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人却不同，年迈的身体，复杂的经历让他们考虑得更多，体会也更深刻，做出的很多决定和正义、是非对错等等都没有首接关系。
看起来老人和年轻人之间似乎不可调和。
但年轻人终究也会老去，会经历和老人们一样多的故事，最后也变成老年人，也会不再热血，不再年轻，不再勇猛无畏，也会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所以，老年人和年轻人又是统一的，谁都年轻过，谁都会老去。
卢西恩和塞蕾娜的努力终究还是有结果的，比起成为傀儡一首装死没有存在感的卡西乌斯，他俩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随着两人的行动，加上莉莉安在背后的推波助澜，信徒们也知道了教廷内部发生了大事情。
虽然卢西恩和塞蕾娜努力的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件事情不是由他们说了算，一切在莉莉安的推动下，还是弄得满城皆知，但对卢西恩和塞蕾娜来说不全是坏处，因为所有信徒和臣民都知道是他们在为了教廷和信徒们在奔波。
所以，事情发生了有趣的反转，以往两人的教义算得上是无人问津，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拥护二者的教义，一时间两人的声望大涨，但声望归声望，调查的进度依旧无比缓慢。
毕竟，一个组织内部的人能动用的力量依旧源于组织内部，阻力自然也来自组织内部，得利者不会因为民间声望的变化而轻易转变自己的立场。
夜晚，莉莉安联系了轩辕。
“主人。”
“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许久没有联络的莉莉安突然联系轩辕，让轩辕本能的皱起眉头，不怪轩辕这样，而是这些家伙的管理能力真的一言难尽，很多问题都处理不好，让轩辕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找矿本来就很累。
很多稀有矿物不是在海里就是在地壳深处，非专业设备的勘探难度不是一点半点，总是被打断真的很费时间。
“是这样的，主人。”
听出了轩辕的不满，莉莉安赶紧把自己做的事情说清楚，其实莉莉安自己也觉得奇怪，人类的权力欲都很重，但自己的主人汉先生却是个例外，那么大的人类王国说丢出去就丢出去，如果不是管理者们还在惦记着他，几乎都快要从整个远唐王国销声匿迹了。
“所以你把他们内部搞乱了？”
听完汇报的轩辕做出了总结陈词。
“是的主人，正如您所说，这群神棍不能轻易的占领，他们的思想传播会让您的王国陷入混乱之中，但又不能任由他们安逸的发展下去，于是我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所以……”
说完莉莉安不再说话，等待着轩辕的指示。
怎么说呢，轩辕此刻的想法挺复杂的，华夏人的传统——自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简而言之就是尊重他人命运，不要介入他人因果，在国家层面就是不会去干涉他国内政。
但要面临的现实就是你身边的敌人该怎么办？
回看华夏历史，汉文明最长久的敌人就是游牧民族，但即便是如此，汉文明也很少插手游牧民族内政，能不能插手是一回事儿，该不该插手又是另一回事。
再者，关于莉莉安这个女魅魔，坦白说，首到现在轩辕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搞事能力还是超出了轩辕的预料，随随便便学了点华夏历史，看了一些书，就能做到这一步，对时机的把握能力，政治风向的操控能力，比起俾斯麦都要高上不少。
甚至有种预感，这丫头若是没自己看着，把世界搞得天下大乱也不是不可能。
“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
莉莉安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对，计划。”
“嗯……我……会扶持洛瑟兰公国的摄政王阿鲁卡多将局势彻底打乱，可能的话让他独立出来，让圣焰教廷彻底解体，从而暴露出涅克塔莉这两个恶魔的存在。”
“然后呢？”
“然后……”
莉莉安一愣，她还没想那么远。
“我……我还没想那么远。”
“是吗，看来你得想想了。”
轩辕的话让莉莉安眉头紧皱，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算是对汉先生比较了解的她是知道的，太过长远的计划变数太大，过早过于详细的计划并没有太大意义，而汉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显然，这个问题另有他意。
“主人，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莉莉安，你需要考虑清楚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享受这一切吗？”
“为了您，我伟大的主人。”
莉莉安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不不……莉莉安，你错了，你很聪明应该看得到我对这个新生的王国的态度，我对它的影响力越来越弱，终有一天它会走上自己的道路，和我再也无关，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就不会再与我有关。”
说到这儿，莉莉安彻底迷糊了，她弄不懂自己的主人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了解你的种族莉莉安，但我也能够感觉得到，你也许和你的种族的成员们己经有了些许不同，换句话说你现在看起来是在为我做事情，但其实也是在为你自己做事情，你会走怎样的路终究还是你自己做出选择，莉莉安，这才是你需要想清楚的事情。”
说完，轩辕就挂了，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改变恶魔轩辕没有那个兴趣，但莉莉安确实很有能力，并且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做了不少的事情，客观的说，远唐如今的局面离不开莉莉安的功劳。
那么，给这个爱搞事儿的恶魔一个选择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莉莉安最后的选择依旧是恶魔，那轩辕就不得不在离开的时候处理掉她，但如果她愿意选择另一条路，比如帮助这个世界的智慧种，又或者选择安静的离开消失不再捣乱，轩辕都可以放过她。
而这一切，都靠莉莉安自己。
听完轩辕话的莉莉安魂不守舍，她总觉得这些话背后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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