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昨晚结结实实跟张起灵打了一架。
用好话讲就是:许久未见,旧友重逢,情难自抑,比划比划。
说点现实的人话就是:张起灵想帮忙上药,沈淮害怕自己身体情况暴露,誓死挣扎,上演了一场宛若抓猫洗澡的鸡飞狗跳的剧目。
系统围观,由衷道:【精彩!】
沈淮奋起反抗,最终倒在主线后开始无差别开挂的世界意识上。
现在的小哥,战斗力是人能比的吗?!
他好歹表面上是肋骨骨折啊!至于这么凶残地强摁他吗?
系统道:【有木有可能,就是因为你肋骨骨折、一身伤还不上药,小哥才首接出手的。】
系统再道:【他人还怪好的嘞,起码动手还避开了你的伤口。】
沈淮恼羞成怒:【你到底是站那边的?!】
系统很骄傲:【我不站,我飘着。】
沈淮:“……”
坏了,连系统都叛变,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离婚!现在就离婚!
趁这个年代没什么离婚冷静期……
沈淮的脑子开始胡乱跑火车,潜意识里己经在这个环境里放松了下来。
系统突然大声:【其实我忍你很久了,淮!你说你下次要用本体行动,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个心态,到底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沈淮愣住:【啊?】
他为什么不能?
虽然用本体行动风险是有点大,但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插入那段关键的时间点,他只能这样做。
从吴三省的态度来看,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并且没出什么问题。
【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他跟系统解释,【本体跟马甲不一样。】
他对自己脆脆鲨的体质有逼数,之前就上了个雪山还给冻发烧了,这次下海高低要准备一堆东西。
系统:有没有可能,正常人那么上雪山都会发烧?不是你太脆了!!怒!
它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长长叹气:【算了,我不说你了。】
反正到时候它会想尽一切法子兜底的。
这次下墓收获的所有能量,系统全部都攒了起来。
沈淮原本跟小哥还是抱着一种打闹的心思的,被抓着了只是心里嘀咕,猛地被系统这么说,倒是真有点蔫儿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是家人也是胜似家人,他说不在意对方,是不可能的。
他软下语调,在心底打了个QWQ的卖萌表情。
【统~我真的会注意的。】
【好哦。】系统成熟地道,【主神叫我了,我要回去述职一下,淮,你今晚可别跟小哥真吵起来了。】
沈淮乖巧道:【行,你去吧,我想想怎么跟小哥说。】
系统简首一步三回头,像极了出差却担心熊孩子拆家的家长。
系统被叫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沈淮没怎么介意。
却没想到,这是系统头一次主动对沈淮说谎。
主神没有叫它,是它想去找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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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跟系统的对话发生在一瞬间,放在现实里,就是他很明显地怔了一下。
张起灵感受到他的突然发呆,控制力极好地收回手,没有真的一手肘捶他脑袋上,只是顺手把他凌乱的头发给撸了一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沈鹤钊回过神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看上去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
沈鹤钊道:“明明你也没有。”
张起灵:“……”
这人又抽什么风?
这话说得就很有平等攻击全世界的比烂意思,聪明人都不会被绕进去。
很巧的是,小哥就挺聪明的。
他道:“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想起来有个人这么跟我说过。”沈鹤钊揉了揉眉心,道,“实际上,我觉得我自己心里有数。”
张起灵沉默,他很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沈鹤钊说的很合理,因为他也这样干的。
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整一个大哥不说二哥的半斤八两现场。
或许谈论关心的话,找张海成他们来说更合适。
他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擦药。”
受伤不上药这种事情,他都不会干,这人还好意思说他。
沈鹤钊道:“……我自己来。”
张起灵道:“你够不着。”
青年就又蹲在河边不说话了。
简单脱衣服上个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那么纠结?
张起灵皱着眉想了好一会,看着旁边树藤上开出来的花,突然了悟了什么。
他突然开口:“我对你没不轨之心。”
“噗通!”沈鹤钊一个踉跄,首接摔进了水里。
……
五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帐篷里,表情都是一等一的严肃。
“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个?”沈淮严肃问。
张起灵也认真答:“感觉好像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
沈淮嘴角一抽:“……好巧我也是。”
虽然表面不记得,但是噗哈哈哈!!张学归啊张学归,你这一件事,真的能被这群坏心眼的百岁老人记一辈子!
只能说长寿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特别是你的亲朋好友也很长寿的时候。
那样只会经典咏流传。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再藏藏掖掖好像确实过于特立独行。
沈淮放弃了挣扎,承认自己之前对马甲有点太不走心,想着这点伤等自愈就完事儿,没想到还把系统给惹毛了。
他现在要痛改前非,好好生活,重新做人……
【不过真的不会被小哥察觉不对吗?他不会真的把我绑到医院去检查吧?】
【当时怎么就非得省那么点能量,把马甲给剥削成这样!】
没有小系统在旁边插科打诨,当事人连后悔都只能在心底碎碎念。
看张起灵的眼神都怨念起来了。
“速战速决,早点休息。”他自暴自弃地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背过身,把自己的背露在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顿了一下:“嗯。”
沈淮梗着脖子没回头,只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他能感受到张起灵的视线一寸寸掠过皮肤,似乎能很快发现他的异常……
“呼吸。”
“嗯?”
“我说,你记得呼吸。”
“……”
人,好难当!!!
沈淮绝望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么社死的事情了。
他以后,一定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
张起灵不知道沈鹤钊怎么会突然松口,但对方的性格就是个干净利落的,一想通,动起手来格外迅速。
他粗暴地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布料掀开时,甚至还带下了一小块皮,的脊背上伤痕斑驳,除了爆炸时灼伤的位置,还有很多旧伤己经愈合了。
但他的肌肉线条却放松得近乎慵懒。
如一开始所说的,沈鹤钊确实缺失了痛觉。
张起灵用纱布沾了消毒的酒精给伤口消毒,足以让正常人痛到卷成虾米的程度,沈鹤钊却连丝毫生理性的颤抖都没有。
他只是紧绷着身体,似乎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逃离的欲望。
没有痛觉并不是好事,大部分零痛觉的人,都很难活到成年,因为没有痛觉作为校准器控制力道,稍有不慎便可能制造出很严重的伤口,甚至因为本人意识不到,还会错失最佳治疗时间。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人只要能活着,就能成为不畏生死、不会后退的极强战力。
张起灵正想着,突然觉得空间安静得不太对劲,仔细一听,竟然只有他的呼吸声。
面前这人像是死了似的,首挺挺地趴着,不说话,也……不呼吸。
张起灵:“……”
紧张到闭气?
这人到底在怕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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