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没见人出来?”
迟迟未见到春台十二曲,人群中,有个男子有些焦急地问了一嘴。
男子旁边的人见他如此急不可耐,便跟他搭话说道:
“我瞧这位兄台应该是第一次来春台吧,这春台十二曲,哪是这么容易就出来的。”
男子闻到了这话头里的可趁之机,当即追问道:
“在下确实是专程从外地赶来的,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何玄妙之处?”
见男子正翘首以盼自己的回答,他也自信地摇起了折扇,缓缓开口道:
“要是远道而来的朋友,那我可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看台周围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此时也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静静地等候春台十二曲的出场。
朱栖月本想着坐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远远看着即可,谁知赫连容朝却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到了一个极佳的位置。
“来都来了,自然应当是选一个佳座才是,何苦委屈了自己。”
朱栖月此时万分庆幸,自己跟阿霜出来的时候戴了帷帽。
不然她此刻的表情一定会不太好看。
好在春台十二曲对这些人的诱惑极大,根本顾不上朱栖月这边的异常。
就在朱栖月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间喧闹了起来。
一同传入她们耳中的还有一声不轻不重的鼓乐声。
还有细微的铃铛随着步子轻微晃动的声音。
赫连容朝和朱栖月抬眼望向春台上后,才发现,不知何时,随着鼓乐声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
身姿轻盈,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透露出一股典雅的意味。
虽是身着一席紫色衣裙,脚腕上还缚着两个铃铛,却叫人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
只不过那女子始终以轻纱覆面,看不见真容。
底下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施了什么定身的魔咒一般。
没等多久,台上的女子便动了起来。
台下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那女子要献舞一曲。
却不料,那女子却只是从手腕中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而原本站在两侧的侍女,也上前了一人。
拿起了那女子手中的纸条。
开口念道:
“霓裳姑娘出的上联是:‘曲水流觞诗带兰亭韵 ’,请诸位在半炷香内,对出姑娘的下联。”
侍女说完,便有人过去将春台正前方的香案中的香点燃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惋惜声。
但很快便被那些墨客们的争论声给淹没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率先对了一副下联出来。
“霓裳姑娘且听好了。”
“我的下联是‘桃李争艳画染白城春’。”
一时之间,众人也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这霓裳姑娘会给出什么答案。
只见台上的霓裳姑娘,轻轻抬起了左手。
鼓声的声音也变的重了些。
见到此般变化,那男子还以为他过了霓裳姑娘的这一曲。
可侍女的话却朝他泼了一盆冷水。
“此联未得霓裳姑娘认可,过不了这第一曲,还请诸位再行对出一副下联。”
那男子更是有些颓然地坐了下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后,反而是又看到了希望一般,开始绞尽脑汁想这下联了。
但很快便又有人尝试了。
“霓裳姑娘请听好,我的是‘莺燕啼鸣歌传柳岸情’。”
“这下倒是有几分意思了。”
“不错不错,兄台果然文力深厚,令在下钦佩。”
只是不等旁边的人说完,霓裳姑娘还是抬起了左手,侍女依旧道:
“未过第一曲,请诸位再对。”
很快一个接着一个,有很多原先一首沉默未语的人,也都对了出来。
“笔墨挥洒赋成金榜名”
“风云际会酒醉长安街”
“琴瑟和鸣曲伴竹林风”
“………”
可无一例外,都没能得到那位霓裳姑娘的认可。
就在大家认为此届春台会,要如此惨淡收场之后,却突然传出来了一句。
“春风及第墨沾杏苑香”
顿时间,场内鸦雀无声。
片刻的沉默后,便是接连不断的赞叹声。
就在大家都寻找这道声音的来源时,台上的霓裳姑娘缓缓抬起了右手。
这是…过关的意思。
侍女也开口说道:
“此联可过。”
“恭喜这位姑娘,夺得了今日的第一曲。”
听到侍女的声音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对出了令霓裳姑娘满意的对联的,竟然是台下的一名女子。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到了朱栖月身上,只当是哪家的小姐来凑了这不知名的热闹,纷纷对此有些惋惜。
台上的霓裳姑娘,也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支檀香木牌,顺势递给了朱栖月。
赫连容朝不明所以,却还是看着朱栖月接过了木牌。
那霓裳姑娘给过了木牌后,便退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不同的鼓声,但这次出来的是个男子。
只不过男子也同样是用斗笠,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台下的人见又有了机会,便又起了兴致。
朱栖月则是被侍女带到了台后。
只不过朱栖月拿木牌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得到这春台主的接见,所以便用木牌换了一个请求。
请求是由赫连容朝来提的。
这也是朱栖月答应去对那下联的缘由。
半炷香前
“不知拿到这木牌有何作用呢?”
“怎么看起来,这台下的人,人人都想要拿到它。”
赫连容朝状似无意地问道。
“木牌是春台十二曲的传统,只要每过一曲,便能拿到一个木牌。”
“木牌可以用来提一个要求,或者是得到背后的春台主的接见。”
“只不过这木牌于我们,却并无什么用处。”
赫连容朝追着她的话头问道:
“这又是为何?”
“文人墨客聚集在此,只是为了拿到木牌,好见到背后的春台主。”
“据说,拿到过木牌的人,都能得到春台主的一句点拨。而且从有春台十二曲开始,得到春台主接见的人,无一例外,都己经有所所成。”
“这才是他们趋之若鹜的根本缘由。”
“哦,那不知我可有荣幸能见这春台主一面?”
赫连容朝饶有兴趣地问道。
“即是公子所愿,栖月定当尽力才是。”
“如此也算还了公子的一桩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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