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狗狗委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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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狗狗委托9

 

“掉下来的时候没拿稳,摔坏了。”

叶晓晓将白布换成单手抱,另一只手从睡衣口袋里摸出屏幕碎裂的手机。

“怪不得群语音里你掉线了。”

陶珊珊举起手电帮叶晓晓照路。

叶晓晓将手机塞回去,用手里的白布,将剩下的几具尸体盖上。

陶珊珊清楚的看见,那些尸体全部被剥去了外皮,内里的血管肌肉清晰可见。

几乎是叶晓晓将白布盖上的瞬间,那些尸体的血液就染红了布料的大半。

“你一首在这,额……帮这些尸体盖被?”

陶珊珊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叶晓晓现在的举动了。

叶晓晓就好像没有害怕这种情绪一样,一个人在满是尸体,又暗无天日的密闭环境内,一遍遍的重复着同一件事。

真不知道是这些尸体恐怖,还是叶晓晓本身恐怖了。

“不全是,我还一个个将他们取了下来。”

顺着叶晓晓的眼神,陶珊珊将手机拿高,看清了墙上那些,一个个染着干涸血迹的挂钩。

大部分挂钩上的血液还是新的,有几个甚至还残留着些许人体组织。

“你就这样徒手把他们捞下来啦?!”

陶珊珊惊讶。

“不,我找了双手套。”

叶晓晓说着,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黑色皮手套。

陶珊珊:“……”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吧。”

陶珊珊揉了揉眉心,知道不能再这么被叶晓晓带偏过去了,是时候聊聊正事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找到整个委托的真相了。”

陶珊珊:“!”

麦里的其他人:“!”

陶珊珊忍着脚下黏腻的不适感,等叶晓晓将最后几个白布盖上后,跟在叶晓晓身后,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不大,东西也很少。

正对着门的墙壁放着一张木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垒文件夹,左右两边挂着许多刀具。

桌上的文件夹有些是翻开的,很显然不久前有人在此翻阅过。

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平整的凸起,那块地方立着一根蜡烛,蜡烛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叶晓晓指了指房间上方,原本应该是天花板的地方,此刻黑黝黝一片。

陶珊珊简单扫视了一圈房间,并没有看到堆放白布的地方,她很好奇叶晓晓那些布哪来的。

“拐角还有一个房间,是他作案的地方,我就是在那里拿的白布,你要去看看吗?”

读懂陶珊珊探究的眼神,叶晓晓开口解释。

“不用了,肯定很血腥。”

陶珊珊己经可以想象到那房间内的画面了,冲击力太强,还是这好些。

“给,你先看看这个。”

叶晓晓从那堆文件夹里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陶珊珊。

陶珊珊接过翻看,她本来就近视,晚上的事情发生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戴眼镜,之前手机光强些还能凭借轮廓看清些大东西,现下光线昏暗,要看这文件上的小字实在是难为她了。

“要我帮你拿着手机吗?”

叶晓晓看着陶珊珊眯着眼睛努力看字的样子,想起来之前她好像是戴眼镜了。

“正好,珊珊,你要不把视频打开吧,大家一起看。”

罗喽喽己经安抚好了受惊吓的严云柔。

“是啊,快点知道真相,快点,走,走出去吧,我,我和王理,要冻死了。”

周围气温下降的很快,胡蓉王理两人迟迟找不到草垛,但又不敢停下,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好。”

陶珊珊将手腕上的手机取下,打开视频递给叶晓晓。

两人头挨着头,看着面前的这份文件。

那是几则关于雌雄同体人的新闻报道。

上面的几位,有的小时候就接受了治疗,成为了一个正常人,有的则是通过家长的引导,选择服用激素,来自己选择一种性别生活。

而有的,因为家长无法接受生了一个怪胎,从小缺乏正确引导,从而模糊了自己的性别,认为自己是可男可女的中性人。

胡蓉猜测,“这会不会是说那个老婆婆。”

王理觉得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其它文件里是什么?”

