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哈娜看到“金钱关”碎裂后，疑惑地问道。
“或许，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己经闯过了一关！”
徐亚军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己经闯过了金钱关！”
刘青花恍然大悟道。
“应该是这样。”徐亚军努了努嘴，“后面的关卡，大概也会以这种模式呈现。”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未免也太轻松了一些。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选择往前走就好了！”
哈娜长舒一口气，说道。
“但愿如此吧。”
随着徐亚军话音落下，银色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个橘红色的小门。
这一次，徐亚军果断地将门推开了。
进入门内的瞬间，徐亚军身后的哈娜和刘青花再次消失。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内。
办公室的空间很开阔，中间一张巨大的橘红色会议长桌，桌子边上靠着无数把橘红色的椅子，会议桌前有一个巨型的投影仪，整体的风格偏商务简约风。
办公室三面被墙包裹，还有一面，是一整块的落地窗。
在这里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徐亚军隐约感觉自己登上了天空，和云朵肩并肩，呼吸都会有些不畅。
“这应该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的最顶层了吧！”
徐亚军自言自语道。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银白头发，精神抖擞，身着名贵西服皮鞋，富商模样的老者走到徐亚军身前，微笑着向徐亚军伸出手。
“军神，很高兴见到你！”
徐亚军扫了他一眼，这家伙看上去，比上一关的评估师还要阔绰不少。
他想起了哈娜提醒自己的话，便没有伸手去回应，只是把眼睛瞥向另一侧。
老者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收了回去。
“军神，你还真是很有个性呢！”
“有什么事情，快讲！我也不为难你，该走的流程走完，但是你别耽误我继续往前走。”
徐亚军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
“军神，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踏平鸵鸟帮呢？”
“我己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要给师父报仇，同时为民除害！”
“为什么要替师父报仇？”
“我是他的徒弟，徒弟给师父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为什么要为民除害？”
“……我顺手为黎民苍生做一些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你想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
“这个我没有考虑过。”
“所以军神，我可以理解为，你其实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需要去维系自己在别人眼中完美地形象。你要做一个好徒弟，好徒弟要为师父报仇，你便报了。”
老者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徐亚军的眼睛，确认徐亚军在跟着自己的思路去思考后，继续说道：
“你要做一个英雄，英雄必须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必须要惩奸除恶，所以你这么做了。”
徐亚军听了这些话， 心里感到了一丝触动。
见徐亚军没有回应，老者继续补充道：
“军神，所以本质上，你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你很在意自己的社会地位，你需要靠这些行为去巩固。”
徐亚军试图去反驳，但是好像找不到很好的切入点。
“老头儿，你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吗？你不要在这里分析我！”
“老夫略懂一些心理学。”老者笑了两声，“军神，你能来到这一关，说明你是一个视钱财为粪土的人，我很佩服你。我现在可以给你的人生多一些选择。你想要获得他人的尊重，想要获得社会地位，想要获得功名，未必要通过踏平鸵鸟帮这一条路。”
“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言，你现在的情况己经很好了，你是NBA历史上最好的球员，你深受球迷的喜欢与爱戴，无数的女人为你着迷。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这远远不够，还是会有人讨厌你，诋毁你，把你放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你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所以呢？”
“我可以承诺，让你在受到所有人的喜欢和尊重，在你欲望膨胀的时刻，不断地去满足你，给你想要的一切，社会地位也好，权力也罢。甚至在你死后，我可以让你名垂青史，让后人也铭记你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的条件。”
“你没有理由去拒绝，因为从一开始，你做的一切，本质上是在追求那些功名！”
说到这里，老者死死盯着徐亚军，颤抖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离开这里，放弃踏平鸵鸟帮，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所以，你说完了吗？”徐亚军抠了抠自己的鼻孔，挖出一坨鼻屎，弹到了老者的脸上。
“我是不会放弃的。”
老者看着徐亚军吊儿郎当的死鱼眼模样，怒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违背你的初心吗？”
“我承认，你的话确实触动到了我，我做这一切，本质上确实也是在追求功名。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其实和你给我提供的，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功名吗？”
“不不不，比起功名带来的愉悦，我更享受追求的过程。你把最重要的‘追求’二字抹去了！”
“尽管那可能会很辛苦，尽管结果最后也未必能追求到，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会觉得，没有关系。”
“如果你还是要向前走，我会剥夺你现在所有的社会地位，权力关系和人脉资源，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失去的，我都会想办法拿回来！我更在意的，是过程的体验！”
“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
徐亚军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老者的脸色变得越发狰狞痛苦。
渐渐地，老者整个人开始和办公室一起扭曲，整个空间缩成了一团。
回到现实。
徐亚军发现自己来到橘红色空间内，刘青花和哈娜在此等候多时。
无需多言。
徐亚军抬头看了看。
空中，“功名关”三个字迅速出现，又很快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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