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再不够,小的一家老小就只好以血肉相抵了."
老妇人跪在地上,带着子女,在官衙前,接连不断地嗑着响头,哭泣着乞求着衙内人.
"我们大人今日忙得很,没闹功夫来管你们,大娘请回吧!”
衙前的捕快厉声斥喝道,那妇人冲上前去,紧紧抓住捕快的衣角,一双眼睛早己哭得红肿:"大人我们起早贪黑,辍飧饔而劳,尚且不得暇,当真是交不了了."
"大娘,这可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咱们也只是听了上头的命令,交不上,咱们也很为难啊."那捕快说。
"大人,真的不能再收了!我们孤寡娘几个也己经拼尽全力了,交不了!啊……!"
那人突然被粗暴地一把摔开,那捕快早己失去了而耐心,面目狰狞,双眼之中的恶魔之火,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忽而,那人的眸中一闪,脸色骤变,收了气焰,但依旧高昂着头。
“这官衙不理民事也就罢了,怎么还欺负起人来了?"
一声轻蔑讽刺的女音从汹涌的人群中传来。闻言众人纷纷她让道儿,有些带着孩子的人躬着身将孩子护在身后,生怕惹怒了她.
姜松韵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过面,离京时也只带了十多个暗卫,那捕快并不怕她,可是顾沧云在她身旁,他们不得不敬。
就好比狼王护着,谁敢挑衅,便是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不仅如此,余锦岚也护着她,更让人开始怀疑这女娃娃的身份.
"顾帅,余大人,这位小姐,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了?”那捕快脸上的煞气此刻只留下献媚讨好的恭维,他笑着道.
姜松韵蹲下身去,从衣袖里掏出两颗糖给妇人身后怯生生的一双姐弟,温柔地笑着,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以一种极安抚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别怕."
"余小姐,求来您,救救我们吧.”
那妇人人认得她,那日她同大家伙在田里干活,远远的看见过姜松韵,她听大家伙说这个京城来的官小姐,平易近人,待人很好当她出现在这里时,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牵着她的手,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落。
姜松韵带着汹汹气势,穿过人群,温暖地安抚她和她的孩子。
那一刻,她像神明踏光而来将希望照彻长夜,点亮整个世界.
"别怕,有我在,"姜松韵握着妇人的手,轻轻地拍拍,手心的温暖化作暖流给她绝望求生的心,浸润一丝甘甜与安适。
“有我在,我会让他们还你一个公道.”
刹那间姜松韵眼中的柔情与俏意烟消云散,瞬间平淡,像是恢复如常,若没有嘴角勾起的一抹深意讽辣的笑意:"大人好生威风啊."
那捕快陪笑道:“小姐说笑了,不过是妇道人家交不上税钱,耍无赖罢了."
"大人,大人!州府每年收这税钱,西季都要收,孩儿他爹去当了兵再没回来,二仔还小,我们娘仨交了税钱,便只能乞讨过日子,家无二斗米,孩子日日夜夜哭着说饿,我们交不了这税钱,便被县吏打骂,身上没一块肉是好的,若不是这日子真真过不下去了,我们也不必闹到官衙来,大人明鉴呐!"那妇人“咚咚”又嗑了几个响头,两个孩子也跟着母亲嗑着头。
“你们州府呢?把他叫出来,咱们当面对峙,也好还州府一个公正,免得说我们偏袒人."姜松韵森然的话语,晦暗的双眼中,蕴藏着万丈深渊,吞噬一切光明,脸上阴云密布,带有几分阴鸷。
“这位小姐,州府大人公务劳身,这种事,就不必惊扰他吧."捕快道
“本小姐没耐心,我再说一遍,把你们州府,叫、出、来!"姜松韵恶狠狠的目光,瞬然杀了过去.
那捕快也不悦:"这位小姐,纵然您自京城来,也不可对州府大人无礼!"
这时,余锦岚像在打辩护的站了出来:"此事关于国家税务,与民息息相关。大人,烦请州府出面,还大家一个公道."
那捕快知道,余锦岚是朝廷钦定的巡盐布政使,不敢不敬,但他也不敢身去打扰州府,很是为难地说:"余大人,非是小的抗命,只是州府大人现在不方便见人,您就别难为小的了."
顾沧云将地上的妇人扶起以一种威胁的眼神瞥向捕快:"不方便见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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