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事多着呢!我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拿着桌上的草纸理了理:"我同余公子是同僚,交集多,不是挺正常吗?再说了朝堂之上小心险恶,还是小心谨慎,点到为止才好."
南宫雪抄着手抱在身前,无语地白了兄长一眼。
"阿兄好冷淡,我看余公子人挺好的呀,为什么你能信任林公子,却不信任余公子呢?"
“我没有不信任他,余公子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办事效率高,又是个为民请命的良臣,我没理由不信任他."他脑中一愣,那双幽深泛着光的眸中着一整许狐疑和探索的色彩,问道:“昭昭你不会看上人家余公子了吧?这么关心他."
"阿兄!你有没有搞错,我哪关心他了,我那是担心你读书读傻了,以后除林公子,别一个朋友也没有,谁关心他了."
南宫雪不屑地别过服去,像只炸毛的小猫儿。
南宫瑾瑜将草纸放进一个精巧的盒子,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细长朴素的匣子,推到南宫雪的面前:"说到林公子,喏,人家托我送给你的."
"又送?这都第几次了?不收不收!"
南宫雪像在丢开一个烫手的山芋,将那匣子推了回去。
明眼人都知道,林啸行这是看上了南宫雪,托她兄长在帮他追求南宫雪呢!
但是南宫雪不知为什么就是油盐不进,啥也不肯收.
南宫瑾瑜很是无奈,也没收回匣子,只是耐着性子问:"昭昭,人家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捧在你面前,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抵触呢?"
"他姓林,是林尚书的侄子,林府向来向我们有怨,谁知道他会不会和林尚书联手向我们发难?"南宫雪更不高兴了,满脸写着不悦.
“昭昭,林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他同六年,听夫子教诲,他的为人我比你清楚。而且,不能因为某个非由人定的因素,就臆断他人,你或许可以试着,先看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兄为什么老帮着他说话?林府和我们的过节还少吗?林尚书在朝中鸡蛋里面挑骨头地挑爹多错处的时候还少吗?他们对阿姐,对姨母甚至对阿娘做的事,阿兄都忘了吗?"
南宫雪压着怒意,愤愤不平,又无法对宠爱自己的兄长发出怒吼。
"林府是林府,林啸行是林啸行,他出生勃州林氏,是清流之辈,从小被养在夫子膝下、知书达理,京城林府和他除了祖上沾亲带故,没有半分联系.将他人过错强加给他,未免太不公平,昭昭,阿兄希望你能明白不要武断他人为人这个道理."南宫瑾瑜并没有因为小妹的不懂事而生气,反倒心平气和地向她讲道理.
南宫雪生在丞相府,大家围秀,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无法去原谅林府的所做所为,因而仇视除了阿姐以外,所有的林氏之人,林薇薇心怀鬼胎,伪善多变,林玉身处局中,不知全貌,可她却是双目清明,林松阿谀奉敢,过河拆桥,令人憎恶。
可是林啸行..…林啸行的确与之不同。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南宫雪看不透他,更不知道他的底细.
人是聪明的,是善于伪装的,有人为了复仇,可以在敌人身旁埋伏数十年,她不敢赌林啸行真的不是林府的人,赌他真的与众不同.
因为在这场棋局中,一步失算,便是满盘皆输.
"阿兄,我明白林公子与你朝夕相伴,他在你心中位比家人,但我觉得我并不了解他,很多东西不得不去思考,人与人的相处需要一个相互接纳的过程,在我未真正了解他,接纳他以前,我不会收他任何东西,所以还请阿兄替我还给他吧"
南宫雪又将那匣子推得离兄长更近了些.
南宫瑾瑜神情复杂,百感交集地张了张嘴,却又无奈她叹息着,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又将匣子放了回去.
它在那里静静躺着,像个没人要的小朋友,委屈极了,却又苦于无法发声.
窗外风吹林梢沙沙作响,树叶挡住阳光投下零落的阡阡光圈,像是给地面穿上了玫斑点点的衣服,独具特色这是天空对大地独有的宠爱,蝉鸣时时传来忽而疾促如劲风,忽而绵绵如细音,枝头的云雀不甘示弱,组了只乐队,盖着,自个儿的交响乐,白云为他们喝彩,起头时使遮住了太阳,留下一片阴凉.
屋内却静得可怕,片刻过后南宫瑾瑜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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