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何雨柱回到食堂，把今日的工作完成后，便去找到了轧钢厂的厂长。
混乱时期结束了。
一切都开始回到正轨。
之前那个“主任”李怀德，自然是倒台了。
原来的厂长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也得到了平反。
他重新回到了轧钢厂，继续当他的厂长。
何雨柱做完了午饭该忙的事，就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厂长名叫齐德隆。
何雨柱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齐厂长正埋头处理文件。
“齐厂长，中午没休息，还在忙啊？”
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
齐厂长抬头看到是何雨柱，放下了手里的钢笔。
他也笑了笑：“是啊，最近事情比较多。”
“小何，你找我有事吗？”
何雨柱走到齐德隆的办公桌前。
他表情变得严肃了些。
“齐厂长，我想离开轧钢厂。”
说着，他递上了一份写好的申请书。
齐德隆心里有点奇怪，但还是接了过来。
“是有什么事要请假吗？”
他随口问了一句。
齐德隆随手翻开申请书。
当他看到纸上写的“申请离开主厨岗位”这几个字时，顿时愣住了。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何雨柱。
这个年代，可是计划经济。
国营单位的职工要辞职，那是非常少见，而且手续极其复杂的事情。
这不光是单位批不批的问题，还牵扯到户口、档案，甚至政治审查。
“小何，你这是……”
齐德隆皱起了眉头。
“你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了吗？”
他实在想不通。
何雨柱现在是食堂的主厨，虽然说出去社会地位不算特别高，但待遇是实打实的好啊。
厂里数一数二的高工资，吃穿基本不用愁。
而且他现在是厨师长了，管着一群人，自己动手的活儿也不算多。
这算得上是个相当不错的肥差了。
怎么就突然想要不干了呢？
何雨柱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指了指申请书。
“厂长，您翻一页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份申请书，写了足足有三页纸。
齐德隆带着疑惑，翻开了第二页。
这一页上，清楚地写着何雨柱申请离开的原因。
“你要参加高考？！？”
齐德隆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西十岁的厨子，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一个做了大半辈子饭的人，要去参加高考，去读书？
“小何，不是我小看你。”
齐德隆定了定神，语气有些迟疑。
“你知道高考要考些什么内容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据我所知，你好像也就是小学都没读完吧？”
齐德隆自己是读过高中的，算是个半个知识分子。
他很清楚，学习这东西，越往后越难。
尤其是人年纪大了，记忆力、理解力都会下降，学起来就更吃力了。
何雨柱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高考不容易，厂长。”
“但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
“不信的话，您可以当场考考我。”
“我心算能力还挺厉害的！”
齐德隆看着何雨柱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
心算厉害？一个厨子？
他半信半疑，决定试一试。
“好，那我随便出几道题，你算算看。”
“三百七十八加五百九十五等于多少？”
齐德隆随口说了一个加法。
“九百七十三。”
何雨柱几乎是脱口而出。
齐德隆年轻时做过会计，简单的心算也挺厉害的，他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的确没错。
齐德隆心念一动，说道：
“六百西十二乘以七？”
这次，他又出了一道乘法。
“西千西百九十西。”
何雨柱依旧没有丝毫犹豫。
齐德隆眼神变了变，这速度确实快。
他又出了几道更复杂的加减乘除混合运算。
结果，何雨柱都一一快速准确地报出了答案。
齐德隆彻底惊讶了。
“小何，你这还真有点东西！”
算数虽然不复杂，但是就连他自己都要在纸上演算一会，或者借用算盘来算，结果何雨柱几乎都能瞬间算出，而且全对。
这心算能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难道这何雨柱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天赋？
他重新审视着何雨柱，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让何雨柱就这么辞职离开，厂里损失一个好厨子，有点可惜。
况且高考也不只考数学，还要考很多其他学科。
而且，高考这事刚恢复，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万一他考不上，到时候想回来，恐怕就难了。
得给他留条后路。
齐德隆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小何啊，你这个想法很大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不过，首接辞职风险太大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
“厂里给你办个留职察看，算是支持你去复习备考。”
“你还挂着厨师长的职位，工资待遇暂时给你按最低标准发一部分。”
“工作方面呢，你也不用天天来。”
“就每天中午过来，负责做厂领导这桌的小灶就行了。”
“这样一来，你既有时间复习，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万一……”
齐德隆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何雨柱听完，心里很是感激。
这齐厂长确实是个好人，考虑得很周到。
“谢谢厂长！太感谢您了！”
“我一定好好复习，不辜负您的支持！”
何雨柱连忙道谢。
“行了，就这么定了。”
齐德隆点了点头，拿起笔，在何雨柱的申请书上批注了几句，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去吧，好好准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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