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谢顿一边配合着薇尔薇的舞步一边问道
大猫沉默了一会儿，“意思就是，今晚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谢顿只是皱眉。
“没什么想问的？”她语气轻松地笑着问道。
眼眸转过，掀起些许涟漪。
“能有什么想问的，都过去了。”他语气淡淡。
大猫的微笑变了些许。
她本来想稍微体面一点，稍稍体面一点告别。
但无论如何，当她真的听见了他毫不在意的话语，她发现原来没办法体面。
“但我想说。”
薇尔薇平静地说道。
只是与平静的声音截然不同的是她骤然变得激烈的动作。
像是海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
音乐也骤然掀起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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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问我要不要留下来，我不想留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落。
“我不想以那种关系开始，我不想始终在你的庇护下。”
转。
“我想，平等地开始。”
合。
“我以为你会等我，”薇尔薇将谢顿拥在怀中，眸光灼灼，灼灼又闪闪，“我以为……”
她没再言语。
双人舞依然继续。
“你没理由等我，毕竟我连一句话也没留。”
舞步急转，越发激烈。
“我其实没有理由发脾气，”脚下舞步越来越快，“只是被你宠坏了，一直以来都……很任性。”
“自顾自地找回来、自顾自地生气、自顾自地自说自话又自顾自地失望，我有过机会，只不过我当初并没有珍惜。”
“你的宠爱让我忘乎所以，让我以为你始终会在那里等我，但是我错了，特殊的不是我，特殊的是你。”
音乐夹杂着隐隐染上哭腔的嗓音逐渐来到尾声。
在最后一拍响起的瞬间。
舞蹈定格。
周围也响起哗啦啦的掌声。
略微冒出薄汗的讲师先生喘息着望着面前的大猫。
掌声与灯光下，带着颤抖的声音只有谢顿听得见。
“我想知道，我在你这，是否曾经特殊过？”
望着眼前似有泪光闪闪的美丽瞳孔。
讲师先生沉默了一阵，“都过去了。”
“……”薇尔薇抿唇不语。
对于谢顿来说，这不过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晚上。
无非是一张奖券。
在过期了很久很久之后忽然发现中奖了。
除了换来一声自嘲的无奈的无所谓的笑以外，还能换来什么？
他微笑着拉着薇尔薇的手向观众鞠躬。
即使他原本并没有想来一场演出。
而对于薇尔薇来说，周围的环境都模糊恍惚了起来。
灯光似乎摇晃，人声似乎模糊。
唯一真切的东西，是握着她的手那只手。
但很快。
那只手松开了。
她仓皇望去，却望不见那只手的主人。
眼前重重叠叠。
淹没在重新围拢上来的人群。
一如六年前她松开他的手。
就像将要溺亡的人伸手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在人群的浪潮中她挣扎着向前。
没有戏剧化的展开，讲师先生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掉。
在穿过人群之后，当然能再看见他。
“还要干什么？”他有些疲惫地在女王身边坐下，懒懒抬眸望向不知所措的大猫。
薇尔薇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是下意识跟过来的。
“好啦亲爱的，再去雅莉阁下跳支舞如何？”女王殿下笑眯眯地将双手放在谢顿的肩膀上捏了捏，“我想跟薇尔薇阁下聊聊。”
谢顿转眸无奈地笑了笑，“很累的……”
“去嘛去嘛。”女王殿下笑眯眯地撒娇道。
谢顿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再度起身。
向雅莉伸出了手。
蛇蛇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将手轻轻搭上。
“你和殿下聊什么了？”谢顿问道。
雅莉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失魂落魄地勾了勾唇角，自嘲地笑笑，“我和她还能聊什么？不就聊你呗……”
手搭上肩膀，远比和薇尔薇要更加轻松的，幅度也更小地在舞池中起舞。
“喂，你觉得他们会聊什么？”雅莉嘴角噙着微笑，语气懒散地随口问道。
谢顿一听直皱眉，“你想说什么？”
“防备心别这么重……亲爱的，”雅莉笑着叹息，“只是随口聊聊，总不能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吧？”
“好像在这之前，我们只跳过一次舞？”蛇蛇微笑着问道。
谢顿点了点头，“好像是。”
他们的舞步彼此都很拘谨，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说是两个陌生人也不为过。
轻歌曼舞下，雅莉轻轻问道：
“我一直没问，你是怎么看我的？”
“……”讲师先生琢磨了一下，“贱人。”
雅莉噗哧一笑。
她失笑着摇头，“真是毫不留情啊。”
舞步轻旋，纤细窈窕的身影在怀中若即若离，一个交错以后，蛇蛇靠在他怀里，在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向后轻轻仰身。
白皙纤长的脖颈绽放出动人的美感。
顺着谢顿的手臂再轻轻起身。
“有些东西啊，可能就是要到失去了才知晓其珍贵，就像眼下的我们，现在的我得知此刻珍贵的唯一原因就是……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雅莉笑着悠悠。
“你要死了？”谢顿挑眉。
“不，我只是……嗯，”蛇蛇轻笑一声，“决定放手了。”
“……”讲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很难给出什么答复给你，毕竟本身我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无论是薇尔薇还是我，本来也没打算顾及你的想法，”蛇蛇淡笑着说，“不过，其实挺没意思的，对不对？”
蛇蛇突然嗤笑一声。
裠②韭O物⒊)ba弃医叄 带着些许怀念悠悠道，“就像我没有意识到，在你的公寓里，躺在你的床上，躺在你的臂弯里，望着窗外的阳光洒落透过窗户……那个瞬间会有多么珍贵。”
“我以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