,就没心思给七公做好吃的……”
洪七公听到黄蓉这么说,立马放下八宝鸭,插嘴道:“嗨呀,蓉儿,你这傻丫头,念英这小子他武功再高,还能高得过他爹和你爹?
来吧,老叫花子我也教你一套逍遥游拳法。”
“好!”黄蓉欣然答应道。
于是王念英也趁此机会休息片刻,只见洪七公双脚蹭蹭往树上奔去,到达了一定高度后又调转身形,朝着地面迅速降落,宛若雄鹰般俯冲而来。
在离地大约一尺处,身子一样不碰地面半分,随后脚尖着地,一个左起一个右使,回旋往复,身法轻盈至极,一套拳法下来,看似杂乱无章,实在蕴含无穷变化。
洪七公一边为黄蓉和王念英二人展示着逍遥游拳法,一边心想这两个小辈今日怕不是要把他除了打狗棒法以外其余压箱底的本事全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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