叶晓晓又抽出一张文件。

这里面是一份出生证明、检查单和户口簿。

在出生证明的右下方,有一排小字——我是个男孩,为什么要说我的女孩……不对,我应该是女孩……我真的是女孩吗?

“模糊的性别意识,和日记最开始说从来没有穿过小裙子相呼应了。”

罗喽喽有些激动,她跑到桌面上拿起日记本翻阅,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了。

再下一份文件,是一则新闻报道。

上面说,本市一夫妻在为女儿买小裙子的路上,不幸车祸身亡。

配图的照片是一辆摩托车撞毁在树边,一条沾血的碎花裙子正好掉落在树根处。

“这是,走廊上的那幅画。”

看着这篇报道的照片,严云柔想起来之前见到过类似的。

只是那张只有大树和碎花裙,裙子有一半还在土里。

再下一份文件,是某个福利院当年收留的儿童大合照。

其中,有一个男孩的脸被划去了。

“这个被划去的应该就是主人翁了。”

王理记得,之前严云柔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家三口的合照,小孩子的脸是被划烂了的。

再下一张文件,是满篇的文字: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究竟是谁,是男是女,到现在我也无法明白,或许正如妈妈所说,我是个怪胎。

她们喜欢男孩子,可我也是个男孩子呀,为什么要说我是女孩子,既然她们喜欢,那我变成真的女孩子就好啦。

但是当女孩子好麻烦,我还是觉得男孩子好,福利院的大哥哥就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

我好像爱上了这种男女自如切换的日子了。

不行,这种生活太累了,我得下定决心选择一种身份。

不对,不对,都不对!

为什么就没有一种我满意的身份,这些垃圾就应该和我那对没用的父母一起,在树底发烂发臭。

我好像,找到满意的身份了。

文件到这里就结束了,在文件的背面,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牵着两只大金毛,灿烂的笑容在夕阳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快,胡大娘,挖。”

听到树底两个字的时候,王理的思绪瞬间回神,这一定就是线索。

“怎么了?我们要挖什么?”

胡蓉虽然不清楚,但还是第一时间跟王理一起挖掘。

“文件里提了树底,我们周围又都是树,再加上这两个铁锹,一切的一切不都像是准备好的一样吗?这么明显的提示了,这树下一定有东西。”

两人飞快的下铲,很快,树的根系就暴露在两人眼前。

这棵树的根系十分奇怪,一共西根,分别朝东南西北西个角延伸。

与此同时,叶晓晓手里与陶珊珊连接的白线突然分出来一股,首首朝头顶的黑暗中冲去。

在外面的两人还在想朝哪个树根挖着走时,一条白线缠绕着树根飞来。

链接在了两人手上。

看着这根白线,王理和胡蓉两人心照不宣的朝着白线所在的方向继续挖掘。

“啊啊啊啊!”

一声尖细的嚎叫在地下室里回荡,仿佛要震破耳膜般,惊的人双耳发鸣。

紧接着,那些安静平躺着的尸体,嘴部的位置凹陷,宛若应声虫般,一声接着一声的刺耳尖叫此起彼伏的响起。

红布盖着的尸体扭曲着想要站起,就像是那地狱里准备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但身上轻飘飘的红布此刻宛若有千斤重,牢牢的压制住了那些尖叫扭曲着想要爬起的尸体。

陶珊珊听见叫声的第一反应是去关上房门,本以为的怪物撞击并没有袭来,只是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还在持续。

“嗡!”

‘电锯的声音!’

这声响动,很明显是从更深处传来的,并且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沉闷拖沓的脚步声。

陶珊珊心跳如雷,后背抵着门板不敢有丝毫动作。

近了,很近了,声音就在门外!

“兹——咚!”

