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南宫河,宁国公,萧凭和南宫瑾瑜四人端坐着。檀香的香丝如白云般萦绕在精工巧作的小香炉上,淡淡的香气在空中飘散,似乎在试图舒缓这紧张的气氛。
南宫河的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宁国公则面带沉思,手指轻敲着扶手,显得有些焦虑;萧凭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觉,不时扫视四周;而南宫瑾瑜则微微低垂着眼帘,脸上带着平静的神情,但手指却在衣襟上轻轻,显示出内心的不安。房间内的光线昏暗,只有一束柔和的光线从窗户外透进来,照亮了他们周围的区域。
“岳父,您如何看待这事。”南宫河看向宁国公,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等待着他的回答。
“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你怎么看?”宁国公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反问南宫河。
“小婿觉得三殿下,精明细算,怕是已经猜到了我们的预判,做好准备了。”南宫河迟疑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又转向自家儿子问道:“玉成,你觉得呢?”
南宫瑾瑜微微皱眉,手指轻轻着杯面,似乎还在理顺脑中的逻辑线。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目光在父亲和宁国公之间来回扫视:“孩儿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此时,一旁的萧凭缓缓开口:“依我之见,问题关键在于三皇子为何要冒险围杀公主一行。这不是自曝其短吗?任何一个稍有智谋的将领,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南宫河立刻反应过来:“兄长的意思是,这些人要么缺乏实战经验,要么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的统帅指挥?”
未等萧凭回答,宁国公已抢先一步:“军中无帅,犹如舟无舵。既然是军队,必定有一个统领之人。”
南宫河正欲开口,旁边坐着的南宫瑾瑜却抢先说道:“这些将士虽勇猛,却毫无谋略,显然这统领之人并非出自军伍。”
“正是如此,”宁国公淡然一笑,“安国公早前担心陛下猜忌,上奏建议兵部详细登记士兵的籍贯。这几年来,退伍返乡者寥寥无几,而三皇子聚集的兵马越来越多。如果黄册记录不符,必然会引发陛下的怀疑。”
“那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还能不引起陛下的警惕?”南宫瑾瑜追问道。
“流民。”萧凭一语道破天机,“南疆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许多幸存者纷纷北上,只为求一线生机。”
“当初崔相推荐三皇子平定此事,三皇子分公田给流民,得以将其安置。若这些人成为他的私兵,税赋不符,迟早会被发现。”南宫河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似乎有了某种猜测。“户部!”众人异口同声。“玉成啊,这件事你可得留心了。若真是户部有问题,想来陛下任命你为六品户司员外郎,也有意让你彻查此事。”
“世族把持朝政的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宁国公轻轻品了一口新茶,语气中透出几分沉重。
"那妤妤呢,她怎么办?"南宫瑾瑜担忧的问.
"她不会有事的,那孩子聪明着呢!"宁国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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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个嫂子了?”
一位身着金紫丝荷石榴裙的小姑娘,头顶赤凤金簪,梳着两颗小巧的丸子,每一步都伴随着脚踝上铃铛的清脆声响,宛若春风拂过琴弦。她手持一串糖葫芦,轻盈地走在辰王身旁,宛如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
皇宫外,市井喧嚣,人声鼎沸。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小玩意儿琳琅满目。辰王轻轻抚了抚额角,眼中满是宠溺:“你啊,整天净想着这些闲事。要是我跟母后说,给你找个夫君管教你,看你怎么办。”
小公主娇嗔一声,嘟起嘴巴:“你敢!母后才舍不得我呢。哥哥坏,不理你了。”她扭过头去,快步向前走去,与辰王拉开了一段距离。
辰王看着赌气的妹妹,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正准备追上去,却见小公主因低头生气,没注意前方,径直撞进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小心。”那人连忙扶住她,小公主脸上泛起一丝羞涩,连声道:“对不起,撞到你了,非常抱歉,真的很抱歉。”她连珠炮般地道歉,动作迅速,仿佛生怕对方不满。
那人温声道:“无妨,公主也出来逛街了吗?”声音如春风拂过柳枝,温柔至极。
小公主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那人温柔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阵激动,又惊又喜:“顾小帅?怎么是你呀,那日寻人匆忙,未能及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向顾沧云行了一个谢礼,顾沧云连忙扶她起身:“公主何必如此,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
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心,顿时脸红耳赤,如同熟透的苹果,急忙将手收回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辰王见状,缓步走来,顾沧云仿佛得到了解脱,心跳瞬间恢复了正常,恭敬地行礼:“辰王殿下。”
辰王摆手道:“不必多礼,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拘束。”
虽然他是亲王,却更喜欢沙场上那份简单明了的兄弟情谊,同仇敌忾,交付生死,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心怀鬼胎。在他眼中,这份过命的情分,绝不亚于血缘之亲。
“哎呀,做臣子还是应该有个臣子的样子嘛。”
顾沧云挠了挠头,露出少年特有的英气与明朗的笑容。
“哎?殿下带小殿下逛街吗?”他问道。
辰王点点头:“嗯,阿韵说宫里太闷了,我带她出来玩玩。”
说着,他将手中的蝴蝶画糖递给了小公主,又顺口问了一句:“顾兄要一起吗?”
不等顾沧云回答,小公主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好呀好呀,两个人多无聊啊,多个朋友多个伴儿。”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顾沧云犹豫了一下,心中狂喜:“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多一个朋友,热闹一些,我和皇兄又不会欺负你。”小公主见他犹豫,直接替他回答了。
顾沧云看了辰王一眼,见辰王眯眼笑着,最终还是听从了自已的内心,与他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姜松韵简直是个好奇宝宝,每次出宫都会这样东买买、西买买,无论是喜欢的还是新奇的,她都要买上一些。辰王也宠着她,尽管手中提着、抱着的东西已经快要遮住视线,幸亏这次有顾沧云在一旁帮忙。
“殿下,上次的事查得如何了?”顾沧云问道。
辰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皇子捉了几个人,说是江湖杀手,各方面都对得上,当场就杀了。”
这不明摆着三皇子在掩饰嘛。
“那殿下以为接下来该如何打算?”顾沧云有些担忧地看着辰王,眼中流露出焦灼和无奈,他很想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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