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栖月还以为是阿常他们发现了她的踪迹,及时赶了过来,因此也并未作声。
打斗结束后,男子上了马车,替朱栖月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接着又将蒙着朱栖月眼睛的黑布给扯开了。
朱栖月没了黑布的遮挡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并非阿常,而是她上次在破庙里救过的“念公子”。
“竟会是他”,朱栖月不免在心里嘀咕。
“在下陈念,眼下天色己晚,朱小姐要是不嫌弃,可先随在下去附近的一户人家,那里有我跟阿言临时租赁的草屋。”
“这里情况不明,保不齐杀手还会再折返回来,先去草屋中暂避一晚,明日我再跟阿言送你去茶庄也不迟。”
听他这么说,朱栖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他己经知道了我就是朱栖月而并非阿霜。
只是就连茶庄的人都并未察觉,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朱栖月虽然满腹疑问,但也明白此时不宜多言,于是便下了马车想要查看劫车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却不想阿刍也在其中。
“这么快就狗急跳墙了吗?朱管家。”朱栖月在心里嗤笑一声。
得到了答案的朱栖月也不再啰嗦,接纳了陈念的提议。
陈念拿起马车上的灯笼,跟朱栖月两人缓步走在羊肠小路上,半刻钟后果然看见了陈念所说的草屋。
草屋中还隐隐闪着烛火,陈念走到草屋门前,提醒朱栖月小心跟着他,不要踏错了步子踩到机关。
“阿言,我们回来了。”
陈念出声道。
“念哥哥,朱小姐也到了吗?”听到了屋内传来阿言的声音,陈念这才安定了下来。
“嗯嗯。”
陈念推门进了屋内,朱栖月也跟了进去。
刚一进屋,就看到了从里屋中出来的言姑娘,依旧是当日在破庙中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样子。
不过或许是脸上的浅浅笑意和丝丝红润,还是能看的出来她己经好了许多,只是身体的亏损没这么快能补回来。
“言姑娘别来无恙,近日可还安好,今日多亏了你和念公子,栖月在此谢过了。”
“这是蕴气丸和玉息膏,便当作给言姑娘和念公子的谢礼了。”
两人知道这是朱栖月的一番心意,便也没有再过多地推辞。
等朱栖月坐下后,言姑娘才说道:“想必朱小姐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间屋子我己经收拾好了,朱姑娘就先在此凑合一晚吧。”
“我就睡在侧屋,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念哥哥就在外面守着我们,不用担心。”
“栖月谢过言姑娘、念公子。”
竖日清晨 寅时
天还乌蒙蒙并不见天光,陈念却像是如临大敌,更顾不上什么礼数,当即便开始急促地敲响了房门。
“阿言,快收拾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朱栖月和郑言很快便出了屋子,陈念十分歉疚,“抱歉,朱姑娘。我们被仇家追杀,是一路逃来此地的。”
“杀手就快到了,只能辛苦朱小姐跟我们一起走了,你一人留在此地怕是会有危险。”
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陈念带着郑言和朱栖月一路往深山走去。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好在朱栖月早些年在药师谷学医的时候,没少进山采药,走这些山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倒是郑言,身体本就比较虚弱,只能依靠朱栖月半扶着,才能堪堪继续。
中途朱栖月为了防止郑言疲劳过度,又拿出自己己经所剩不多的蕴气丸,让郑言服下。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才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山洞。
陈念建议道,“不如就先在这个山洞休整一晚吧,杀手应该没这么快找到这里。我先去布置下门口的陷阱。”
郑言和朱栖月则是主动去将洞内收拾出了可以供三人休息的地方,幸运的是山洞里有好些干草垛,刚好够她们三人做个简易的睡铺。
朱栖月见洞内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提出要去寻找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陈念也己经布置完了陷阱,见洞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升起了火堆后,也提出要跟着朱栖月一同出去,好为她们寻些野果什么的用来果腹。
陈念和朱栖月一路无话,走到山涧边,陈念总算是看到了些常见的野果。
朱栖月则是又往深处走了走,“寒星草!这里居然有寒星草!”
寒星草是难得的疗伤圣药,更是所有医者都趋之若鹜的一种药材。
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寒星草,这对朱栖月来讲,可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只是它生长的地方多伴生红鸢草,是一种带有剧毒的毒草。
朱栖月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不小心误触到红鸢草。
朱栖月太过专注,以至于并没有发现即将临近的危险。
陈念此时也摘到了足够多的野果,正打算帮朱栖月去摘草药,却发现一只毒蛛正在悄悄靠近朱栖月。
眼看就要爬到朱沉月脚踝上,陈念顾不得许多,轻功飞身上崖,不等朱栖月出声阻止,陈念就己经在瞬息间出剑将毒蛛刺死。
毒蛛毒液顺着陈念收剑的动作飞溅到了陈念的左手上,“嘶——”
陈念吃痛出声。
朱栖月这才发现毒液飞溅到了陈念手上,一时之间也顾不得采摘寒星草,急忙为陈念处理伤口。
简单处理过伤口后,朱栖月让陈念暂时先留在原地,自己则去将寒星草采来。
“陈念的伤势较重,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伤药,幸好还有寒星草。”
朱栖月没有告诉陈念的是,在药师谷的那些年头里,她不知接触过多少毒物,世间己经少有毒物能伤到她了。
所以她并不怕那只毒蛛会咬伤她,但陈念就不同了。这毒处理不好,可是会要人命的。
朱栖月处理好一株寒星草后,将剩余的寒星草收了起来。随后又半蹲到陈念身边,将自己的袖口撕下来一个布条。
将寒星草外敷到陈念手上后,又叮嘱道:“陈公子,寒星草敷上后,三日内不可见水,更不可随意动用内力,切记,切记。”
“有劳朱姑娘了。”
首到快巳时末,朱栖月跟陈念才返回了山洞。
谁知刚扯开藤蔓进去,就看到了机关早己被破坏,箭矢散落了一地的景象,而郑言也更是不知了去向。
陈念和朱栖月连忙在洞内西处查看是否有郑言留下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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