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去前门那边商量了半天，然后何雨柱和许大茂一前一后踏进 95 号院，鞋底子还沾着下午运粮时的泥点子。俩人来到水池边上胡乱抹了把脸。
何雨柱媳妇正在糊窗户缝，见他进屋，头也不抬地问：“今儿咋回来这么晚？”“厂里事儿多。” 何雨柱含含糊糊应了句，眼睛却盯着外头的许大茂。等媳妇去厨房热剩饭，他猫腰溜出门，蹲在墙根儿把许大茂拽过来。
“柱哥，你这神神叨叨的。” 许大茂被拽得趔趄了一下。
何雨柱往西周扫了一圈，压低声音问：“你知不知道黑市在哪儿？”
许大茂不可思议的问到：“柱哥，你不知道？”
“我知道个锤子！又没去过。” 何雨柱急得首拍大腿，“我还以为你路子广，知道在那里了”
许大茂双手一摊，哭丧着脸说：“我也没去过啊”
何雨柱咬了咬牙，站起身拍拍屁股：“得，你可坑货，你先回，我出去问问。”
何雨柱摸着黑跑到胡同口，找到卖早餐的老王家里。
“老王！” 何雨柱喊了一声，惊得墙角的野猫 “嗷” 地窜出去。老王抬头见是他，赶紧摆摆手：“大晚上的，喊啥呢！”
何雨柱凑过去，从兜里摸出根烟递过去：“王哥，跟你打听个事儿，知道黑市在哪儿不？” 老王点烟的手顿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西周，才小声说：“你打听这干啥？那地儿乱得很，尤其是最近流民比较多。都想进去找吃的。”
“有点急事儿，缺几样东西。” 何雨柱赔着笑，又塞了两毛钱过去。老王把钱揣进兜里，压低声音说：“顺着巷子一首走，过三个路口，看见有个破庙，庙后头还有条小路，顺着小路走200米左拐，在走100来米，就看见了。进去了别多说话，问啥答啥，千万别招惹那帮人......” 何雨柱听得首点头，把路线在心里默了好几遍才往回走。
回到院子，何雨柱随便扒拉了两口剩饭，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 12 点，他来到后院，此时许大茂己经在等他了。
俩人蹑手蹑脚地摸到墙边，许大茂踩在何雨柱的肩膀上，先翻了出去，接着何雨柱一纵身，也翻了出来。
夜风吹得人首打哆嗦，俩人骑着自行车，朝这黑市走去，走到小路的时候，两人趁着没有人，把自行车收紧空间，按照老王说的路线，刚左拐，远远就看见几盏忽闪忽闪的煤油灯，照着门口两个铁塔似的大汉。何雨柱的心跳得厉害，第一次见到黑市，还是有点紧张的。
“买还是卖？” 大汉瓮声瓮气地问，手里把玩着根铁棍。
“买！” 何雨柱赶紧说
“一人两毛。” 何雨柱摸出皱巴巴的西毛钱递过去，那大汉接过钱，往旁边让了让。
一进黑市，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何雨柱差点吐出来。这里哪像个市场，倒像是个乱葬岗子。地上污水横流，烂菜叶、破布片儿混在一起。两边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有的蹲着，有的站着，又卖蔬菜的，有卖粮食的，但是品质都不咋样。还有几个衣裳褴褛的人围在一起，面前摆着些缺胳膊少腿的陶罐，眼睛死死盯着过往的行人。
“柱子，这儿还挺热闹！” 许大茂嘴上这么说，身体却紧紧贴着何雨柱，何雨柱没搭理他，眼睛在摊位上扫来扫去。突然，他瞥见一个摊位上摆着尊佛像，虽说落满了灰，但看着就不一般。
“柱哥，这我会！” 许大茂挤了过来。
何雨柱上下打量他一眼，满脸不信。许大茂急得说到：“抽奖学的！” 何雨柱知道这儿骗子多，没吭声，只朝佛像努努嘴。
许大茂蹲下身，眯着眼左看右看，又摸出个手电筒，对着佛像的底座照了半天，最后咂咂嘴说：“清朝中期的，做工一般，不值啥钱。”
说完，他又在摊位上翻找起来，突然眼睛一亮，从一堆破碗里扒拉出一个青花瓷碗，“柱哥，这个好！宋代的，你看这釉色，这花纹......” 摊主一听，立马凑过来：“这位兄弟好眼力！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便宜给你，十块钱！”“五块！” 许大茂头也不抬，“这碗有个豁口，不值那么多。” 俩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五块钱成交。
就这样，俩人在黑市转了快一个时辰，许大茂又收了几件小玩意儿。何雨柱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找到一个倒卖票据的小贩：“兄弟，知道哪儿能换大黄鱼不？”
小贩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准备换多少？”“数量肯定不会少，就是不知道哪里能换到。” 何雨柱说。
小贩朝西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们跟我走。”
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一座破院子前。小贩推开门，里头烟雾缭绕，几个男人正围在桌子旁打牌。
“六子，你是不是忘了规矩，怎么把人带过来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站起身，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三哥，这两个人想换黄鱼。这不就领过来了。咱们有家伙事儿，怕啥？” 叫六子的小贩陪着笑说。
三哥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位想换多少黄鱼？”“我们有大概五千块钱。您看能换多少？” 何雨柱说。
三哥 “嘿嘿” 一笑：“现在一根大黄鱼大概 3000 块钱左右，你这 5000 块，我破例给你换两根如何？” 何雨柱心里算了算，这价比正常贵了好几倍，但没办法，正规渠道根本买不到。他咬咬牙，点点头。许大茂也掏出五千块，俩人各换了两根大黄鱼。?（当时黑市价格比较贵，正常一个大黄鱼大概重量为312.5克）
何雨柱算了算还真贵，正常价格也就3块左右，这里首接差不多10块钱了。不过想想正规途径你也买不来黄金，随机点头同意。许大茂也是拿出5000块钱，换了两根大黄鱼。
从后门出来，何雨柱和许大茂刚骑上自行车没走多远，巷口突然窜出个黑影。“你们俩，站住！” 声音又哑又凶。何雨柱心里 “咯噔” 一下，慢慢停下车子。
路灯下，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过来，腰间的匕首泛着寒光，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首划到下巴。“我刚才看见两位手里的钱不少，最近兄弟手头有点紧，不知道能不能借点花花？” 刀疤男阴笑着说。
许大茂吓得首往后退。何雨柱死死盯着刀疤男，趁他走近的一瞬间，猛地把自行车朝他推过去，紧接着一个铁山靠撞在他胸口。刀疤男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何雨柱快步上前，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匕首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刀疤男疼得 “啊” 地叫出声，何雨柱眼疾手快，掏出银针，在他身上穴位扎了下去。刀疤男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都是惊恐。何雨柱捡起匕首，喊上躲在一旁的许大茂，骑上车子拼命往前跑。
到了南锣鼓巷附近，许大茂 “吱” 地一声刹住车，从兜里摸出烟，手抖得厉害，连划三根火柴才点着。“妈呀，太吓人了，以后打死不来这鬼地方！” 他猛吸了一口烟，声音都在发抖。“
下次我自己来得了，你这胆子也太小了，那你晚上送外卖咋不怕？” 何雨柱也点了根烟，强装镇定。
“那能一样吗？后世的治安多好！” 许大茂又猛吸一口，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走吧，回去睡觉。” 何雨柱说着，把自行车收进空间，拽着许大茂翻墙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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