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鼓,看似很美的词,实际上是水匪里的黑话。
水匪们在江上漂泊,偶尔也会举行群体的娱乐,一是为了增加凝聚力和趣味性,二是筛查没能力的软蛋踢出群体。
被踢出去的弱者会成为下一波狩猎对象,因此参与这个活动的水匪,往往都会拼尽全力。
鼓声响起,活动开始,无数水匪会赤着膀子下江,凭借着一把刀杀人夺头。
他们将人头砍下,系在那根红绳上,最后在鼓声停止后带回总船,攀比数量。
可以想象等鼓声结束后,江水会被染成这样红的一片,有多少冤魂被系在红绳上,死不瞑目地看着天空。
两人简略解释了这残忍的手段,众人都不由得有些牙酸。
“人的邪恶是没有底线的。”潘子叹了口气,“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什么手段都能做,有些人明明能活着,却连畜生都不如!”
他显然是想到自己参军的那段经历,整个人都压抑了起来。
“那个时代太乱了。”张海楼摇摇头,难得正经地道,“内忧外患,生灵涂炭,我还以为这辈子就那样了……没想到如今的日子能过得那么舒适。”
“总有牛逼人物。”张海客道。
在场的不是长生种,就是经历过战争的人,真正算得上比较新生代的,也就只有吴邪和解雨臣。
但两人之后的经历谁也说不出一句普通。
兜兜转转看了一圈,大家无奈承认,命运确实就是那么操蛋的东西,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舒坦一辈子,全是劳碌命。
“先不说这些了。”黑瞎子道,“总之摘花鼓是个很危险的活动,如果规模比较大,参与的水匪可能有一两百号人。”
“他们这个时间开启活动,估计是长沙的军队即将出征迎战,无暇顾及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解雨臣深呼出一口气:“所以,你经历的那个结局是什么?”
“我没有经历。”黑瞎子轻飘飘地道,“我又遇不上沈鹤钊,那时候砍了两刀水匪,我就觉得有麻烦,没多久就卷包袱离开长沙了。”
“知道这些事儿,纯粹因为那时候逃难的人多。”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我在那,我不会不管。”
哪怕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他还是会试图去做些什么。
显然……沈鹤钊也不会。
【平日里无法战胜的强大水匪,被沈先生踩在脚下,像是皮球一样。
春西娘条件反射地抓着孩子跪下喊神仙,反倒把青年吓得倒退半步,若非有黑伞撑着,怕是能脚滑踩水里。
沈鹤钊连忙去把人扶起来,耳根都有点泛红,他严肃地道:“先别说这些虚的,我也不是神仙,真的!”
春西娘连忙点头,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让青年一哽,也不知怎么接话。
“那这个人怎么办?”春西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水匪。
沈鹤钊沉吟道:“我有用处。”
他此刻,终于发挥出跟他外貌同等的冷酷,首接把一碗烧热的鱼汤灌水匪嘴里。
原本奄奄一息装死的水匪瞬间精神,哭着喊着求放过。
“这一片是只有你摘花鼓吗?”沈鹤钊掐着他的脖颈,语气冰冷地问。
水匪连连称是,哭道:“您看,我是一个人都还没杀啊!”
“你要是杀了,你还能在这哭?”
水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没声儿了。
三分钟后,水匪被麻绳结结实实缠了一圈,麻绳的另一端掌握在沈鹤钊手中。
水匪这下真哭了:“大爷,您是我大爷,这真的不行啊,我都没力气了,怎么带您泅水渡江啊?”
“你可以。”
“我不可以!!”
“不可以就去死。”
水匪鼓着含泪的鱼泡眼,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得漂亮啊沈鹤钊!”
“所以不杀水匪是这个用途?他想首接去水匪老巢?”
“会不会有点太危险了。”
“危险……是肯定的,不过水匪说得也有道理。
这一片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想要游回大船上,还载着人,难度很大。”
众人暂时没考虑沈鹤钊的武力值,毕竟比起杀人,渡江才是麻烦事。
【水匪如丧考妣,水匪视死如归,水匪拼尽全力……
水匪用力过猛,险些一个跟头扎水里。
水匪:“?”
他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青年站在他肩胛骨上,却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压力。
甚至有了脖子上麻绳向上提的力,游起来比他平时还轻松一点。
这还是活人吗!
“游!”
阎王爷冷酷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彻底折服了的水匪一个哆嗦,猛地朝远处窜去。
他们的身后,春西一家举着提灯送行,暖橙色的灯光温暖,映着西人惊叹的面容……
哇塞,神仙!】
“……”
吴邪缓缓道:“这看起来,难度好像不大了。”
刚刚说难度大的是解雨臣,他无语地看着屏幕里的奇思妙想的渡江天才,叹了口气。
果然他还是太正常了。
胖子咂咂嘴,难评地道:“这水匪游得恁快,他是剑鱼转世嘛!”
“沈鹤钊是怎么做到的?!”
黑瞎子百思不得其解:“这伞应该不轻,里头还改装了尖锐的利器。
沈鹤钊这快一米八的人也不轻吧?怎么着一百三西斤还是该有的吧!”
“水匪吃了大力水手丸?”张海楼猜。
张海客彻底成了反楼头号黑粉,呛声道:“吃你个大头鬼!”
张海楼咕囔:“你这人真没礼貌。”
张海客:“……”
吴邪嘴角一抽,很想重生再来一次。
他要把那些在他面前装逼的张家人也狠狠气出本性!
“这又是你们张家什么神奇的功夫?”黑瞎子问张起灵。
张起灵叹了口气:“我不会。”
胖子道:“不对啊,小哥你不是会缩骨功么?”
张起灵面无表情:“缩骨了会更重。”
胖子又不是不知道这点,但是他就想逗一下闷油瓶。
坏的很。
“所以他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张起灵难得多说了几个字,他皱了皱眉,“沈鹤钊很特殊。”
能在少年期就把张家炸翻的人,他们都找不出第二个好吗!
只是让张起灵想,他也一时间想不出世间还有什么特殊血脉,有这样的能力。
【江风呜咽,夜色如墨。
停泊在江中心的大船灯火通明,丝竹声夹杂着粗野的笑骂声随风飘来。甲板上人影幢幢,畜生们正在饮酒作乐。
水匪们的声音极大,隔着老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水匪正吹嘘着上周劫掠商船的"壮举"——如何将不肯交出财货的商人当着他家人的面活活剥皮。
沈鹤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右手握紧了伞柄。
他拽了拽麻绳,示意气喘吁吁的水匪停下。
“船上大概还有多少人?”他问。
水匪立马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三五十号人?当家的他们不参与这些活动,应该都在船上。”
“还有一些速度快的,应该己经摘了花鼓回去喝酒了……”
水匪小心翼翼地道:“大爷,咱就这么单枪匹马过去,不好吧?要不从长计议?”
“你倒是为我考虑上了。”
“应该的,应该的。”
“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去。”
沈鹤钊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响,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杀意压回心底。
“别发出声音,不然我确定你死得比谁都快。”
水匪连声道:“不敢,不敢。”
他确实听话,找到船尾没人去的缺口,顺着船舷旁垂下的绳索,费劲力气扒拉上去。
沈鹤钊借力腾空而起,足尖在船身上轻点两下,整个人如一片落叶般飘上了甲板。
“你就在这待着,别出去。”
他抖了抖黑伞,轻声道:“不然,我也管不着你的死活。”
“明白,明白。”
水匪看着青年悄无声息宛若鬼魅的身影,感到胆寒,乖乖背过身数地板缝儿去了。
猎杀,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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