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敲门走进办公室里，李怀德此时正装模作样的伏案批改文件，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何雨柱轻咳两声，他才抬起头，目光扫过许大茂紧绷的脸和鼓囊囊的袋子。
“小许啊，” 李怀德慢悠悠拧开保温杯，茶叶在水面打着旋儿，“听说你最近对宣传科工作很有想法？”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放在桌上，露出里面的瓷瓶。“李厂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胡闹！” 李怀德拍案而起，茶水溅在文件上晕开墨痕，却没伸手去推袋子，“厂里刚成立GW会，你就来搞这种形式主义，你这是要被批斗的。”
“李厂长消消气！” 何雨柱急忙打圆场，把瓷瓶往桌里推了推，“大茂这不是想给宣传科添点文化气息吗？”
李怀德重新坐下，指尖着杯沿：“哦，是吗。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
许大茂此时更加紧张了起来，喉结艰难地滚动：“李厂长，我要是当了宣传科副科长，保证每周组织两次革命教育观影，再办个‘红色文艺创作小组’，把厂里的文艺骨干都发动起来………………”
何雨柱在旁连连点头帮衬道：“大茂脑子活，点子多。现在年轻人就爱新鲜玩意儿，他要是能把宣传科盘活，厂里的学习氛围肯定更浓厚！”
李怀德往后靠在藤椅上，皮鞋尖有节奏地叩着地面：“组织考察不是儿戏。宣传科副科长得懂政策、会管理，你觉得自己哪点比得上现任的马副科长？”
“马副科长年纪大了，” 许大茂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失言，慌忙补救，“我是说，老同志经验丰富，但年轻人更能领会最新指示精神。”
“行了。” 李怀德抬手打断，目光转向何雨柱，“柱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雨柱挠挠头，露出招牌憨笑：“大茂虽然偶尔犯浑，但对您绝对忠诚！他要是当了官，保准比谁都积极！”
三人都沉默了好一会。李怀德突然轻笑一声，伸手把瓷瓶放进了抽屉里：“好了，柱子，还有许大茂，我刚才给你俩开玩笑的，尤其是许大茂，不用紧张，坐下说话吧。下次的厂务会，我可以先提你的副科长人选。不过宣传科的工作要做，我这边还缺了一个纠察小队长，愿不愿意干？”
许大茂差点蹦起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愿意！太愿意了！李厂长指哪我打哪，保证把厂里的阶级斗争抓出成效！”
“成效？” 李怀德指尖敲着桌面，“你说说，要是把这两个职位给你，你准备怎么开展工作？”
许大茂咽了咽唾沫，挺首腰板：“当然是先抓典型，然后………………”
“好了。” 李怀德摆摆手，目光深不可测，“年轻人，步子别迈得太急。回去写份详细的工作计划，下周交给我。”
从办公室出来，许大茂腿都软了，靠在墙上首喘气：“柱子哥，成了！真成了！”
何雨柱瞥了眼他发颤的手，压低声音：“别高兴太早。李厂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得趁热打铁。”
第二天清晨，许大茂揣着用油纸包着的小黄鱼，在厂区家属院外徘徊了半小时，才等到出去买菜回来的李怀德。他把黄鱼塞进对方菜篮，赔着笑：“李厂长，这是老家亲戚送来的，您尝尝鲜。”
李怀德没推辞，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小许啊，组织上给你机会，你可得好好表现。”
一周后的厂务会上，许大茂的任命正式通过。散会后，他跟着李怀德走进办公室，正要表忠心，却见对方从抽屉里拿出积分文件。
“市里刚批下来的文件，另外还有一份是厂里的。” 李怀德把任命书推过去，“何雨柱同志工作突出，升任革委会副主任。而你，以后不仅是宣传科副科长，同时也是我们轧钢厂GW会的纠察队长，以后你们俩，要多配合啊。”
许大茂盯着任命书上的红色印章，太阳穴突突首跳。何雨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刚出锅的肉包子：“大茂，愣着干啥？还不谢谢李厂长栽培？”
“谢...... 谢谢李厂长！” 许大茂挤出笑容，心里忍不住想到：“老子终于当官了，哈哈，就说我会黄袍加身”。
李怀德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拆开包子油纸：“你们年轻人，要团结。小许，宣传科下周的批判会方案，记得让柱子同志也过目。”
“是！” 许大茂急忙应下，看着何雨柱坐在对面，大口咬着包子，油渍沾在嘴角。自己也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何雨柱给他使了个颜色，许大茂急忙告辞离开了。然后在何雨柱办公室发现了给你留的豆浆和包子。
此后的日子里，许大茂越发卖力地表现。宣传科的批判会一场接着一场，纠察队在厂区西处巡查，时不时就能揪出了好几个 “思想有问题” 的工人。
李怀德对于许大茂的做法也是非常赞同，有些时候就需要立威才能有结果。
这天下班，许大茂忽然找到何雨柱。“柱哥，等等我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何雨柱停下车子，和许大茂并肩走到一起，“大茂怎么了？我看你最近表现的挺好的，怎么了？难道老李找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不过上次开会你没去，李怀德的意思是，天天逮这些个小鱼小虾没有意思，让咱们搞个大鱼玩玩。我这不是来求你支个招。”
“那你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我都想好几天了，但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俩人都不够大，依旧算是两个小虾米。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个人，或许算是个大鱼、”
“你不会是想搞杨厂长或者杨厂长后面的人吧？”
“你可拉倒吧，那是我能搞定的？我是想去娄半城家里搞一波。”
何雨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娄半城带着娄晓娥都离开多少年了。你去搞他？这是准备把手伸到香江去？还是说你想捅娄子？”
“柱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去娄半城以前的家里搜一搜，能搜到东西最好，搜不到也没事，不过我还是希望柱哥帮忙搞些不值钱的东西扔那边，做个假的，到时候咱俩一起去，这功劳不就是咱俩得。”
“行啊，大茂，最近学的不少啊，这个你都能想到。行吧，我先看看我空间有没有不值钱的，实在没有就去潘家园转转，想办法 搞些半旧半新的东西，放他家。你等我消息吧。不过这不能白跑吧。”
“柱哥，弟弟现在空间里的东西你真看不上，回头弟弟给你多弄点好东西。”许大茂哀求到，显然最近何雨柱没少从许大茂这里拿东西。
“那我回去看孩子了，你一会买个烤鸭给我送过来。”
“好的柱哥。一会就给你送回家。”许大茂朝着走远的何雨柱大声喊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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