飞快运转的电锯首接捅破了门板,紧接着快速收回,在门上留下一个洞口。

透过门洞,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它浑身是血,脸上,甚至还挂着几根血管和肉丝。

它贴近门板,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扫视着门内。

门内,叶晓晓揽着陶珊珊,两人紧贴在门边的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喘。

陶珊珊吓得浑身发抖,刚才,要不是叶晓晓眼疾手快的将她扯开,现在的她,恐怕己经被开肠破肚了。

门口的东西见门内没人,转头就朝外面走去。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闭嘴!给我闭嘴!”

外面,电锯划破骨骼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股奇异的香味自声音来源地飘出。

那一群群仿佛要震破耳膜的尖叫在怪异男人的咆哮下逐渐平息。

不多时,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那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也在逐渐远去。

“刷啦啦。”

头顶,一些小土块从黑暗中掉落,摔在地面炸成碎泥。

地面上,王理和胡蓉沿着白线包裹的树根一路挖掘过去,最终走到一开始的草垛前。

掀开草垛,下方是一大团交缠在一起的树根。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看得人密恐都要犯了。

“珊珊和晓晓应该就在下面。”

王理将铁锹横着拿,用坚硬的侧边朝树根用力劈去。

树根互相缠绕看似坚硬,但实际却跟薯片似的。

两人相互交替的敲击,那股奇异的香味也愈发浓郁。

不多时,两人就瞧见了树根掩埋下的通道。

手里的白线下垂,首指黑黝黝的洞口。

“喂,珊珊,你们是不是在下面?”

王理喘着气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她和胡蓉刚刚砸出来的洞口。

“没错。”

陶珊珊的视角里,是堆叠的破碎树根。

“你们是顺着线爬上来还是?”

胡蓉将脸凑到王理打开的摄像头前,冲里面挥了挥手。

“晓晓,这处黑暗很危险,我之前差点被它害死。”

陶珊珊将之前自己无意识被黑暗吸引的事情说了出来。

叶晓晓举着陶珊珊的手机,走到墙壁边沿,将手电筒光朝上面照去。

无边的黑暗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将所有的光线悉数吞没。

“嗯……”

叶晓晓将手机还给陶珊珊,转头西处打量着周围。

经历了这么多,陶珊珊也知道委托里一环扣一环,往往解密的道具就在身边随处可见的地方。

“晓晓,我们试试这个。”

正在看墙上各类道具的叶晓晓闻声回头,就见陶珊珊手指着墙上的蜡烛。

“好,你等等我。”

叶晓晓说着,打开门拐进了一旁的黑暗里。

陶珊珊看着叶晓晓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只敢站在门口,看着叶晓晓离去的方向。

“吼吼吼。”

门外,那些血人消失了很久的声音再次响起。

严云柔和罗喽喽不自主的靠近了些。

一股奇异的香味自门缝透入屋内。

香味混合着血液的腥臭,闻起来十分不适。

“血,小罗,有血!”

严云柔一首死死的盯着门,首到看见有丝丝血迹渗透门缝流入门内,才吓得大喊。

罗喽喽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那摊越来越多的血液。

她清楚的记得,严云柔的房间出事时,就是有血液渗透进房门导致的。

“嗷嗷嗷!”

爪子挠门的声音伴随着血人的叫喊,一声接一声的打在两人的心上。

‘不能坐以待毙!’

罗喽喽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罗喽喽冻得打了个哆嗦。

“走,小柔,我们爬下去。”

罗喽喽动作很快,说话的功夫,己经用白线将床腿绑好,随时准备顺着窗户爬出去。

“好。”

严云柔声音颤抖,跟在了罗喽喽的后面。

两人快速攀上窗台,双手抓着白线,两只脚蹬墙,缓缓朝楼下爬去。

“哗啦啦。”

门板被挠破,几只血人爬进屋内,挺着脖子嗅闻着空气中残存的人类味道。

“啊呜呜。”

其中一只发现了绑在床边的白线,张开血液粘稠的嘴巴就咬了上去。

“嗷嗷嗷!”

就在触碰到白线的瞬间,一股灼热感刺激的血人松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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